這天下午,姚先生回來了。
躺在榻上的妙青翻身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笑嘻嘻地問道:“怎么樣,還沒抓到人?”
“狡兔三窟。”
“兔兔那么可愛,他頂多是個屎殼郎?!?p> “你說得是。”
“那您啥時候能抓到他?”
“怎么,急了?”
“我不急,家里邊的人急啊,您沒聽訊音鐘嗎?”
“是,我太自負了?!币ο壬蝗徽玖似饋恚玖艘臼值溃骸皩Σ蛔×??!?p> “哎哎哎,您別這樣。我可不是讓您道歉,其實呢,我有個法子,只不過啊……”妙青故意賣了個關子。
“有法子直說?!?p> “其實呢,魔王臨淵在費爾沙身邊插了釘子,咱可以拜托他啊。”
“你想怎么跟他說?!?p> “當然是拿我說事兒,之前那個仁贊畫想要殺我,現(xiàn)在我想要報復回來,多簡單多合理的借口?!?p> 姚先生想了想,同意了。
幾日后,旭華宮。
費爾沙擺了一桌隆重的小宴,專門用來犒勞仁贊畫。歌舞熱鬧,菜色可口,連酒都是金砂酒,看著白瓷杯中的金光點點,仁贊畫笑了。
“這是琳妃親手釀的,贊畫嘗一嘗呀?!?p> “是?!比寿澁嬕伙嫸M,“確實不錯。”
“那你就多喝點?!?p> “如今前線戰(zhàn)事連連告捷,征服人界就在眼前,仁贊畫當記頭功?!?p> “陛下,不可輕敵,征服人界還言之尚早?!?p> “嗨,這不就是私下里說點悄悄話。反正除了你,別人都覺得這功勞是自己的,不要臉的很?!?p> 仁贊畫笑笑,費爾沙繼續(xù)搭箭空中樓閣:“等人界打下來了,咱們再拿下魔界,魔王就是個廢物……”
費爾沙平日里裝穩(wěn)重老成,今日借著酒勁兒把心里話全吐出來了。仁贊畫連連點頭附和,心中卻不以為然,人間俗物,腦子里除了所謂的江山霸業(yè)就沒別的了。
小宴結束,仁贊畫出了宮門,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姚先生。
月光和燈火掩映下,姚先生一襲白衣,像雪山之巔上翱翔的雄鷹。仁贊畫只是尋常的鐵灰色袍子,他的笑容晦暗難明。
“原來,你長這副樣子?!?p> “長什么樣,重要嗎?”
“當然,明年給你燒紙的時候我總要記得你的長相?!?p> “呵呵,你好大的口氣?!?p> “你為了引我出來也算是煞費苦心了,既然躲不掉,那咱們就換個地方打吧?!?p> “客隨主便?!?p> 眨眼間,姚先生和仁贊畫來到了茫茫的海上。
孤月皎潔,天與海俱是墨一樣的濃重。姚先生拍出一掌,掌風吹起一道殺機重重的巨浪,伴著金系殺機向仁贊畫沖了過去。
仁贊畫一抬手,輕輕消解了巨浪。
“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上殺招吧?!?p> “你管我,我就愛浪費時間!”
姚先生耍起了無賴,連番打出各種各樣的小殺招,仁贊畫很有耐心地奉陪到底,直到罡風亂吹,漩渦亂轉,平靜的大海被他們攪得一塌糊涂時,姚先生才終于祭出了他的終極殺招。
九轉破靈盤。
在附近默默準備著伏擊的妙青觀察著他們二人的對戰(zhàn),不論姚先生出什么招,仁贊畫都不以為意的破掉,似乎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一道炫目的白光伴著驚天的巨響,妙青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又立刻睜開,姚先生的身體仿佛孩童手中的布偶,四分五裂的向海中墜去。而仁贊畫七竅流出深藍色的血,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妙青一手打出兩道靈風,收攏住姚先生的尸體和九轉破靈盤,一手立刻開啟了陣法,飛身而出直面著仁贊畫。
仁贊畫滿臉是血的笑道:“原來是你?!?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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