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有所察覺
陶翁卻并未回答她的問題,又格外認(rèn)真地反復(fù)探了好幾次脈,這才盯著她問道:“那小子最近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南宮淺陌心中一跳,聯(lián)想到最近莫庭燁的種種怪異舉動,追問道:“您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莫庭燁最近確實有些古怪,只是陶翁是如何得知的?難道說身子有問題的不是自己和孩子,而是他?可陶翁明明只給自己把了脈……
陶翁難得面色凝重,起身對她道:“你明日務(wù)必帶那小子過來見我,記住,是務(wù)必,遲則生變!”說罷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進(jìn)屋去了。
腦海中反復(fù)回響著陶翁剛才所說的那幾句話,她立刻伸手搭上自己的手腕,脈象平穩(wěn),如盤走珠,并無任何異常??稍绞沁@樣,她心中的不安就越大——
陶翁雖說脾氣古怪了些,可斷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他既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要自己帶莫庭燁來見他,那就說明他心中定然已經(jīng)有了推測,只是需要證實而已。
而能夠令他談之色變而自己又探不出來的問題,只怕定然不是什么小問題!回想自己學(xué)醫(yī)多年,唯一沒有涉獵的地方就只有……
一想到某種可能性,南宮淺陌只覺心底一陣發(fā)寒……
溫尺素過來時,就見到眼前這一幕——南宮淺陌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盯著棋局發(fā)呆,眼神空洞無物,連忙走過去詢問:“樓陌,你沒事吧?”
南宮淺陌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就那么怔怔地望著她,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到現(xiàn)在為止,一切都還只是猜測,或許,或許情況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糟糕呢?南宮淺陌極力地安慰著自己,可心里卻有另一道聲音在不住地問她:如果不是情況實在糟糕,莫庭燁又為何千方百計地對自己隱瞞?
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處,令她的心緒一時間紛亂如麻。
“你這手怎么這么涼?”溫尺素驚訝不已,說罷便拉著她進(jìn)屋,倒了杯滾燙的熱茶遞到她手里,“茶有些燙,你先握著暖暖手。”
南宮淺陌低頭看著手里的熱茶,神思稍定,安慰自己道:一切尚未蓋棺定論,或許未必就是最壞的結(jié)果。
定了定神,對溫尺素笑道:“抱歉,剛才想事情有些入神了?!?p> 溫尺素松了口氣,也不多問,笑道:“你沒事就好,方才你那模樣真是嚇我一跳,這要是在鳳府出了什么事,我可沒那個膽量去同你家那位交代!”
“哪里就有你說的這般嚴(yán)重了!”南宮淺陌聞言不由失笑。
“我這可不是夸大其詞,就你家那位的脾氣,動起氣來周圍十丈以內(nèi)沒有活物,也就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才能有個好臉!”溫尺素忍不住吐槽道。
“咳,是嗎?我好像沒覺著啊……”南宮淺陌尷尬地笑了笑,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什么,怎么沒見到鳳家主,按理說兩個老人家不應(yīng)該很有共同話題嗎?”
“快別提了,”溫尺素頓時一副苦大仇深如臨大敵的模樣:“這兩位就像是天生的不對盤,昨日已經(jīng)吵了一架了,還險些動起手來,我和之堯好容易勸住了,如今父親正在藥廬里閉關(guān)呢,說是眼不見為凈!”
南宮淺陌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方道:“我能問問他們是因為什么吵起來的嗎?”
“一條魚?!?p> “啊哈?你是說……一條魚?”南宮淺陌揉了揉耳朵,仿佛在確認(rèn)自己是否聽錯了。
溫尺素嘆了口氣:“可不就是一條魚嘛,陶翁說糖醋的好吃,但父親覺得清蒸的營養(yǎng)更好?!?p> 南宮淺陌嘴角抽了抽:“那就干脆做兩條不就成了?”
搖了搖頭,溫尺素用一副“你太天真”的表情看著她:“之堯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被兩位老人家聯(lián)合起來罵了個狗血淋頭?!薄?p> “這又是為何?”南宮淺陌覺得自己腦回路有些跟不上了。
溫尺素扯出一抹僵硬而無奈的笑容:“兩個老人家出乎一致地認(rèn)為——太浪費(fèi)了!”
南宮淺陌:“……”
她竟無言以對!還真是尋常時候相愛相殺,關(guān)鍵時刻一致對外??!兩個加起來快一百二十歲的老頭兒,對著一條魚爭執(zhí)不下,最后還差點(diǎn)一言不合就動手,這場景,想想就很有畫面感??!
暫且將這個話題擱到一邊,南宮淺陌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對了,都這么晚了,鳳之堯那家伙怎么還不回來?我方才瞧著陶翁那架勢可不像是能夠輕易消氣兒的?!?p> 提到這個溫尺素就頭疼地扶額:“這我還想問你呢,他可是被你們王府的那個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墨冰給叫走的,出門的時候著急忙慌的,連個招呼都沒打,撂下東西就走了。我估摸著等他回來怕是要被陶翁折騰得夠嗆?!?p> 墨冰?南宮淺陌眸色沉了沉,看來莫庭燁的確有事瞞著自己,而這件事鳳之堯定然是知情的。
斂了斂心神,南宮淺陌挑眉笑道:“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回去替你問問,讓鳳之堯辦完事趕緊回來給陶翁賠個不是!”
溫尺素也不留她,只是道:“要我派人送你嗎?”
“別,千萬別,我身邊一直跟著人呢!”南宮淺陌果斷拒絕。自從懷孕以后,青越就一直跟隨在側(cè),幾乎是寸步不離,凡是出門更有墨痕跟著,她覺得自己都快變成國寶了。
溫尺素失笑不已,丟給她一個同情的眼神,雖然在南宮淺陌看來,其中幸災(zāi)樂禍的成分或許更大些……
回到王府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莫庭燁卻依然沒有回來。
一路將她送到陌塵居,墨痕正要退下,卻突然被南宮淺陌給叫住——
“墨痕你先等一下,我有事要問你?!?p> 墨痕頓覺頭皮發(fā)麻,這種被單獨(dú)留下的感覺真的是要命??!他是無辜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王爺他們就是怕自己說漏嘴,所以連一點(diǎn)風(fēng)都沒跟他透??!
南宮淺陌卻不理會他內(nèi)心的哀嚎,徑直問道:“最近怎么沒見到墨風(fēng)和墨寒?”
半夏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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