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發(fā)發(fā)牢騷而已。”何濤無奈地苦笑道。
“那山猴子呢?”李東升又問。
“她……到現(xiàn)在沒有找到?!闭f到莫如云,何濤也是一臉暗淡。
“她不會出什么事了吧?”李東升擔(dān)心地問。
“誰知道呢?……大鼻涕一門心思在找她,誰也勸不進去?!焙螡龂@口氣說。
“狗皮膏藥真是有情有義,我都自愧不如?!崩顤|升愧疚地說,“我老早就知道她的情況,要是早點幫幫她就好了!”
“你也不要內(nèi)疚了,事情都過去了!……他這么折騰也是好事,其碼不會自閉,還能翻錢,所以我也就不去跟他計較了!待會兒你見著他,千萬不要提山猴子,免得又勾起他的傷心。”何濤叮囑他說。
“嗯。知道了!”
他們正說著,傅一凡回來了。
何濤拉過李東升,問傅一凡:“看看他是誰?”
“早熟的冬瓜嘛!這還認不出來?”傅一凡一眼就認出了他,上前一把抱住他,“冬瓜瓤,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哪是什么風(fēng)?我是窮瘋,來找你這座靠山來了!”李東升笑笑說。
“不是吧?開我玩笑?你個高知識分子還會下嫁到我這小廟?”傅一凡難以相信。
“是這么回事,……”何濤忙把他的遭遇告訴了傅一凡,傅一凡一聽,猛一拍他的肩膀:“好哇!還多虧計劃生育了!要不然我哪能得如此良將?”
“你就不要寒磣我了!在學(xué)校智商就不如你,現(xiàn)在就更不如你了!”李東升慚愧地說。
“你就別謙虛了!……說真的,我現(xiàn)在正想搞個大的,給農(nóng)村來個產(chǎn)業(yè)化銷售一條龍,省得你爸媽的錢被別人黑去?!备狄环昌b牙笑道。
“真的?”李東升欣喜若狂。
“老天對我真好!我正在想上哪里弄一個翻譯來?上天就把你給送來了!”傅一凡也高興壞了,“你現(xiàn)在跟羅敏結(jié)婚了是吧?,那我可是招一得倆,……不對!是得一窩了!你一窩小崽可要也都歸我管啊?……嘿嘿!又賺到了!”
“你還不快回去把她接過來?”何濤催促道。
“你們現(xiàn)在住哪里呀?”傅一凡又問。
“我們還能住哪里?就是看哪個車庫里有空地就歪一晚上,有時候睡到半夜還讓人給攆走?!崩顤|升苦兮兮地說。
“那你比我還好點兒,我剛進城那會兒還睡大馬路呢!”傅一凡安慰他一句又說,“你快點回去把她領(lǐng)過來,我現(xiàn)在沒空招呼你,這里你就聽何濤安排吧!”
“好好,謝謝你!謝謝你們!”李東升感激地說。
“應(yīng)該是我們謝謝你才對。”傅一凡拉住他的手又對何濤說,“咱們公司添兵加將,得好好慶祝一下。你安排一下,給東升他們兩口子接風(fēng)!”
“好吶!”何濤高高興興地安排去了。
“大鼻涕!……哦、不!傅一凡,你太客氣了!叫我……”李東升感動得不知說什么好。
“瞧你說的?我們可是發(fā)小哥們兒噯?這還不是應(yīng)該的?”傅一凡拍了他一把嗔怪說。
再說陸驍風(fēng)聽了趙小梅的話,氣得什么似的:秦小倩!我再不能優(yōu)柔寡斷了!必要馬上跟她簽字離婚!免得她又出什么妖蛾子?……想到這里,他把心一狠,使勁一蹬油門,瘋了似的開回原來家中。
“驍風(fēng)回來啦?我正準(zhǔn)備去找你呢!”他一推開門,就見秦永富滿臉堆笑地迎到門口說。
“b……爸,您怎么在這里……?”陸驍風(fēng)吃驚得有點兒磕巴了。
“什么話?我女兒女婿家,我怎么來不得?”秦永富笑著嗔怪道。
“不……不是。爸!……我……”
“知道,只是有點意外而已!……來來來,快過來坐!”老頭善解人意地接下他的話,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后又吩咐女兒:“小倩,多炒兩個菜,讓我們爺倆好好喝一杯!”
“哎?!鼻匦≠淮啻啻饝?yīng),轉(zhuǎn)身去廚房了。
陸驍風(fēng)楞眼看著他們,很是迷糊。
原來,秦小倩那日接到法院的傳票,氣得跟什么似的,一口氣跑到服裝店,哭著問謝懷義怎么辦?
這小子蹲過牢房,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滋味,所以犯法的事他是不敢再干了,可坑人的餿主意一點也沒少:“小倩你先別急,他這么急著離婚,一定是想結(jié)婚了!你現(xiàn)在是能拖多久是多久,看他有什么辦法?另外,你還要爭取到你爸的支持,讓他在上面施加點兒壓力,逼著他在傷心絕望之后再回頭來找你,這個時候才是離婚的最好時機,既出了心頭這口惡氣,又叫他這輩子都記得住教訓(xùn)!……”謝懷義陰險地看著秦小倩笑道,“也讓他明白咱倩妹可不是好惹的?”
“懷義!你真聰明!”秦小倩高興得抱住謝懷義,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
“好了,為了咱們能順利報仇,這段時間咱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免得被人看到就前功盡棄了?!敝x懷義緊張地看看外面,慌忙推開她說。
“嗯,聽你的?!鼻匦≠贿@才趕忙離開,去找她老爸。
她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來到她老爸這兒,見門是虛掩著,也沒敢直接進來,怕讓老頭子給趕出來,所以她先敲了敲門。
秦永富開門一見是她,就要關(guān)門。秦小倩趕緊插進來一只腳,哭喪著臉說:“爸,我知道錯了!……”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鼻赜栏辉贇?,也不忍心看女兒這樣?他于是撒開了手,放她進來,自己回到屋里,坐到沙發(fā)上生悶氣。
秦小倩怯生生地坐到他的身邊:“爸,我已經(jīng)決心改過了,可他……?您看……”她拿出《離婚協(xié)議書》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
秦永富一看,心頭一揪,怎么說都是自己親生的女兒,怎么忍心看他們小兩口鬧到這部田地?
“你打算怎么辦?”老頭看著女兒問。
“我還能怎么辦?他現(xiàn)在是總經(jīng)理,有職又有權(quán),我不離能行嗎?”秦小倩可憐兮兮地說。
看著女兒這副可憐樣子,老頭子是既心疼又生氣:“看看你自己?非得把事情弄到這個地步才知道后悔?……你如果真想好好過,驍風(fēng)那里我去說!”
“爸,沒用的。從前他是什么都聽你的,可現(xiàn)在他是總經(jīng)理了,怎么可能再聽你的?……”秦小倩在給老頭上著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