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有愛情?!蹦缭铺ь^聲明說。
“有愛情?……那你說說你愛他什么?”
“這個……還沒想過。”如云有點懵懂。
“你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什么,怎么能糊里糊涂地就說愛上他了呢?”傅一凡急得跺腳。
“反正就是覺得他好,他還跟我求婚了?”見到了傅一凡,如云也是一身輕松,毫無顧忌地傾倒著所有。
“這你也敢答應?是因為他很有錢嗎?”
“跟錢沒關系?!?p> “那他長得很帥嗎?”
“有那么一點點?!比缭撇缓靡馑几`笑地說。
“那他多大了?”傅一凡是無孔不鉆地想挑毛病,他才不信有誰比他還靠譜?
“也沒多大,就是比我大十來歲?!?p> “天!你是腦袋進水了,還是叫驢踢了?比你大這么多還有什么愛情?說不定是騙你***了?”傅一凡一打自己的腦袋、痛惜地說。
“他是結過婚,可他現(xiàn)在離了?!比缭期s緊說。
“讓我說你什么好?……結過婚的你也敢嫁?你……你居然還這么喜歡當小仨?”傅一凡是又氣又慪又著急,慪糟得眼睛、眉毛、鼻子都擰湊到一塊兒去了。
“我不是小三!我是在他們感情已經(jīng)破裂以后才認識他的!”莫如云急紅了臉。
說了這么久的話,她的酒也醒了,爬起來沖著傅一凡氣惱地說:“我說大鼻涕,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咱們這么多年不見,一見面非要吵架嗎?”
“不是?!憧茨氵@事做的……?”傅一凡不敢再駁擊她,慪惱地抓著后腦的頭發(fā)說。
“噯,我好不容易喜歡個人,你干嘛非要潑人家臟水、說上一堆怪話?……”如云不高興地說著,想想又趕緊換了個話題問:“別光埋怨我了!你呢?有沒有結婚?”
傅一凡好不容易才遇見她,卻是這樣的結果,他是又慪又急又痛心,于是沒好氣地說:“我也結婚了。怎么?不行啊?”
“誰說不行啦?……噯,她長什么樣?。俊比缭频故菦]有介意,笑著問。
“反正比你好看!”傅一凡賭氣說。
“是嗎?你這可是重色輕友噢?……哪天帶來我看看?”如云一手搭在他的肩頭,看著他訕笑道。
“看什么看?又離了!”傅一凡趕緊說。
“為什么?”莫如云驚道。
“不合適唄!順便給第三者創(chuàng)造點兒條件?!备狄环灿幸馔诳嗨f。
“喂!哥們兒就這么不待見我呀?我是那種人嗎?”如云嚷道,“是你們男人不負責任,反而來怪女人插足?都是你們先勾引別人的好不好?”
“行!懶得跟你抬杠,我回去上課!”傅一凡心里堵地慌,她的話、每一句都像刀子在他心上戳,血肉模糊地痛!他只想快點逃走,找個角落去處理一下傷口。
“是不早了吧?那你快去吧!我也該去上課了。喂!晚上他來接我,你跟不跟我們去家里看看?”如云在他身后喊。
“不了!我晚上也有約會?!备狄环差^也沒回,邊說邊快步跑了。
……還去你家里?去看你們秀恩愛嗎?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還要在我被凌遲得滴干血的心靈上再撒把鹽嗎?……我怎么會喜歡上這么個女人?肯定是上輩子欠她太多!……他這樣安撫自己,一路狂奔,跑回了學校,在操場上一通亂球之后,才拖著濕漉漉的身體回了宿舍,慢慢用冷水沖著澡。他現(xiàn)在是從內到外地噴著火,他需要冷靜,需要好好想想,所以他想用冷水澆滅這團火,蕭清混亂的思緒。深秋的水,可以說是冰冷刺骨了,可他卻嫌不夠涼,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任其澆淋,直到感到身上發(fā)寒。“啊……嗛!”他摟不住打了個噴嚏,聳聳鼻子,這才擦干身子,換了套衣服,來到課堂。
“嗨!傅一凡!”一下課,就看到馮春站在走廊向他打招呼。
“有事嗎?”傅一凡看她一眼,嗡著鼻子說。
“看你好像感冒了,這是德國進口的感冒藥,你試一下好不好用?”馮春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他說。
“謝謝!不用了!我這賤體,捂兩天就好了。”傅一凡現(xiàn)在不想理任何人,所以趕忙推卻說。
“是不是非得如云給你才肯要???”馮春有點不高興了。
“沒事提她干嘛?”傅一凡反感地說。
“怎么?剛見面就吵架了?”馮春盯著他問。
見馮春發(fā)問,傅一凡趕忙搖頭:
“沒有?!?p> “不是吧?中午還欣喜若狂的,怎么這么一會兒就神色暗淡了?……要不要幫忙???”馮春看著他故意裝作訕笑著問。
傅一凡這才看她一眼:長臉高鼻,細眉大眼,一頭自來卷的長發(fā)披肩灑下,嫣紅的唇、一口潔白的糯米牙,皮膚白得像雪,有點像傳說中的混血兒。身材也是不錯,緊身紅色運動服,特顯出模特兒似的線條體形,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艷而不俗?!狄环部粗?,不由心頭一動:對呀!我怎么不找她幫忙呢?或許我們還有轉機呢?……于是趕緊說:“既然是她的閨蜜,那我就請你去咖啡廳喝一杯吧!”
“好呀!”馮春高興地說。
兩個人點了兩杯咖啡,坐在那里慢慢喝著。
傅一凡端起茶杯,吹了吹,就將杯底掀起,抿嘴緊喝著。其實他這不叫喝,叫‘沾杯’。(古代的“沾杯”就是將杯傾斜,嘴唇貼著杯沿、抿嘴蘸到斜過來的液體,看似在喝,其實只是想用杯底擋住對方的視線。)他是不想讓馮春看出他有意圖,也在考慮怎么開口問她?
“你……很喜歡喝咖啡?”馮春見他埋頭喝著咖啡,沒話找話地說。
“我不喜歡喝這些洋玩藝,怕喝多了更加睡不著覺了?!备狄环策@才放下杯子,眼睛現(xiàn)出一抹憂傷。
“你……喜歡她?”馮春試探性地問。
“……”傅一凡苦笑一下,算是回答了,轉而又有點憂怨地說:“她就是個木魚,也只配那個老男人收拾她!”
他到現(xiàn)在氣還沒消呢!
“那個男的我見過,不算老,長得還蠻帥的,聽說還是什么公司老總,又有錢又有權,而且對她是真的很好,偷偷拿錢供她讀書,還每天接送,還為她跟公司的人鬧翻,差點下了位?!瘪T春邊說邊看看傅一凡的反應,見他眉頭緊鎖,臉上的笑意一掃而光,眼里只剩下忌妒,她趕忙止住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