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和羅敏這時也趕了過來,聽到個話尾,看到陸驍風氣呼呼地走掉,趕緊跑進來:“他這是怎么啦?干嘛生這么大的氣?……你懷孕啦?到底誰的?”
“別問了!”如云哭了。
“好好,我們不問了!你安心養(yǎng)胎,我們來照顧你?!眱蓚€人看她這樣,趕緊說。
如云心里亂成了一鍋粥,可又不能跟她們傾訴,看到她們這樣,趕緊擦擦眼淚又看看羅敏說:“我沒事,你這么大個肚子,就不要擔心我了,回去好好養(yǎng)著,不然冬瓜瓤又得怪我了?”
“沒事。是他讓我來的,只有我對生孩子有經(jīng)驗,順帶教教你。”羅敏笑道。
“是哈?你可是老經(jīng)驗了昂?……”如云轉(zhuǎn)憂為悅,又笑著問:“那你說說,懷孕要注意什么?有什么感受?”
“是噯!說說,也讓我聽聽?!瘪T春也湊過來說。
“是的噯!你是得事先學學經(jīng)驗,免得跟何濤結(jié)婚的時候,一個乍猛來個小精靈,就該手足無措了!”如云看著她訕笑道。
“還是先管好自己吧!……”馮春害臊地推她一把。
“噯噯!輕點兒!別驚著我寶寶?”如云趕忙護住肚子說。
“不是,它沒這么嬌貴吧?……對不起!對不起!”馮春又驚慌地賠罪。
“其實他也沒那么嬌氣,只是不要負重,不要猛然伸腰就行了!”羅敏笑道。
“哀?好像不對吧?小時候看隔壁大嫂挺著那么大的肚子還挑擔子,扛水車……?”如云想起過去所見,反對說。
“還不是時代不同了?那時候不干活就沒得吃了,現(xiàn)在男人都會掙錢了,女人自然就有人呵護了!……你還別說,聽我媽說,那時候的女人生小孩真像雞下蛋那么容易!現(xiàn)在人還都得刨腹產(chǎn)、連生都不敢生了?”羅敏不無感慨地說。
“?。俊悄闶窃趺瓷??”如云有點怕怕地問。
“別怕,沒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要多運動,農(nóng)村婦女也是運動量大才好產(chǎn)的。我是打‘游擊’打到現(xiàn)在,運動量比她們還要大,當然是順產(chǎn)嘍!”羅敏洋洋自得地說。
“真的呀?那有你坐陣我就不怕了!”如云松了口氣說。
“真的呀?”馮春也不由驚呼出聲。
幾個人圍繞著孕產(chǎn),有說不完的話題。
陸驍風沒再來醫(yī)院,他消沉地回到別墅,坐到沙發(fā)上獨自傷神。他惱悶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出門。電話忽然又響了,陸驍風拿起電話,里面?zhèn)鱽硭约旱穆曇簦骸坝忠吡藛??確定弄干凈了嗎?……重新清理一遍!”
他拿著電話默頓良久:為了挽留她,他特地裝了這個電話,可是還是沒能留住她的心?他嘔惱地將電話重重地一摔:“留有什么用?留下她的人,再也留不住她的心了?”
他悶坐了好一會兒,忽然又抓起電話說:“喂,叫江總到我別墅來一下?!?p> 傅一凡從醫(yī)院回來,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他一頭倒在床上,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她生的是什么???怎么樣了?你怎么也不多陪陪她?回來還像霜打了似的,出什么事了嗎?”何濤炸爆竹似的一通問。
“他懷孕了!”傅一凡半天才有氣無力地冒出一句話來。
“懷孕了?”何濤愣了片刻又笑道,“好事啊!……恭喜恭喜了!你要雙喜臨門了?”
“喜個屁!陸驍風的!”傅一凡爆炸了似的,一頭翹起來吼道。
“不是吧?他們不是沒結(jié)成婚嗎?”何濤不明白地說。
“可他們早就領(lǐng)證了,而且同居一室……?!备狄环簿趩实卣f。
“我看山猴子不是那樣的人?噯、自大狂,你怎么對她沒信心了呢?這可不像你?。俊焙螡粗煿终f。
“可是,我跟她還不到三個月,那小孩已經(jīng)有四個多月了!你讓我怎么相信她?”傅一凡抱著頭,懊糟地說。
“誰說的?”何濤怎么也不信。
“是他說醫(yī)生說的?!?p> “他?陸驍風嗎?他的話你也敢信嗎?他現(xiàn)在可是最希望你們倆鬧掰的那個?”何濤提醒他說。
“是他在對如云說話、被我不小心聽到……。我看陸驍風親近她的時候,她好像還歡喜得很?”傅一凡一想到他當時看到的場景、就來氣說。
“不會吧?……”何濤怎么也不信,“你沒出現(xiàn)之前他們也許還有可能,你出現(xiàn)之后根本就沒可能了嘛?……你得有自信,陸驍風跟你比他可是差了一大截呢!”
“是啊,自大狂什么時候沒有媚力了?”李東升一進門就聽到他們的話,趕忙插話鼓勵他說。
“真的?”傅一凡抬眼看看他倆,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們問、也像在問自己。
看這哥倆沖他肯定地點點頭,他的心情寬慰不少。
“可他拿山猴子威脅我……。你們也知道山猴子那人太重情義,她現(xiàn)在是不會再傷害他的。”傅一凡頹唐地說。
“他竟然敢拿山猴子威脅你?要不要我們再來一次硬搶?”李東升一聽氣道。
“她是自己愿意留在他那里的,我怎么搶?”傅一凡煩躁地說。
“那就任他囂張?”
“不然怎么辦?如云現(xiàn)在在氣頭上,公司還在他手里攥著,……”傅一凡憋屈地說。
“公司你放心,大不了公司不要了,回老家重開一個。主要是山猴子,她賭她的氣,你可不能放棄了?你打了退堂鼓、她怎么辦?”何濤著急地說。
“她現(xiàn)在是孕婦,估計那家伙也不敢對她怎么樣。……他現(xiàn)在對我們這邊的人是肯定有戒心的,要不然你讓馮春過去幫忙照顧她一段時間?”李東升看著何濤建議說。
“行!我這就去找馮春去。”何濤說著走了出去。
這天,陸驍風一到公司就問江宏:“跑腿公司最近什么情況?”
“好像有撤資的跡象。”江宏答道。
“他們把我的婚姻攪成這樣,還想溜之大吉?……看我不整死他?”陸驍風眼里放出寒光。
江宏見了都不禁渾身直冒冷氣,怯怯地問:“那你要我怎么做?”
“找?guī)秃诘?,挖坑讓他跳!”陸驍風兇狠地說。
江宏聽了,不禁愣愣看了他一會兒說:
“這樣是不是太狠了點兒?”
“你是跟他們呆久了、也缺弦了吧?還是被他收買了?……商場如戰(zhàn)場,心軟你就死定了!這個還要我教嗎?要你這個經(jīng)理是干什么吃的?沒能耐就不要干了!我有的是人接替!”陸驍風火山爆發(fā)般怒吼道。
“你……”江宏吃驚地看了他半天,終于也惱火地說道:“不干就不干!離了你我還不活了?明天就辭職!看誰離不開誰?”說罷扔掉工作證、掉頭就走。
趙小梅剛剛出去傳達命令去了,回來就聽到這二人在爭吵,現(xiàn)在看到江宏氣沖沖出來,趕緊追上他問:“出什么事了?”
“你若是誠心跟我過日子,從今天開始,你也不要再跟他這里上班!我們開個自己的公司,看離開他的公司、我們是不是照樣吃飯?”他邊說邊把她拉走。
“你倒是跟我說說,到底出什么事了嘛?”趙小梅掙脫開他急道。
“走!一塊兒走!再也不要回來!”陸驍風沖出門外吼道。
鄭永忙過來問:“怎么回事?”
“你問他?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能拉上一竿子人吧?我受夠了!明天就去辭職!”江宏氣沖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