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傅一凡他們擺出的證據(jù),江宏只能一口承擔(dān)下來。
“法官大人,這是江宏與HODA公司安保部長鄭永的對話,集團總裁陸驍風(fēng)跟這起案件有直接關(guān)系,他想與人替罪恐怕不行吧?”喬律師拿出拷貝的錄音光盤說。
法官看了看錄像,立即下達逮捕令。
鄭永人在公司,心卻在江宏他們身上,一聽說法院要重新開庭,就知道他們肯定有了確切的證據(jù),他一面讓律師去辯護,一面趕緊來公司查找原因。
檔案室的人告訴他,是設(shè)計部的彤總監(jiān)來調(diào)過存檔并復(fù)印。
鄭永又匆忙來到設(shè)計部找小彤問緣由,小彤一聽傻眼了,哭著說:
“是莫小姐來找我要的,說是陸總要看,我才給她復(fù)印的?!?p> “莫如云?……壞了!原來是她搞的鬼?……枉驍風(fēng)這么信賴她?”
鄭永一聽氣壞了,趕緊又來到別墅。
“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公司出狀況了?”陸驍風(fēng)見他面色陰沉、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到來,警覺地問。
“沒什么,就是來找如云拿設(shè)計稿的。”鄭永就小彤跟他說的情況,搪塞過去。
“這個啊?……她這幾天要照顧我,哪有精力這么快完稿?”陸驍風(fēng)看看樓上替如云解圍說。
鄭永見他還護著她,更是氣急敗壞!可他又不能說穿,怕他受不了打擊,急得沖著樓上喊道:“莫如云,你下來,有事找你!”
如云聞聲下樓,看到是鄭永,忙問:“鄭部長找我什么事?”
“我不找你找誰?……聽小彤說設(shè)計方案歸你策劃了,我過來問問。”
“哦,我還沒設(shè)計好呢!”
“那公司急等著用怎么辦?你還是跟我去趟公司,把你的想法告訴小彤,一起來完成吧!”鄭永是心急如焚。
“好吧!”如云重又上樓,拿下未完成的設(shè)計圖,然后說:“走吧!”
“不要做太晚了!快去快回???”陸驍風(fēng)還怕她累著,疼惜地叮囑她說。
“我盡量早點完成,回來給你做晚飯?!比缭平o他投一個微笑,然后上車走了。
鄭永上車,一句話沒說就把車開走了,他把車開在無人之處,這才停了下來,黑著臉、陰森森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嗎?”如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忙問。
“你真的一點都不明白我今天為什么找你嗎?”鄭永冷冷地問。
“為什么?……那你今天不是為設(shè)計稿來的?”如云有點糊涂地問。
“莫如云,原來還認(rèn)為你單純善良,沒想到你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狠毒!驍風(fēng)對你掏心掏肺的,從不懷疑你,還包容你的一切過錯??赡鉥_你是怎么對他的?”鄭永惱火地責(zé)問。
“鄭部長你說什么呀?我怎么越聽越糊涂?”如云干瞪著眼睛,怎么也聽不明白。
“好!那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拿公司的密秘文件給傅一凡他們?”鄭永氣壞了,抵證她說。
“這個……是何濤他們要的,說是外商要看中介公司的相關(guān)證件,又不好直接跟你們要。我看陸大哥和他們關(guān)系鬧得這么僵,怕你們散伙了,所以就自作主張拿給他們了?!比缭普0驼0脱劬φf。
“你……你可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鄭永氣得就差吐血。
“這些不過是些舊檔和公開的證件,能有什么事?”如云不以為然地說。
“還沒什么事?事大了!你可知道傅一凡他們的目的?他們是利用你盜取的這份文件,拼造了一份AM公司的假文件作為證據(jù)、來控告驍風(fēng)的?!……”鄭永拿出法院傳票說,“你看看,法院傳票早就到了,幸好被我截下壓了下來,否則讓他知道了,還不得活活氣死啊?”
“何濤他們無緣無故的,為什么要陷害他?……”如云懷疑地問。
“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你嗎?”鄭永氣道,“他搶婚在前、誣告在后,你不愧疚彌補,還竟然幫他們騙取檔案?你……你簡直就是是非不分,恩將仇報!”
如云聽了,心頭一冷:原來傅一凡那天不是成心來道歉的,他們是合伙設(shè)計了一出騙局,騙自己上勾的?……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他們斗了這么多年,可謂是傾家蕩產(chǎn)、生死相搏,卻原來都是因為我?鄭永的意思是說我是禍水了?這件事他就沒摻與嗎?怪不得前幾天也那么急來找我,原來是給我打預(yù)防針來了?……她想到這里,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苦和氣憤填滿胸膛,她腦火地打開車門,跳下車就走。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太糟糕!她本來是想回來贖罪的,她想等陸驍風(fēng)病好了,她就可以安心地跟傅一凡在一起了!沒想到他們一個個都在騙她、利用她?……還讓人說成是紅顏禍水,恩將仇報了?……既然事情由自己而起,現(xiàn)在還不了情,也給不了愛,那就由自己來結(jié)束他們之間的戰(zhàn)爭吧!……
“你要去哪里?”鄭永忙追上去問。
“既然是因我而起,那么就由我來結(jié)束吧!……這不正是你此來的目的嗎?”
如云回頭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招個的士走了。
這件事他也有摻與,那他有什么資格指責(zé)我?……如云現(xiàn)在心如死灰,她沒有了眼淚,沒有了悲傷,只有滿腔的怒火和無望的哀怨。
鄭永被她懟得啞口無言,默然看著她的車消失在路的盡頭,這才也把車開到了法院。
莫如云一頭沖進法院,剛好聽到法官要派人去抓陸驍風(fēng),她慌忙大喊一聲:“慢著!不要難為他,我才是罪魁禍?zhǔn)?!?p> 法庭上,正在唇槍舌劍、鏗鏘激昂地辯論著的雙方律師、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終止了辯護。所有人都把詫異的目光投向她。
剛準(zhǔn)備執(zhí)行命令的警官,聽到這聲喊喝,忙過來把她帶上被告席。
主審官敲了敲法錘說:“肅靜,肅靜!本案又有新的證人,原被告雙方,各回各位!下面由她來供訴犯罪事實?!?p> 心死大于心傷,莫如云現(xiàn)在心死了,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在審判席上,環(huán)視一下眾人,淡然地向著法官席上說:
“審判長,各位陪審員,這件是由我而起,是我坑害的大家,我愿承擔(dān)一切法律責(zé)任!”
“不!她說的不是真的!”傅一凡一聽一下跳了起來。
他那天回來還跟李東升他們大吵了一架,他想過無數(shù)后果,就是沒有料到她會來替罪。她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們的所有計劃,所以他蒙了半響才痛心地責(zé)問: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替他頂罪?”
“如云你傻了嗎?怎么可以為仇人頂罪?”馮春也站起來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