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u涼,喬恒拎著一把小鏟子,悄悄從帳篷里走了出來。
喬恒說是說要娶聶安然,但也不能就此跟人家住在一個帳篷里,所以,他就搭了兩個帳篷。畢竟......跟聶安然住的這些日子里,他們,從未僭越。
秋日的風有些清涼,或又是...只有涼?
喬恒的身影在秋夜中顯得并不單薄,只是他前方的山頭似有壓迫人心的力量,黑壓壓的樹木,黑壓壓的泥土,有些詭異。
聶安然出來起夜,緊緊裹著沖鋒衣,只覺得涼風難抵。
驀然,聶安然看見了喬恒蕭索的背影,心下驚奇,這么晚了,他這是要去哪里?看著喬恒正往玉山走去,這大夜晚的...他怎么一個人準備上山?
有些奇怪......是的,喬恒有些奇怪,比起以前,他的性格更穩(wěn)重了,還有他的右眼......今天晚上又一個人不吱聲地自己上山......
聶安然正思緒著,卻未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知不覺地跟上了喬恒的腳步。
“還沒到么?”喬恒看著周遭蠢蠢欲動的惡鬼,有些頭疼,便問了問身邊的柳詞還有多長時間到柳詞埋身的地方??煲揭归g十二點了,這些惡鬼,或許,要出來了。
“就在前面那棵香樟樹下?!绷~指了指前面。
“啊...大橘子,你發(fā)現(xiàn)我了?”聶安然看不見柳詞,只以為喬恒在跟她說話。
聽到了聶安然的聲音,喬恒便轉(zhuǎn)了身,看著穿著睡衣裹著沖鋒衣的聶安然,喬恒有些錯愕,這丫頭怎么跟來了?
或許是在時時警惕著周圍的惡鬼,喬恒和柳詞居然沒能發(fā)現(xiàn)聶安然!
“安然......”他輕喚著她的名字?!鞍踩?,你自己先回去好不好?我還有點事?!?p> 聶安然一愣,隨后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他要在這里干什么。
喬恒走到聶安然面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輕輕點在聶安然的額頭上。周遭惡鬼越發(fā)的不安分,還好,還好,之前看過《死神的靈堂》,知道如何讓聶安然安全地回去。
聶安然只覺得有一股暖流從額頭流進了身體,而額頭卻涼涼的,有些癢,便伸手要去撓。
喬恒一把抓住了聶安然的手,“不許抓。聽話。”
“恩?!甭櫚踩还怨苑畔铝耸帧?p> “還記得回去的路么?”
“記得?!闭f完聶安然就向山口走去。
喬恒有些不放心,便轉(zhuǎn)頭囑咐柳詞,“幫我照看著她吧,你讓我?guī)湍愕氖?,我明天就會辦完。記得要把她毫發(fā)無傷的送回帳篷。”
“好吧,別忘了明天報警的時候你的說辭?!绷~也囑咐了句,就跟上了聶安然。
喬恒拿起小鏟子,開始鏟土,不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了柳詞的尸骨。只是很奇怪,埋尸骨的地方并不隱蔽,為什么警察們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
滴答滴答,周圍靜得可怕,連手表指針走動的聲音都十分清晰,而此刻,正好是午夜12點。
聶安然看著周圍,有些害怕,不禁加快了腳步。
這個大橘子.......居然讓她一個人回去。
“啊~”“啪-”隨著捕獸夾的一聲脆響,聶安然吃痛地叫了一聲。
她......好像被捕獸夾夾住了,好痛......聶安然拖著她的腿,坐到了一棵樹下。
只是她的一顆凡眼并看不見她背后的兩只惡鬼。
這兩只惡鬼臉色烏青,怕是意外溺死在這山泉中的兩位游客。他們俯腰盯著聶安然,只等著聶安然額頭上的血印消失。
而聶安然的前方,游來了一條黑身長蛇,約莫有一米。
聶安然看著那條蛇,害怕得全身僵硬,動彈不得,眼淚止不住的流,卻不敢發(fā)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