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蓮半點不擔心將自己圈起來,就隔絕了外面,隔絕了朱弘安。
自己不僅僅去過了縣城,也去過了清溪鎮(zhèn),還買了五本書,楊玉蓮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已經(jīng)不比本土的村婦差了。
至于朱弘安,相信他要是過來,不管在從正門正常進來,還是翻墻過來,都沒人能阻擋的。
目前自己要做的就是一邊等著被休,一邊加油鍛煉前世的格斗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寫出來掙錢的小說。
只要自己有了自保的格斗術,有了隨時可以點吃的用的外賣系統(tǒng),不論自己在什么地方,都能好好的活著。
暫時這么隔起來自己,不僅僅是不想再見楊家人,也想擁有一個安安靜靜的環(huán)境,可以靜靜的寫文,靜靜的鍛煉格斗術。
事實上,對這件事最為高興的就是正房的大嫂周玲了。
為此,她在自己男人堆砌院子的時候,特別的賣力幫忙,很是賢惠了一把。
“娘,要不要這邊留個能走人通道?也方便弟妹出門?”
李東青堆砌到收尾的時候,指著跟正房相鄰的地方,打算留個口子,不僅僅方便楊玉蓮進出村子,也方便楊玉蓮到正房來。
“相公,還是都堆砌起來吧,要是真想開口子,不然幫她在她自己的后院開一個門,不然下一次楊家來人,還是要從這邊過!”
周玲自從上次道歉之后,心里還是別扭的。
尤其是自己的男人,到現(xiàn)在都對自己冷冷淡淡的,周玲覺得,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那個騷狐貍身上。
這一次既然有機會,杜絕自己男人跟那個騷狐貍見面,那就壯著膽子,拼著被自己男人再冷淡一陣子,也要提出來這個要求。
等將來自己給他生了兒子,他自然就順心了,關鍵是保住自己的男人。不給狐貍精一點點機會。
還有,故意給她在后院開門,將來若是有人看到她跟村里男人說話,那就很容易被人聯(lián)系到紅杏出墻了。
那么幽靜的后院,連著山腳,晚上跟男人幽會的話,還是極為方便的。
這個騷狐貍,害的自己跟東青產(chǎn)生隔閡,自己忍不下這口氣。
“將這邊連起來,后面不開口子,玉蓮是在家養(yǎng)病,需要清靜,她那邊缺什么,以后靈靈會照看的?!?p> 李東陽的娘,不冷不熱的吩咐下來,心里對周玲這個媳婦,越發(fā)的不待見了,太小家子氣,跟玉蓮簡直不能相比。
她腦子才是真正不清楚的。就這點道行,還想在自己面前耍心機?玉蓮哪兒對不起她了?要這么禍害她的名聲?
即便自家今后是要休了玉蓮的,但也絕不能毀了她名聲,玉蓮這孩子還能再找一個好的。
李東青停頓了一下,看看娘,終究什么都沒說,只是李東青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心,疼了一下。
這樣的弟妹,哪里不好?
可偏偏遭遇這樣的待遇?而自己的妻子,不知道何時,竟然讓自己如此陌生?
罷了,就這么等著吧!
等弟妹被休之后,自己就在心里當她是親妹妹,絕不能叫人欺負了去!
朱弘安這兩天讀書倒是賣力氣,他也知道這么給自己老師準備嫁妝,讓李東陽面上無光了。
盡管李東陽對自己極為嚴厲,但朱弘安還是能感受到,李東陽對自己的教導是極盡用心的。
像他這樣,為了信譽,哪怕日夜陪著自己,也甘之如飴,這樣的老師,前一世,真的沒有。
不喜歡學習古代經(jīng)義,但為了這個真心為自己好的老師,朱弘安,勉強逼著自己,學一點。
相信自己忍不了李東陽多長時間,他很快就要參加院試的,而自己這段時間,被逼著學會古代繁體字,也沒壞處。
“東陽,你同窗來找你回書院,在家等著你呢!”
李東青剛剛帶著全家人堆砌好院子,書院院長就讓他兒子帶著兩個同窗,一起過來帶李東陽回去準備院試了。
院試之前,書院不僅組織學生多次模擬考試,還要重點介紹注意事項,還得提前去咸陽府,找地方住下來,等著院試。
還有一個潛規(guī)則的說法,那就是讀書人在一年兩季大忙的時候,也得學農(nóng)民一樣,拼命在學院讀書,應景。
當李東陽回到自家,還沒進自家院子,就看到了正房跟楊玉蓮住的老房子之間,又新堆砌了一個大院子。
這是怎么回事?
“大哥,這怎么又起了一個大院子?”李東陽問身邊的大哥。
“誒,弟妹也是可憐人,這一次被她娘傷了,一心要這樣,說是以后什么人都不見了,就當是養(yǎng)病。”
李東青隱含的意思,也是告訴弟弟,楊玉蓮是答應李家休妻的。
弟弟知道后應該更加能安心考試了。
李東陽的臉黑了下來,這楊玉蓮打的什么主意,當自己不知道么?
哼,這一回,若是自己高中秀才回來,你看她會不會變臉的轉身就討好自己?
楊家人可真是會算計,前路退路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可惜自己一家人,都快被她感動死了,都可憐她呢!
“李兄,謝兄,黎兄,很是抱歉,為了我,辛苦你們了,我這就跟你們走!”
李東陽既然得知同窗的來意,自然也不廢話,這個時候,大家都是一寸光陰一寸金的。
“等一下,東陽,我能不能見見弟妹,看看她身體好些沒有?那個,其實我說的是,我想問問她,還有沒有關于荷包的創(chuàng)意了?
東陽,我們幾個也算是兄弟一樣親了,我就不遮遮掩掩了,書院對于我爹來說,是個執(zhí)念,但維持書院的運轉,很大程度上需要我家祖產(chǎn)李錦記的幫襯,尤其是每逢考試之際。
上一次弟妹給了我好幾個荷包的創(chuàng)意,為李錦記掙了不少,我想在院試鄉(xiāng)試之前,再努力一把,讓所有有能力的學子,安心赴考?”
李東陽聽到李聰這么說,即便面色發(fā)黑,也不好說什么了。
不管怎么說,興和書院對自己這個寒門學生,也是幫襯很多。
關鍵興和書院的寒門學子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更多的寒門學子,都依靠院長或多或少的幫襯。
事關院試,鄉(xiāng)試這么大的帽子,李東陽即便一點點都不愿意,也沒有辦法,除非自己想跟興和書院的所有寒門學子,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