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張凌不想再聽下去,道:“我厭惡這段前世的回憶!緣起緣落緣終滅。緣分,終會枯萎的!”青衣者滿不在乎的看著張凌,淡語道:“我知道??!你厭惡就厭惡唄,但你是逃不過天的操縱。你和她的緣分,只要天說不滅,它就不滅?!?p> 張凌沉默了一會兒,心里暗道:“TM的千年白狐,一聽這都一千歲了。你叫我草個啥?還不如讓這段孽緣散盡呢?!焙龆箘诺膿u頭,自己一個修道中人,怎么能有如此想法!
青衣者也是笑了,隨而道:“你,永遠(yuǎn)也逃不過命運的?!鞭D(zhuǎn)身就走了。哎!你還沒報恩呢。我都救了你。張凌咕噥一句道。
突然,青衣者又回來了。神色慌張,罵道:“麻痹的,呂布怎么在這?他怎么也出來了?!痹谇嘁抡呖磥?,沒有人破開血禁空間的話,呂布是不可能走出來的?莫非他罪孽已悟?轉(zhuǎn)而又看向張凌,揪著張凌的衣領(lǐng)道:“是不是你破開呂布的血禁?”
張凌點點頭,悠然道:“看來,你們都是一類的?!鼻嘁抡卟唤?,問道:“什么一類?”
張凌沒有松開青衣者揪他衣領(lǐng)的手,反倒是摸著下巴:“也許,你應(yīng)該叫我魂領(lǐng)主。這就夠意思了?!焙撸∏嘁抡呃湫σ宦?,隱忍怒氣著說道:“我就說嘛,怪不得你能進(jìn)血禁空間啊。我不管什么魂領(lǐng)主的,反正只要殺了你,不就圓滿了嗎?”
嘖嘖!張凌無奈道:“可惜你是殺不死我滴。魂領(lǐng)本無枷鎖,只因心中有魔。你一旦魔氣生起,動了殺念。那你受到的,可不止你在血禁空間里受到的苦難少。”
青衣者一臉的肅殺之氣,仿若真有那種同歸于盡的干氣!“老子是天將!是天地之神。怎么會是魔呢!?”青衣者半信半疑。他也有點害怕,因為如果他是魔,那還得了。天地怎能容得下這樣一個成魔的神呢?
張凌走近青衣者,微笑道:“騙你的。你看你,我三言兩語就把你嚇得??磥?,汝心亦不定,不堅。虧你還是那書上所說的,被萬物尊為神。你比仙還要差勁?!?p> 仙?青衣者浩然正氣忽而升起,道:“那都是一幫虛偽小人之輩!跟妖魔合作的!我們神族早已把他們廢棄了?!睆埩枧闹嘁抡叩募绨?,一臉的慈祥,悲道:“道生萬物,萬物之合。不正是大道大同之意嗎?只因心各不同。”
青衣者瞪大了眼睛,心暗道:“他,怎么會有那種心念!這不是道尊七帝才有的嗎。可道尊七帝早已死了千萬年。沒想到,這種心念竟還能出現(xiàn)。這不是要壞吾皇之大計嗎!”
呂布進(jìn)來了,一臉的灰頭土臉,已無戰(zhàn)氣可燃??吹角嘁抡?,那種戰(zhàn)氣瞬間騰起。“武圣!哈哈!你終于出現(xiàn)了!來來,咱們來干一場!”呂布興奮的獸性爆發(fā),手握天戟就要刺向青衣者。
青衣者瞬間化為幻影,其月光無照,地?zé)o影跡。
哎呀!呂布看到那青衣者逃了,暗罵此人膽小無勇。張凌一看那呂布?xì)埣谆夷槪愕溃骸笆×???p> 呂布挺起胸脯,然而頹然的表情卻出賣了他:“不是失??!是撤退?!?p> 張凌笑了笑,道:“撤退就是失敗,除非你能有勝利的把握。”
呂布按著張凌的肩膀,嘆道:“你猜我碰倒誰了?”
張凌似乎想到了誰,道:“在赤夷城碰倒的那美人?”
呂布那堅毅的眼神看著張凌,怪疑道:“真的是這樣嗎?”張凌有些疑心,道:“那就是,你認(rèn)識的舊友?!?p> 哈哈!笨蛋魂領(lǐng)主。呂布狂笑道:“其實就是那赤夷城的那位貌美的美人?!彪S而呂布堅毅的眼神又浮起頹然喪氣,黯然道:“沒想到,那美人竟是東方!還是稱霸東原的妖王。其實力更甚于我!”
說完。呂布心里有一絲悲哀。這天下第一,還真的是我嗎?
張凌笑了,也抱著呂布的肩膀。道:“這天下沒有第一,只有和。唯有以和為貴者,方才能保昌盛不衰。呂布,你沒有什么天下第一的稱號,只有一個目標(biāo):‘那就是將能打敗的,都給打敗?!词箘e人消滅了你,你亦要奮起勇氣去戰(zhàn)斗!這樣,才是對敵手和你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