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吧?喝下去的東西要硬生生吐出來!”
梅景抬頭看著站在洗手間門口處正說話的女孩,她神情恍惚中又透露著緊張,她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吧!她的口吻中充滿了嘲笑和輕蔑,她的眼神有的盡是鄙夷,她感受得到。
“不用緊張,我又不是惡毒的后媽,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你……”梅景聲音有些沙啞,吐過之后的喉嚨像是哽咽著一塊東西說不了話,她扯了扯嗓子,又說道,“你是誰?”
“我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知道我是梁晨的未婚妻就可以了!”
“未婚妻?”她是他的未婚妻,那她算什么?他隨手拈來的免費保姆?還是他想養(yǎng)在籠里的金絲雀?金絲雀她怕是不算了,沒有傲人的姿色和年輕的美貌,要她留著做甚?更可怕的是,她聽說她的肚子里還有塊肉?這個時候,她又該何去何從?不行,這個時候她必須冷靜下來,不能被別人一說,聽風就是雨。
“怎么?不相信?。康彩墙鹑A中學的人都知道,學校里誰和梁晨走得最近,你問問不就知道了。”白佳玉見梅景神情猶豫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便趾高氣揚的說道,她就是睜眼說瞎話都那么的有底氣,說得跟真的一樣。
“不,不可能的?!?p> “為什么不可能?你都離開了十年,這十年他找你回來難道是為了再續(xù)前緣?他帶你回家不過是想報復你,報復你十年前的一走了之罷了。你以為他還對你是余情未了?還有感情嗎?”蘇美蘭走近又落井下石的說道。
“不,我不信!”梅景接近崩潰的情緒在叫暄著,她接受不了這么大的轉折和改變,聽著她們兩個說的話就像生吃了顆蒼蠅一樣難受至極。
“怎么不信?你以為我真的會給你喝什么安胎藥?懷孕的事梁晨是知道的,是他讓我在他離開后給你喝的墮胎藥。他說不知道你懷的是誰的野種?更不想看到你肚子里的東西面世?!?p> 梁晨?是的,回國前在醫(yī)院他突然變得溫和了起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肯定是知道她懷了孕。他說過要她生不如死,現(xiàn)在就是騙她回來,交給他媽媽,任憑他媽媽處置自己的吧?梅景頓時意會到了什么,他騙了自己,現(xiàn)在他又一走了之,不知去向,恐怕有事也是借口吧,梅景細思極恐。
白佳玉和蘇美蘭沒有停留太久,她們聯(lián)手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傳遞過了,很明顯,她們的意思是白佳玉的身份就是這個家的第二女主人,而她不過是連保姆都不如卻死皮賴臉想留下來的下賤女人,在這么待著只會是自取其辱。
梅景緊緊握著手機的手,青筋凸起在不停的顫抖著,她想打電話給梁晨,質問他,“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卻突然又害怕親耳聽到他承認的事實,她接受不了?!毕雴査笆遣皇窃缇椭浪龖言械氖聦?,但就是不告訴她,帶她回來不過是為了報復她,把她交給他媽媽,任憑她來折磨自己,這樣變著法子的折磨她,想讓她生不如死?”
梅景最終還是沒有那個質問的底氣,她開始害怕慌張不知所措,最后電話打給了她最好的閨蜜,李豆豆。
“喂,梅景?”
“豆豆,是我。我有事想問問你。”
“什么事,你說?你還好嗎?”
“梁晨在金華和誰走得比較近???”梅景語氣清淡安靜得像是在尋問別人的事情一樣。
“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有沒有,我只不過是突然好奇,在想我離開的這十年里,是不是錯過他太多的精彩的瞬間。只是想彌補一下之前不在時光的空缺。我現(xiàn)在回國了,我們一直好著呢,哈哈……”梅景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是啊,你離開后,學校轉來了一個叫白佳玉的女生,那些年,她像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梁晨,形影不離?!?p> “嘟嘟嘟……”李豆豆話音剛落,話還沒說完,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等李豆豆反應過來再撥打電話回去的時候,那邊提示音手機已經是關機狀態(tài)。
梅景想要問的東西她已經問到了。她怕說太多就露餡,所以沒必要多說了,她也怕聽到太多傷自尊的事,所以直接掛了裝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她也未曾打過這個電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