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萬般不舍,夏日的陽光依舊散到了大地上。王墨被直接拉下了床,夏宇禾開沒那么好的心態(tài),見他不醒上去就又是一腳。
“啊……”
一個富家公子,哪天不是睡到自然醒才起的?可是他清楚,從今天開始他就已經(jīng)沒選擇的權(quán)利了,夏宇禾可不是個好牌氣的保鏢,打他都不帶有征兆的。
“道長,要干什么?。楷F(xiàn)在才幾點,起來有什么重要的活動嗎?”王墨的話顯得很是尊敬,昨日的桀驁現(xiàn)如今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到底還是怕了啊,墳域的壓抑氣氛讓人是不寒而栗,他一個還未成人的少年哪里撐得住那里的“炮制”。
“盯住你的鬼怪還真是不一般,必須要盡早知道幕后黑手是誰,否則你的小命我是真的沒法保證!”將一碗怪水端到了王墨身前,碗中,有墨有血,血墨交融卻是在水上各占一方,看上去倒像是大海上的島嶼一般,萬分詭異。
“這,這是什么意思?”王墨不解,問道。
“我給你卜了一卦,卦相極兇,五行的沖突幾乎威脅到你的生命,要盡快給你重新編排你的生活,不然你很有可能會死!”將事情的嚴(yán)重性全都向他說了出來,這著實嚇了王墨一跳,死,他可不想去嘗試,還有很多游戲等著他攻破呢,就這么在這大好年華就死了,多可惜!
“這么嚴(yán)重嗎?仙師!”王墨咽了口口水,問道。
“你當(dāng)活在修仙界的人都是老實巴交的嗎?我告訴你,那些死在修真者手中的凡人哪個是入土為安的?什么‘化尸茶’、‘雪纏心’哪個不是駭人聽聞,可惜了,雖然對于你而言是聞所未聞,但對于我來說早已是見怪不怪,小子!你聽著,你老爹惹上的人可能是你一輩子也想不到的存在,所以你別不放在心上,記著,警惕心給我隨時開著,否則你死了,我任務(wù)就失敗了!”夏宇禾盯著這個富家少爺,滿臉的嚴(yán)峻。
“少爺,即然事情有如此嚴(yán)重的后果,那你還是跟道長去看看吧!”年邁的管家聽到夏宇禾的話語,是眉頭一皺,勸王墨道。
“那……好吧!陳伯伯您幫忙準(zhǔn)備輛車,我們坐車去!”
唰……
聽到王墨想坐車,夏宇禾是臉色一變,拉起這個網(wǎng)癮少年就沖上了九空。
夏日的沿海城市就是不一樣,沙灘上的風(fēng)景變得相當(dāng)靚麗,“啊……現(xiàn)在的姑娘啊也太開放了吧!一點自我保護的意識都沒有,真是令人心痛!”
一老人拿著望遠(yuǎn)鏡,坐在水上摩托的租借處,眺望著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流著口水,說道。
“從這里到‘埋骨山’還是有點距離的,但這兒凡人如此之多,飛到那兒是不可能的了!”任回楊戴著眼鏡,手中拿著根鋼筆,自言自語道。
“飛不到‘埋骨山’,那還不簡單?小少爺,你能坐摩托嗎?”
“啊……摩托?可以??!”對夏宇禾,王墨現(xiàn)在都是恐懼到極點了,簡直就是老鼠見貓一般的害怕。
“那就好,上車!”上去就是一腳,王墨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踹到了水上摩托的后排座上,這強大的痛楚感!
正當(dāng)王墨還處于胸口陣痛的時候,任回楊已經(jīng)坐到了他后面了:“小少爺,還好吧!我?guī)熜置敲它c,但你的事是真的沒法耽擱了!”
“我,我知道了!道長,一切按你們的計劃進行吧!我沒事的!”王墨是一陣淺笑,說道。
嘩啦!夏宇禾又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岸口?!靶⊥祪?,別走,別走!”老人的望遠(yuǎn)鏡終于是看到了偷物出逃的夏宇禾,憤怒的老頭兒是舉著手中的警棍大聲叱道。
可惜了,夏宇禾發(fā)瘋般的開車速度早已離開了這片海域,老人的怒吼自然是被海風(fēng)帶去了遠(yuǎn)方,根本都沒能進夏宇禾的耳朵里。
埋骨山,說句實話就是上海一座不起眼的墓園罷了,不過這山上卻是從古至今的所有墳式都能看見。
下了水上摩托,三人到了繁華的上海,老老實實坐車到了墳山。
按規(guī)矩進了園林,高大的山體就在幾人面前。
“撲棱棱”,山上長滿了松竹,幾人還未靠近墓園,園內(nèi)便是飛起了一片片的黑烏鴉,夏宇禾眉頭一皺,這山上的陰氣是相當(dāng)嚴(yán)重啊!
隨即夏宇禾牽出了一根紅線:“師弟、王墨你們兩個抓好這根線,記著千萬不要丟了,我感覺這山上是真的詭異,若是真出現(xiàn)了特殊情況,你們兩個先走,聽見沒有?”
將紅線纏到了手上,夏宇禾拽著線頭引著兩人走進了這墳山。
現(xiàn)在是夏日炎炎,但走進這片松林后,溫度是明顯下了好幾度,萬分涼爽,這讓小少爺是相當(dāng)享受。
但讓夏宇禾這個捉鬼人是特別嚴(yán)肅了,現(xiàn)在他在帶頭,所以很多小少爺看不到的東西全讓他擋下來了。
蛇八卦!草叢間蛇群的暗涌是全進了夏宇禾的“銀瞳”之中,這一片的群蛇竟會大擺《奇物陣》中所記載的古陣,若不是他精通陣法,此刻怕不是早已焦頭爛額了吧。
“王墨,你能開眼嗎?如果能就開下來吧!”夏宇禾瞥了眼身后的王墨,淡淡說道。
“雖然不熟練,但只要找到那種感覺就能開眼了!”聽到夏宇禾召喚,王墨是趕忙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片刻后他再睜開眼,血黑色的紅瞳便是出現(xiàn)在了他的左瞳上。
“還是太弱了,陽陰眼只能開出一瞳啊!”看著這陰冷的眼眸,夏宇禾說道。
“雖然只有一瞳,但卻是夠用了!不過這些蛇還真是膽大,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跳!”開出了陰陽眼的王墨性子顯然沉淀了下來,掃了下正大擺“蛇八卦”的群蛇,冷笑了一聲道。
“別亂用你的陽陰眼,赤紅焱雖能將這些蛇灼焚至死,但你也別忘了,幕后黑手還沒找到呢。你這樣打草驚蛇是真的以為我們能以一敵百嗎?”夏宇禾拍了拍略有些膨脹的王墨,說道。
眼角燃起的赤紅焱已經(jīng)燒出了眼角,但夏宇樂的話還是有作用的,剛一說完王墨便收火了。
“仙師所言極是,在下再也不會自作主張了!”王墨低下頭,認(rèn)真道。
“嗯。”
夏宇禾、王墨,一雙“窺天眼”一雙“陰陽眼”闖過這片蛇陣卻實是易如反掌。
不過片刻,三人便離開了那片區(qū)域,來到了山腰。這一片山腰的中心是座大墳,不過看上去卻是經(jīng)過了多年風(fēng)雨的吹打了!
“果然是處老墓穴了啊!里面葬著的是你的祖宗嗎?”清去了墳前的落葉,夏宇禾問道。
“嗯,就是在這兒我看見了我的祖先的,不過!現(xiàn)在我不僅沒看見我的老祖先,這一路走來,我連一個死魂都沒看見!”王墨看了眼來路,陽光透過樹葉的縫細(xì)落在各個墳?zāi)股希瓷先ナ窍喈?dāng)恬靜。
聽到王墨的回話,夏宇禾是笑了:“能在這墳山作妖的修士能是什么好鳥?攝魂煉魄,搖鈴趕尸,不是干這行的會來這破地方?”
“師兄,這地方怎么那么像養(yǎng)尸之地,這地里的‘助尸粉’應(yīng)該是灑了不少吧!”捻起了幾粒土,任回楊認(rèn)真分析了下土中的成份,向夏宇禾說道。
“可以了,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道這個雜碎有多大能耐了!今晚就住在這片區(qū)域吧,找個機會再回這兒把幕后黑手往死里捶!”夏宇禾一笑,看著這大墓摸了摸下巴,道。
“塵陽道長,都聽你的!”王墨點了點頭,說道。
任回楊自然也是全聽夏宇禾的,見兩人都沒有意見,夏宇禾便引著兩人再一次原路返回了。
不過,任回楊的直覺真的是強,地底下那座古棺旁那紅眼黑身的人形怪物卻是盯著夏宇禾三人離去的方向,雙瞳燃著令人心懼的怒火。
不過它一身上下極為嚴(yán)重的傷口卻是讓它的想法直接破滅了。
“別想著殺人了!你的傷可都是‘無缺天仙’留下的傷痕,我是幫不了你什么,這一片的陰氣隨你吞噬,今晚我就給你出出氣,去宰了這三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你還是早點痊愈才行,不然被‘仙殿’的修士發(fā)現(xiàn)了,我可是一點也保不住你的?!币徊寂荚谶@怪物的對面,它很詭異的開口了,這怪物聽到布偶的話后,顯然消氣了不少。
下了山的夏宇禾并沒有將絲線收回,依舊讓兩人纏在手腕上,并囑咐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今晚幕后黑手一定會出動的,不過別怕!若是他有那實力我們仨是早就被干掉了,今晚聽我指揮,我們一定能平安度過的!”
“嗯,塵陽道長我相信你!”王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徹底服了夏宇禾了,對待夏宇禾他像是對待自己大哥一樣,相當(dāng)尊敬。
“師兄,要我做些什么嘛?”任回楊向夏宇禾點了下頭,問道。
“嗯……對了!師弟,你的《三清喚祖訣》可曾熟練了?”夏宇禾點了點額頭,問道。
“放心,師兄!《三清喚祖訣》師弟我已倒背如流,今晚若有需要定不會拖你后腿的!”任回楊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好,王墨!聽著,今晚你給我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今晚幕后黑手的主要目標(biāo)應(yīng)該就是你了!”
“道長放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