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題目難,所以蔚絮雪沒有規(guī)定完成的時間,只要在今日能寫完答案交卷就行。但就這樣也難倒了一大片,到晌午時分也才坐下兩三人答題。
香萌萌有些坐不住了,湊過來說道:“絮雪妹妹,你怎的出這么難的題,不是存心讓人不通過嘛!你可知道未闋哥哥為你這考核費了好多口舌,好不容易才將那些郎君召集起來的。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倒顯得絮雪妹妹太過矯情了?!?p> “你要這么想我也無話可說,本就是我來選擇自己的伴讀,標(biāo)準(zhǔn)什么的當(dāng)然得我自己定。話說回來,你的未闋哥哥若是選不上,對你而言不是正好嗎?”
“哎,這真真是為難,一邊我是希望未闋哥哥能取得好成績,一邊又不希望他被選上。但一比較,還是覺得他能選上的好,能通過如此難的考核,也算是顯出了他的實力和才華。”
“嗯,我倒是覺得他能得大半的分?jǐn)?shù)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絮雪中肯地說道。
“你可別小瞧了未闋哥哥,我覺得他能得滿分?!毕忝让扰聦⒃捳f太滿不合適,又降低了一點期望,“總之考到九十以上的分?jǐn)?shù)肯定沒問題的!”
說話間又有幾人坐到一邊的案桌上開始答題。最先坐下答題的任未闋寫了一半,似乎遇到了一些問題,然后停下筆,閉上眼睛就這么端坐著。
香萌萌解釋道:“這是未闋哥哥的習(xí)慣,當(dāng)有疑問時他就會這樣閉上眼睛思索問題,當(dāng)他再睜開眼睛必然是有了答案。”
“哦?你倒是很了解他呢?!毙跹┮矊⒛抗饩劢乖谀莻€月白色少年的身上,不免有些期待,他是否真的能得到一個高分呢?
郡守府里給每位來參加的郎君都準(zhǔn)備了可口的飯菜。那些還未答題的忍不住先坐下用了飯菜,吃飽后繼續(xù)思索題目,而那些正在答題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停下筆開始用餐。只有任未闋還在閉目端坐,絮雪總以為他是在那閉目養(yǎng)神。
午后,有幾個實在做不出來的人直接放棄考核,坐在一旁做了觀眾,他們也想知道最后誰能取得好成績。
第一個答完全部試題的竟然不是任未闋,而是監(jiān)察司李夢的侄兒——江凌寒。任未闋在江凌寒交了答卷后才睜開眼睛,然后繼續(xù)奮筆疾書,不稍一會便寫完,第二個交了答卷。然后一直到日頭偏西,才有八人勉強完成答卷,其余全部沒有完成而被淘汰。
試題是由蔚絮雪親自批改的,誰先交就先改誰的,所以等大家差不多寫完坐下來沒多久,那十張答卷也被批改完成,最后由簡寧公布最后的成績。
成績公布后,第一項考核得到高分的竟然只有兩人,排第一的自然是任未闋,另一個就是江凌寒。任未闋得了九十五,江凌寒則差點,得了八十。
果然如董羽飛事先預(yù)料到的一樣,失分的題基本都在數(shù)理邏輯這一塊。那剩余的八人得分都在五六十上下,而沒有參加考試的也都是因為這些題才望而退卻。
蔚絮雪給了高分的兩人甲等,其他八人為乙等,宣布這十人參加明天的第二項考核:才藝展示。
才藝展示的考核董羽飛給了一些建議,蔚絮雪就依著她定了一套特別的考核方法。
于是第二天一早,每位參加者都將自己拿手的所有才藝都寫了下來,由蔚絮雪選擇其中一項進(jìn)行表演。為了給公主留個好印象,許多人都會寫好多項才藝,而董羽飛刁鉆地讓絮雪選他們寫在最末尾的那項才藝。理由是寫最前面的一定是他最拿手的,還就偏偏不選,就選最后一兩個里面最不好的來。
這個世界的貴族男子自小也學(xué)些六藝,不過不是禮樂射御書數(shù),而是分:禮樂書武醫(yī)數(shù),基本涵蓋了華彌國郎君必學(xué)的技藝。于是現(xiàn)場就有了廚藝表演、縫紉織繡、品賞花木、篆刻金石,還有玄學(xué)和醫(yī)術(shù)等。
董羽飛覺得像琴棋書畫這樣的才藝幾乎人人都會,各個精通,自是比不出什么,當(dāng)然是要看些不同的才有趣。
此時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君正口若懸河地講著玄學(xué),蔚絮雪等人正聽得云里霧里的時候,府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本小爺一回來就聽說公主在選跟班,這么有趣的事情怎能不過來瞧瞧呢!哈哈哈,任未闋,你果然在這里!”
來的人正是口無遮攔的冷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