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外面碰到的蕭楚楚,他們都姓蕭,而且也提到過老爺子,難道他們是一家人?如此一想,蔚絮雪也直接問了:“請問蕭楚楚是您老的家人嗎?”
回答她的是洛明心,“是的,蕭楚楚是蕭老太爺妹妹的女兒,是親外甥女。”
聽洛明心這般說,應(yīng)該是不知道蕭楚楚真實身份,且看她剛才看到蕭楚楚還皺眉了,莫不是還有什么隱情。蔚絮雪不便多說,就點了點頭。
倒是蕭老太爺對這話題來了興致,說道:“公主引水的事情還是我家楚兒說與我聽的,一開始我是不信的,這會兒倒真是我這小老兒小看你了?!?p> “這引水的功勞絮雪真不敢應(yīng),的確是有高人指點與我。不然憑我自己可絕對想不到如此好辦法的?!边@是實話,沒有董羽飛幫襯她,憑蔚絮雪自己的能力確實做不到這些。
不過這些話聽在蕭老太爺和洛明心的耳里,就以為她是在謙虛,這讓一向?qū)Σ∪颂籼薜氖捓咸珷敻訚M意,當(dāng)即商議起接下去的解毒之事。
蕭老太爺為她細(xì)細(xì)診了脈,又查看了絮雪臉上的各個部位,開了一副解藥方子,同一個小布包一塊兒交給洛明心后又吩咐幾句,便讓她去抓藥熬藥了。
“公主中此毒應(yīng)該有好些年了,好在是慢性毒藥,劑量也少,還沒有傷及肺腑,因而只是影響容貌的變化。我現(xiàn)在開的這副湯劑是替你先清除血脈中的毒素,每天早晚兩副藥,熬好后趁熱喝下才有效果。待血脈清毒得差不多了才能進(jìn)一步清除浸入身體各部位的余毒。這過程會比較久,沒個兩三年是不行的。不過任何解毒藥都不能確保一定能把毒素清除干凈,又或者吃這解藥會出現(xiàn)別的癥狀,所以請公主這三個月內(nèi)務(wù)必多注意自己身體的變化,如有不適一定告知老夫?!笔捓咸珷斦Z速仍是慢悠悠的,蔚絮雪卻聽得格外認(rèn)真,將他的話都記下了。
又細(xì)細(xì)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后,藥也熬好了,洛明心親自將藥端了進(jìn)來。
可是看著眼前那碗黑糊糊冒著熱氣的藥汁,蔚絮雪怎么看都不像是解毒藥,更像一碗毒湯。離得近了還聞到了一股令人惡心的味道,她不禁捂住了口鼻,并眨巴下眼可憐地看著蕭老太爺,艱澀地問:“這藥……我能不能不喝呀?”看著眼前那碗黑糊糊的藥汁,聞著那個味道都想吐,更別說喝下去了。
“呵呵,剛剛是誰在說自己不是小孩子的?怎么這點苦藥也不敢吃?”蕭老太爺好整以暇地捋著胡子,好笑地看著蔚絮雪皺眉抗拒喝藥的樣子。
“我只是……只是奇怪,這藥為何這么臭?”
“要解你這毒,可是用了好幾味珍稀貴重的藥材,更有些藥材可遇不可求,雖說難聞,但勝在療效,你可不能給浪費(fèi)了,要喝得一滴都不剩才行!”
看著蕭老太爺板起來的臉,蔚絮雪只好硬著頭皮喝藥,剛?cè)肟诓铧c被那味道給沖得五臟六腑都翻出來。
“這藥我要喝多久?”要是每天喝這么一碗,估計她的腸胃都要廢了。
“放心,每個月就喝這樣一碗,再輔以溫補(bǔ)的飲食,一般兩年即可解去大部分的毒,之后再看情況調(diào)整用量。”蕭老太爺看著她皺眉苦逼的模樣著實好笑,“別問了,再問藥就涼了,藥效會差一半。”
這時如兒端了一小碗茶水進(jìn)來,對蔚絮雪說道:“公主,這是剛剛洛大夫囑咐我去調(diào)制的蜜糖水,喝藥后用來解苦味。”
既如此,蔚絮雪也不矯情了,捏著鼻子把心一橫,眼一閉,嘴一張,咕嘟咕嘟幾口就將藥灌了進(jìn)去。喝完口中已經(jīng)苦得完全麻木了,余味還有些酸澀,不過胃里面卻沒有預(yù)想的那樣翻江倒海般的惡心,反倒是溫?zé)嵋黄查g就讓全身都熱了起來。緊接著她又將那碗蜜糖水也小口喝了,漸漸解了口中的苦澀味道,頓時舒服多了。
“喝下去是不是也沒那么難受啊?”蕭老太爺笑瞇瞇地看著蔚絮雪喝完。
“嗯,好像是的。請問蕭老先生,接下去我要注意什么,有要忌口的嗎?”
“飲食還和之前一樣,清淡為主。另外我給你把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體內(nèi)淤積了大量寒氣,如果不將這些寒氣逼出體內(nèi),不久恐將變成寒毒,再要去毒就很麻煩了?!?p> “那該怎么逼出體內(nèi)的寒氣?”蔚絮雪想到了之前去冰泉地下的時候,這寒氣應(yīng)該是那時候進(jìn)入體內(nè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