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7章 雨中現(xiàn)彩虹
“呵呵，世事難料嘛，我也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此話一出劉云就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世事難料？姐姐的去世不就屬于這種？自己也真是神經(jīng)了，當(dāng)著人家袁毅的面在傷口上撒鹽！
尷尬的氣氛中，劉云偷偷瞥了一眼，那邊袁毅的眉頭果然了皺起來，一聲不吭地坐在那，只有脖頸處上下不停蠕動的喉結(jié)才能顯露出此刻他那頗為動蕩的心緒。
“啊，姐夫?qū)Σ黄?，我不是有意?.....”
“沒事，都過去了這么久，心里早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以后在月月面前多留意些……唉……”
說實話，當(dāng)初得知噩耗之時袁毅也是感覺萬般的不可置信，那種轉(zhuǎn)眼就相隔陰陽的憤懣絕不是世上任何言語能表達(dá)出來的，哪怕時至今日還時常會在夢中憶起機場送行的一幕。
自己都這樣了，那對孩子來說失去母親更像是頭頂上的天塌下來了一般，恐怕在他幼稚的心里整個世界都已經(jīng)失去了顏色。
每每想到這，袁毅就暗自慶幸自己在這一年里都時刻小心陪伴著孩子，否則還真不知道他心中那顆陰郁的種子會長成怎樣。
“月月在這方面也還好啦，先頭還是他主動聊起的這些，我看他的心態(tài)倒還平穩(wěn)，真是難得?！?p> “哦？”
袁毅詫異了，沒想到袁月那小家伙居然有這樣的表現(xiàn)，也不知道自己平日特意避開這個話題是對是錯了。
“知道他是怎么說的？”
劉云此刻也似乎有些放開了，回想起袁月那稚嫩的話語臉上都泛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那小子古靈精怪慣了，誰知道會說些什么?！?p> 袁毅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回應(yīng)到，心里卻是有著想要了解的急迫感。
“他說，爸爸一點都不快樂，整天就算計著要怎么賺錢，從來都不提媽媽以前的事，要我多開導(dǎo)開導(dǎo)你呢?！?p> 從劉云口中得知兒子居然如此懂事，袁毅的鼻子瞬間就是一酸，那淚水頃刻間就糊滿了眼眶。
“嗬......”
袁毅使勁控制著自己已經(jīng)有些崩潰的情感，抬頭看著天空中圓圓的明月心中感慨，“孩子大了啊！”
“月月這么懂事，你也一直盡心盡力地?fù)狃B(yǎng)孩子，想必去了那邊的姐姐知道了也是高興的?！?p> 劉云的話語中也帶了些哽咽，她由衷地為姐姐感到高興，這個男人選對了。
“嗯嗯，我就是想著以后去了那邊能親口告訴她我沒辜負(fù)她的期望，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很好的用英語交流了，在這邊也能賺到足夠生活錢了，孩子也養(yǎng)得棒棒的，參加了很多的比賽是他們學(xué)校的體育小明星，他在這很開心很快樂......”
淚水已經(jīng)悄然滑落，從嘴角沁入口中咸咸的略帶酸澀，世界上哪有什么不哭的男人，只是沒到哭的時候罷了。
看著肩頭不停抖動的袁毅，劉云倒是很想過去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用她的懷抱來慰藉眼前有若孩子般流淚抽泣的男人。
只是身子都已經(jīng)從石頭上起來了，心里卻沒來由的害怕、顫抖了起來。
雖然這里看不見另外的人影，就算有人看見也不可能認(rèn)識她，但她的心底就是有股抗拒的意識在作祟，那些平日里被自己嗤之以鼻的傳統(tǒng)觀念居然讓她踟躕不前。
遲疑了一會，劉云終是暗嘆著重新坐回原地，心下思忖著這該不是自己錯過的最好機會吧。
“你這樣也終究不是個辦法，總不能就這么一直一個人過吧？”
雖然不敢付諸行動，但劉云還是旁敲側(cè)擊地輕輕問到，甚至怕袁毅沒反應(yīng)過來還再補了一句，“月月這個年齡還是需要母愛這種情愫的，你就沒想過幫他填補一下母愛的缺失？”
話音落下后周遭恢復(fù)了初時的沉默，看著袁毅沒應(yīng)聲劉云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再說些什么，無奈的只能抬頭看向寂寥的夜空。
空中的月亮正和云朵做著某種神秘的游戲，那月兒時而將臉躲進(jìn)一片厚厚的云層，一會又從另一邊露出它那皎潔的身形。
云朵在月光的映襯下展現(xiàn)出別樣的層次，拋卻了白天的精美卻又增添了不少出塵的飄逸，恍然間竟覺察不到時間的悄悄流逝。
“先頭張晨和我提起過這事，說是想和我處處?！?p> 袁毅打破了沉寂，考慮再三他還是把這事說了出來，正好可以讓身為小姨子的劉云給出點建議，置身事外的人總比自己要清醒了許多吧。
“?。 ?p> 劉云一下子沒忍住心中的震蕩驚呼了出來，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的試探得到的居然是如此結(jié)果，那女孩子的動作也太快了吧，自己還在各種糾結(jié)的時候人家早就瞅著機會直接提了出來。
要反對莫？
可是憑什么？
自己這層小姨子的身份脫開了姐姐的關(guān)系也算不了啥，再說即便袁毅認(rèn)同了自己的反對意見，等日后自己提出那心思的時候又用什么說辭來駁倒如今反對的理由？
贊成是不可能的，想也別想！
成人之美也要看時候，自己可是為這事特地飛過來的，憑什么讓給她?。?p> 可現(xiàn)在......自己也不能趕著趟的表露一番心思吧，那感覺就像是小孩子家看見別人有了好東西自己也叫嚷著要一樣。
好為難??！
自己咋就這么倒霉，不都說小姨子是姐夫除了老婆外最親的莫，怎么一點點都沒感覺到自己的心思呢？
“叮鈴鈴......”
就在劉云不置可否的時候，袁毅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爸爸，你趕緊回來，咱家進(jìn)了好多的蟲子！”
一接通，話筒里就傳出了袁月的驚呼。
“蟲子？什么蟲子，還好多！”
“哎呀，各種蟲子都有啦說不清楚，你趕緊回來就是，趕緊趕緊，晨姐姐都快被嚇趴下了，嘻嘻。”
見兒子最后還能笑得出來，袁毅緊張的心情才稍微有些松了下來，袁月這小子就愛大驚小怪，指不定在鬧什么幺蛾子呢。
話雖如此，但袁毅還是招呼著劉云快步往回趕，只是剛剛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被眼前一幕給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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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到處都是蟲子。門上、窗戶上，只要是透出光線的地方都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各種蟲子，宛如末世小說里所描寫的蟲潮大暴動。
“天吶！”
相比還能保持鎮(zhèn)定的袁毅，跟在他身后的劉云可就直接捂嘴驚呼了起來。
“我們要怎么進(jìn)去？”
劉云看著那堆在門玻璃上四處亂爬的蟲群擔(dān)憂到。
好在這些蟲還算老實，只知道一個勁地朝著光源處使勁，全然不顧旁邊來了兩只對它們來說過于碩大的危險生物。
“爸爸，嘻嘻，這蟲子好好玩……”
大門玻璃后面現(xiàn)出了袁月調(diào)皮的笑臉，讓劉云感到滲人的是他兩手上居然還各捏著一只頗大的蟲兒，正拼命扭動著軀體。
“難道這屋子里面也有蟲？”
劉云顧不上責(zé)備調(diào)皮的外甥，直接就想到了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有這個可能，估計是先前沒關(guān)上窗的緣故，沒聽電話里月月說的張晨都嚇趴下了？”
想想也是好笑，一些蟲子而已，雖然數(shù)量是多了些，但至于被嚇成那樣莫？
“月月，把大門外面和客廳的燈都給關(guān)了，再把這邊窗簾都給拉上?！?p> 門口這邊聚集的蟲子應(yīng)該都是受了大門外屋檐處的吊燈影響，由于燈體面積不大，那些來晚了沒占上位置的蟲只能轉(zhuǎn)而尋找旁邊的光源，自然就聚集在大門的玻璃上。
關(guān)了燈再拉上窗簾，讓蟲子沒了聚集的目標(biāo)自然也就會散了，就算還會有些死性不改的也不會留下太多，到時候稍微拍打一下就能清掃干凈。
果然，一切如袁毅所想的那樣，十來分鐘之后的蟲子果然散退了許多，袁毅將殘存著的蟲子拍打干凈后招呼著劉云趕緊的沖進(jìn)了屋里。
里面的袁月見兩人成功突圍也是開心得很，手中揮舞著個飲料瓶不停的晃悠著。
“袁毅……”
聽見客廳有了動靜的張晨正撐著床沿曲著傷腿一蹦一跳的往外挪，語氣里飽含著見到主心骨回來般的欣喜。
“誒，讓你躺著的別瞎動彈啊，一些蟲子而已，至于那么……呃，嘿嘿?！?p> 本來還想繼續(xù)數(shù)落兩句的袁毅見著張晨那滿臉委屈的模樣頓時就沒法再接著說了，只能用幾聲傻笑帶了過去。
“你還笑，”張晨的嘴撅起老高，“才不只一些蟲子呢，臥室、衛(wèi)生間、廚房，所有房間里都是蟲子呢，它們還飛到了我的身上，要不是月月在，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是嘛？”袁毅有些受不了張晨眼神里的那股哀怨趕緊將話題轉(zhuǎn)移到孩子身上，“看來咱們的小伙子已經(jīng)是男子漢了！”
“那是當(dāng)然，瞧我手里的瓶子！”
說著袁月舉起了一直晃著的飲料瓶得意的顯擺著，那里面居然裝了有近三分之一的蟲子，正互相踩踏著想往上爬。
“夷依，密密麻麻的看著就滲人，你還抓著玩兒。”
“晨姐姐，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報仇嘛，都是它們嚇著你了，我打算一會再多抓點后灌水進(jìn)去，看它們還怎么得瑟，嘻嘻?！?p> “你小子，”袁毅對此倒是沒什么意見，男孩子膽子大點抓點蟲什么的也無可厚非，“不過等咱們?nèi)チ宋骱０赌沁吙梢⒁饬耍沁叺纳诚壙墒菚说?，咬一口保管你腫上一大塊，一個月也不見好?！?p> “噢！”
袁月吐了吐舌頭，將舉得高高的飲料瓶縮到了身后。
屋子里的蟲子也不少，一團團地湊在屋頂燈罩邊緣爬來爬去，好在袁月他們及時關(guān)上了窗戶否則真有可能會被蟲潮給淹沒掉。
“除了盥洗室把其他房間的燈一律關(guān)了?！?p> 袁毅安撫好兩女帶著兒子開始行動，他的打算是利用蟲子的趨光性將它們吸引到一起，最后再用盥洗室的淋浴噴頭一澆......想必整個世界都能清靜下來了。
很快，盥洗室里的蟲子果然是越來越多了起來，飛舞撲棱的、爬來爬去的應(yīng)有盡有，就這情況閉著眼隨便一巴掌拍上去也能打死幾十只。
“要是現(xiàn)在我手里有個電蚊拍該多棒啊，每一次的揮舞都能噼啪做響的帶走一片生命！”
袁月學(xué)著電視里的那些兇徒表情咬牙切齒地叨叨著，完好的詮釋著男孩天生就對這些蟲類生物的免疫特性。
“哈哈，就算有你也怕是用不起噢，這的電池有多貴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憑你那小氣勁兒會舍得？”
一旁的袁毅揶揄到，他這兒子用錢精打細(xì)算方面可是像極了他。
“切，再小氣不都是學(xué)著你的？超市買肉哪包骨頭少哪份肥肉多你不都計算得清清楚楚?！?p> “我那是精于劃算，和你著區(qū)別可大了去呢?！?p> “說那么多不還是小氣，嘿嘿，老爸，別不好意思啊，晨姐姐先頭都說這是持家男人的一種美德呢，哈哈！”
這下袁毅可被噎著不輕，再看一邊坐著的張晨滿臉的狡黠，好一付與袁月同進(jìn)退的架勢。
“這女人......”
袁毅忖到，居然打起了兒子的主意，眼看著和自己攤牌了就開始想著要和兒子打成一片？就像她先前說的那樣做月月的好姐姐。
行吧行吧，難得她有這份心，真能受兒子歡迎以后走到一起也不是沒有可能。
作為袁毅來說，早已經(jīng)過了那見著女孩就趕緊著上的年月，即便是身體上有著確實的需要也不會做出精蟲上腦的荒唐舉動，所有的一切必須得以孩子為首要考慮因素，其他的東西他還真不怎么看重。
實際上袁毅也都想過這輩子就這么一個人過下去的話也是種不錯的選擇，畢竟再婚的話與自己有關(guān)系的家庭就又多了一個，女孩子自身、女方的家長、以后和她的孩子......多一個人而延伸出來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袁毅不止一次想著等兒子長大了成家立業(yè)，自己就可以由著性子的過過日子，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狗，有需要的話再幫他帶帶下一代，反正新西蘭的養(yǎng)老福利好得很，完全用不著去想吃了這頓沒下頓的事。
雖然說會有孤獨感，但就算是有老伴的人不也得面對那一先一后離世的境地？
記得在結(jié)婚那陣，老婆大人可是要自己保證過平時要多鍛煉身體、做好保養(yǎng)工作，爭取活得比她久，這樣的話就不會留著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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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靜，屋外是蟲兒的鳴叫聲聲入耳，身邊則是熟睡的兒子因為疲累而發(fā)出的輕微鼾聲。
為了防止蟲子的入侵窗簾被掩得嚴(yán)嚴(yán)實實，黑漆漆的屋子里幾乎沒了一絲光線。
袁毅游離在入睡的邊緣，偶爾傳來大點聲的蟲鳴都能將他從混沌中驚醒。
可惜這不是在家，否則的話干脆爬起來泡上杯咖啡看看電視、小說什么的。
可惜明天還要開車遠(yuǎn)行，雖然不會像旅行團那般起的太早，但做攻略時所了解到的危險路況還是讓他多少有些緊張。
就這么睡一會又醒一下，迷迷糊糊過后頭腦終于是越來越清醒了起來。
從床上支起身，袁毅摸到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喉嚨的干澀感得到了大幅的緩解，只是那有些沁涼的水也絕對有著提神醒腦的“副作用”。
失眠的人都有種郁悶的體驗，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候總想著喝上口水、上趟廁所，總覺得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了卻是在一小會兒之后再次重復(fù)。
“還沒睡著？”
或許被袁毅的持續(xù)動靜所影響，在他第三次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聽見了客廳那邊張晨的問詢。
“呃，睡了會又醒了，吵著你了吧?！?p> “沒呢，我正好也要上個衛(wèi)生間?！?p> 袁毅沒再接話，現(xiàn)在可不是聊天的時候，再睡不著也得麻溜的爬回自己的床上躺著。
“失眠了？我給你按按，”漆黑中隨著一股淡淡香氣張晨的話語聲在耳邊輕輕響起。
“呃......”
袁毅還沒來得及表示什么就感覺到一雙溫?zé)岬男∈謸嵘狭俗约旱那邦~，繼而分別在太陽穴兩側(cè)、頭頂、后腦等地方揉按了起來。
“你怎么過來了，腳上還有傷呢?！?p> 袁毅壓低了嗓音，黑暗中只能依稀看到床沿處張晨那朦朧的身影。
“已經(jīng)感覺差不多了，輕點著地完全沒問題?！?p> 聽著那柔聲細(xì)語，感受著腦袋上有力的按捏，此刻袁毅的身心可算是得到了個全面的放松，那舒服的感覺一下子都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描繪。
“先前是你幫我揉腳，現(xiàn)在換我了，嘻嘻?！?p> “嗯......”
“我媽的睡眠也不怎么好，都說按摩能有效改善睡眠我就學(xué)了點，你可是第二個享受這種待遇的呢，連我爸都沒份?！?p> “那我只能深表榮幸了?！?p> “那是當(dāng)然，明天做頓好吃的犒勞我怎么樣？”
“不是說我們互相換著按的，怎么又說起犒勞的事？”
“切，這么小氣的莫？”
“嘿嘿，我一貫小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切，愛做不做，現(xiàn)在閉著眼睛不許說話，趁著我的手沒酸你趕緊睡?！?p> ......
袁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張晨是什么時候離開的，總之一覺醒來后居然有了點精神倍爽的感覺。
客廳睡著的兩女已經(jīng)起來收拾好了床鋪，劉云正忙乎著把帶來的方便面、餅干、烤腸之類擺上桌，張晨則是虛點著一只腳在案臺前切著橙子。
“早！”
袁毅揉搓著臉皮向兩人打著招呼，感受著家里有女人操持早餐的難得待遇。
“早，不再多睡會？開車可是很辛苦的呢。”
劉云應(yīng)了一聲再轉(zhuǎn)過身看了看臥室里依舊睡著的袁月，“要不要叫醒月月，他昨個兒還說要去領(lǐng)略馬納普里的晨露呢?！?p> “他？你叫醒他試試，保管都忘到哪里去了，且讓他再睡著免得噪呱。”
“那行，趕緊帶旺財出去溜溜，估計是憋著了一早就在門邊侯著了，我又搞不清這邊的情況沒敢?guī)С鋈ァ！?p> “嗯，我這就牽它出去，”袁毅暫時放下了洗漱的打算找到狗繩往門口侯著的旺財走去。
那狗兒見著主人的舉動早就興奮的團團轉(zhuǎn)，等袁毅走近前來居然都人立而起使勁兒的舔著他拿著繩索的手。
套好狗狗，再帶上張餐巾紙，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工作的袁毅向二女示意了一下開門走起。
清晨的風(fēng)有些涼，加上空中霧蒙蒙的飄著小雨，使得袁毅的脖子都不禁地縮了一縮，哪怕此刻正值夏季也依舊能感受到冰川融水的寒意。
一出門旺財就用鼻子湊在地上四處嗅著，可惜的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可以排泄的記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袁毅拉著往營地外面走去。
由于飄著細(xì)密的雨霧，湖邊的能見度很低，但正是這樣的天氣下才造就了那種煙霧繚繞的感覺。估摸著這會應(yīng)該沒什么人會來此受虐，在再三確認(rèn)無人之后袁毅終于給旺財松開了脖頸上的繩索，由得它自己去那樹下草叢里撒歡。
旺財四處尋著，以主人為中心朝周圍不停地邁開它敦實的爪子來回跑動，袁毅也不去管它，自顧自地閉著眼睛站在湖邊享受著純凈的雨霧撲打在臉上。
漸漸地，好像感受到了有亮光隔著眼皮映進(jìn)了袁毅的眼眶，睜眼一看居然是那陽光從云層中撐開了一道縫隙，好像一把光劍般直插湖面映起了粼粼波光。
讓人拍掌叫絕的是，不過是那一抹的陽光居然撐起了半輪彩虹，在煙波浩淼的馬納普里湖上散發(fā)出奇妙的色彩。
“張晨，趕緊叫劉云和月月來湖邊看彩虹，這湖面是的彩虹可是不多見，漂亮的緊吶。”
袁毅倒是很干脆，直接就摸出手機撥打了張晨的電話。
“嗯，我這就和他們說，正好他也起床了，正刷牙呢。”
“你的腿不方便就別來了，湖邊石灘不平，別又鬧個傷上加傷?！?p> “嗯，我知道的?！?p> 電話掛斷不多時，劉云拉著袁月就興沖沖地趕了過來，還算他們來的及時，再晚那么幾分鐘太陽就再次躲進(jìn)了厚實的云層不見蹤影。
“爸爸，你不是說今天去那峽灣的路上風(fēng)景很美，而且也是云山霧罩能看到彩虹的嗎？”
袁月看著消失的彩虹有些不舍問到。
“嗯，應(yīng)該有的，像這種空氣中富含水汽的環(huán)境中只要有太陽出來就絕對能看到彩虹?！?p> “吔，那樣的話晨姐姐就也能看到啦！”
“呃......”
袁毅心下愕然，沒想到張晨居然能被兒子的小腦袋瓜記掛著，他們也就昨晚待在一起了那么會兒啊，難道是因為共同經(jīng)歷了蟲潮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