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皇后灣沒多遠就是植物園,在進去之前袁毅還特地回去把旺財帶了過來,像公園草地之類的地方是允許帶狗狗進來的。
當(dāng)然這種大型公園一般都有專門為“鏟屎官”而備的設(shè)施,路邊很容易就會看到一個畫有狗狗圖案的木牌,除了寫著保持路面清潔的提示外還配有個小型的不銹鋼垃圾桶,而一疊塑料袋則是從桶的底端探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設(shè)施大大地方便了那些帶著貓狗游玩的人們,即便是清理衛(wèi)生的器具忘記攜帶或是用完也絲毫不用擔(dān)心,怪不得這里的貓狗不少卻是見不到一點便便的痕跡。想想國內(nèi)只要是那狗兒聚集之處無論是街頭還是公園清一色的滿地便溺,這一點真心值得國人學(xué)習(xí)。
植物園入口處有一座小小的圓拱石橋,橋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流水潺潺朝著湖畔匯去,這道水線正好成了植物園這邊的天然邊界。
“月月,你瞧那邊!”
袁毅正指揮著兒子立在橋邊取景就聽見旁邊的張晨指著橋下不遠處喊道,“要不要去試試?”
橋下幾米遠的河邊正有一堆孩子聚在那玩耍著,再看河道上方一條粗大繩索從那歪脖子樹杈上垂下,就這會功夫正有個孩子抓著繩子從河道上方蕩過,輕飄飄地就落在了對岸。
“哇,感覺和人猿泰山一樣吔!”
袁月的眼睛一亮,躍躍欲試的情緒頓時顯露無遺。
“那就去唄,”袁毅鼓勵到,“我到對面給你拍照,保證把你的英姿都給留下?!?p> “嗯嗯,那你等著我,記得拍那種慢動作分解式的模式?!?p> “這小子!”
袁毅笑著忖到,感情這小小的人還存著不少的顯擺之心。
那邊樹下的孩子有點多,袁月過去了也很是乖巧地排到了隊伍的末端耐心等候著,這是他來了新西蘭之后養(yǎng)成的一個好習(xí)慣。
排隊、等候在這里是最基本的習(xí)慣和禮貌,插隊這么LOW的行為就不用說了,就連問句話都一定要等到對方處理完手頭的客人輪到你了再發(fā)問,諸如在人家正在給一個客人結(jié)賬或者干嘛的時候去打擾,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那邊玩耍的估計都是本地的孩童,見著袁月這個黑發(fā)黑瞳的亞洲面孔很快就熱切地攀談了起來,到后來干脆讓袁月直接排到了隊伍前面。
很快,袁月就開始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蕩越嘗試。估計是緊張導(dǎo)致蹬地的發(fā)力時機不對,人抓著繩索跳出去后光在河道上空來回蕩著,卻是沒有足夠的力道抵達對岸。
在那邊小伙伴的幫助下他才好不容易回到出發(fā)點,然后就看到那伙孩子嘰嘰呱呱地一番指手畫腳,還有幾個年級稍大的男孩抓著繩索做著系列動作耐心地講解著。
“這的人真熱心!”
劉云看著對岸的情形感嘆到。
“嗯,確實,而且他們的熱心是發(fā)自骨子里的,無論年紀無論性別,你要在這待久了就能有更深的感受?!?p> “哦?聽你把這邊說得如此的好,要不趕明兒我也學(xué)著你們移民過來算了。”
劉云眼睛一亮順著話頭就試探到。
“哈哈,我這邊可是歡迎至極,你要真能來倒是幫了我的大忙,起碼月月以后就有人陪了?!?p> “我真有這么大的作用?”
劉云湊到正舉著手機拍照的袁毅身邊小聲問到,在她想來這種話題還是得躲著點那邊的張晨。
“那是自然,你是月月的小姨嘛,最好能把咱們兩邊的爸媽都給帶過來。嘿嘿,國內(nèi)的房子、車子該賣的都賣了,再加上我目前的收入足可以保證咱們有不錯的生活了。”
這個話題隨著袁月順利蕩過來而終止,但卻在劉云的心里留下了重重的一筆,等回去了可要好好和老人們說道說道,這或者會是個切實可行的方案呢!
待袁月?lián)]手與對岸的小伙伴們道別后,幾人回到正道上就看見一座半人高的銀蕨雕塑立在路口,這可是極具新西蘭代表性的植物,放在這應(yīng)該算是對游客們提示著植物園到啦。
南半球夏季的植物園真的很美,這里繁花盛開,所有的植物小至一花一草、大至參天大樹都生長得格外得精神。尤其是那一坨坨一簇簇的花團就那么擠在枝頭,將樹梢都壓得彎彎的,標準的一樹繁花模式。
漂亮的各種奇花異草,配著明媚的陽光,真是美不勝收。不由得想著那英女皇真的好會享受,千里之外的殖民地還有個美麗的花園,來這里渡假假賞賞花實在是太贊了!
右拐沿著湖岸前行,道邊樹木縫隙處可見平靜的瓦卡蒂普湖灣與別處看到的又有了些不同,深淺不同的藍綠色湖水襯著帆船、遠處的房子和山脈,真是一副無限好的畫風(fēng)!
“嘿,那邊有新娘子!”
袁月的稚嫩嗓音響起,順著他看的方向果然有一對新人正在那伸出的小棧橋上擺著親密姿勢,旁邊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攝影師的指揮下擺弄著白色的補光板。
從對話內(nèi)容判斷這是來自中國的新人,也不知這是特意過來拍個照還是連帶這蜜月也一起渡了,看來“四爺”在這邊拍攝的極美婚紗照流出后確是影響了一大批的新人前來。
“好想以后也能在這拍婚紗照??!”
張晨的艷羨呢喃讓正抓著手機拍照的袁毅心中一緊。
隨著旅游進程,他和張晨的關(guān)系也開始脫離了普通朋友的范疇,尤其是這兩晚的一些親密舉動更是讓袁毅自己都有些混淆,自己這是真的和人家開始了談情說愛?
記得第一天在那馬納普里說好的可是像往常一樣處著,可到了第二天事情的發(fā)展就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而去了,也都怪自己沒忍住,到如今摸都摸了哪可能還像普通朋友那般的處著?
可真要和張晨談下去?
袁毅心里好像又存著了一絲的不確定,除了那晚被張晨挑動情欲之舉外他還真不知道該把對方放在一個什么樣的位置。
現(xiàn)在已經(jīng)跨入三十大關(guān)的他自然不會像愣頭青那樣隨意隨性,性格、脾氣、看待事物的角度、處理事情的方式......要考慮的東西太多。
唉......
沒想到都已經(jīng)結(jié)過一次婚的人了還是依舊拎不清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