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廚房里傳來聲聲食材下鍋的響聲,隨之而來的就是各式菜肴散發(fā)出的濃郁香味。
杰夫家的廚房是沒有抽油煙機的,不過好在廚房夠大,四處都有窗戶空氣流通得快,最為關(guān)鍵的是沒有那專門與中國廚子作對的煙霧報警器。
再加上袁毅準備的食材特意沒用那些需要大火猛爆的,倒也沒有給這環(huán)境造成太多的污染,不過那菜香味還是不可避免的在房間里四處彌散。
“喔噢,好香?。 ?p> 剛把最后一盤酸辣包菜起鍋,杰夫的話音就響了起來。
“喲,你這是下班了?”
袁毅一邊將菜端上餐桌一邊向杰夫打著招呼。
“今天收工早,”杰夫笑著擺擺手,“你繼續(xù),我去看電視?!?p> 簡短寒暄幾句,杰夫跑去客廳打開了電視在沙發(fā)上坐著看了起來,只是那邊不時傳來的吸鼻聲響讓人不禁有些莞爾,這廚房、餐廳與那客廳之間可是沒有任何間隔的。
“嘿,開飯啦!”
袁毅從碗柜里找出五份餐具擺好,先是朝著臥室那邊喊了一句,聽見兒子他們的回復(fù)后才又轉(zhuǎn)頭到了客廳。
“杰夫,我想邀請你與我們共進晚餐。”
“呃......”
顯然杰夫?qū)τ谠愕难埵菦]什么思想準備的,以往他這也有不少客人入住,像袁毅這般熱情的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沒關(guān)系的!”
袁毅見杰夫有點懵圈的樣子就又再邀請了一下。
“好的,非常榮幸!”
杰夫反應(yīng)過來也是非常干脆的應(yīng)承了下來,用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起身就往餐廳這邊過來,這也就是老外的脾性,絕對不會像中國人那般的退讓半天。
“鍋里的米飯是我們的主食,也不知道你是否吃的慣。”
袁毅指指電飯煲,這還是他從家里帶來的,要像在老外的廚房里找到個這玩意還真是間難事。
“噢,這個我在中餐廳吃過,軟軟的小顆粒,可惜我不會做,否則肯定要時常吃的。”
杰夫說著就從電飯煲里勺了一些米飯到自己的盤子里。
“吶,這是蒜苗炒肉,蒜苗啊......就是佐料里的大蒜抽出的莖干......”
袁毅發(fā)現(xiàn)給老外介紹起中國特有的蔬菜還是有點麻煩的,好在這桌上也就這一種蒜苗有點麻煩,其他諸如卷心菜、土豆什么的倒是沒什么問題。
“噢,天吶,這居然是土豆?”
杰夫嘗了一口盤中的酸辣土豆絲,頓時就發(fā)出了連聲驚呼,他實在是想不出這土豆怎么就能有這樣的味道,有點酸又帶了點辣,還變得那么的細,那么的脆!
“哈哈哈哈......”
看了杰夫的表現(xiàn),袁毅幾個都不由得大聲笑了起來,就連不懂外語的劉云在聽了袁月的翻譯后也是忍俊不禁。
“反正這就是土豆,怎么做的我可不告訴你,哈哈。”
袁毅有些得意的答到,來自大中國的美食隨便拿出一種來也不是這些老外能理解的。
“這個是......卷心菜?”
有了酸辣土豆絲的嘗試,杰夫也開始對桌上的其它菜肴越發(fā)地感興趣起來。
“嗯,味道和土豆絲差不多,也是酸辣味的,不過......”
袁毅故意拖長了話音,眼看著杰夫已經(jīng)把那酸辣包菜放進口中才繼續(xù)說到,“不過這菜卡死比土豆絲要辣得多了!”
話音剛落,就見杰夫已經(jīng)是漲紅著臉從座位上起身,快步?jīng)_到冰箱那邊從里面找出一瓶牛奶,扭開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這么之間灌了下去。
“辣死我了!你們中國人都習慣這種刺激的味道嗎?”
半晌,杰夫哀怨的話語才響了起來,那模樣自然又是惹得眾人一陣偷笑。
“這也算不上很辣啊,你要有機會去了我們中國,保證能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酸甜苦辣!”
“哦,上帝,苦味的菜也會有人吃?”
“那是自然,有種叫做苦瓜的,長得和那粗些的黃瓜有點像,不過表明不如黃瓜那么光滑,疙疙瘩瘩的到處都是凸起......”
一頓飯吃的熱鬧非凡,當桌上盤子里的菜肴被一掃而空之后,杰夫還在連聲遺憾著自己的女伴沒能夠趕上,又是惹得眾人的一陣調(diào)侃。
“你們中國人真幸福?!?p> 夜晚的院子里,杰夫一邊觀看著袁毅父子們的手機大戰(zhàn),一邊抒發(fā)著他的感想。
“噢?這話怎么說?”
“天天有那么多好吃的,就連個最普通不過的土豆也能作出那種別具一格的花樣,這難道不是一種幸福?”
“哈哈,要不你請我爸給你做廚師吧?!?p> 這回搭話的是袁月,他也習慣了對杰夫這老外的調(diào)侃,倒是不耽誤他繼續(xù)對游戲中人物的操控。
“哦?難道你是廚師?怪不得做的食物比我以前在中餐廳里嘗過的味道更好?!?p> “他可不光是廚師,他還是個雕刻大師,就連霍基蒂卡綠石店的老板都向他預(yù)定了好多飾品呢。”
提及老爸,袁月的語氣里充滿了自豪,雖然說一邊玩游戲一邊吹捧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
“雕刻?”
杰夫這一晚也不知道是第幾次驚呼了,“我知道,我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過來自中國的雕刻藝術(shù)品,真實美輪美奐!”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對此有點興趣罷了,可別真以為是個什么大師?!?p> 此刻的袁毅表現(xiàn)出了國人慣有的謙遜,只是心里對兒子的贊賞還是頗為自得的。
“如果你真能雕刻......”
杰夫的話語突然停頓了下來,想了想才又接著說到,“有可能的話,能不能幫我雕刻一件東西?”
“嗯?”
袁毅被杰夫這突如其來的的請求搞得有些愕然,無論是杰夫的家里還是他的身上也沒見到有什么與藝術(shù)品相關(guān)的事物,如今有了這番說法倒是讓人有些不解。
“看看這個,”杰夫摸出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遞給袁毅,“這是賽蒙,在上個月去上帝那了,十七歲。”
視頻里是條黑棕白三色相間的邊牧,估計拍攝的時候已經(jīng)年齡太大,沒用了普通狗兒那般的活潑,半躺在地上只是搖了搖尾巴。
“我想你幫我把它給雕刻出來,我可以付錢的,200,噢不,500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