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歸劍宗宗門外,趙隸就看到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約莫幾十人,站在季之德一幫歸劍宗的人前。想必就是所謂的出劍宗了。
“田東明,你來我歸劍宗何事?”季之德瞪著出劍宗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不客氣道。
那叫做田東明的男子神情淡漠,語氣毫無波瀾道“昔日劍宗傲視九州,何其壯哉,我身為昔日劍宗大弟子有義務重振劍宗威名,今日來此,不想與你爭論當年種種,交出歸劍譜,我即刻就走?!?p> “歸劍譜?”季之德臉色一沉,并指怒視田東明道“重振劍宗那輪的上你一個劍宗叛徒來?!我看重振劍宗是假,意欲奪我歸劍譜是真!”
聽到叛徒二字,田東明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師弟,我不是……”
“住口!你也配叫我?guī)煹埽?!”季之德越說越急,干脆直接罵出聲來。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一言不合便要動手之時,趙隸四人正遠遠的站在別處,悄悄的看著。趙隸捧著一把不知道哪里抓來的干果,一邊吃一邊評頭論足道“什么歸劍譜?聽著挺玄乎的……話說會打起來不……”
“我看會,沒看見季之德都罵起來了嗎?”沈長明一邊說道,一邊伸手往趙隸手里探去。
趙隸看也不看,一把打落沈長明的爪子,扭頭道“師父,你知道那劍宗宗主的閨女,嫁給他倆誰了嗎?”
秦廣義倒是不客氣,伸手從趙隸手中抓出一大半干果,“其實我知道的都是江湖傳聞,有沒有那個所謂的宗主之女都難說。當年為何分家我也不清楚,不過歸劍譜我知道點。當年劍宗靠一本兩儀劍譜成名,這兩儀劍譜分作上下兩部,上部為出劍譜,乃是攻招,主殺伐,威力甚大,攻無不克。而下部則是歸劍譜,乃是收招,主格防,說是風吹不過,水潑不進?!?p> “有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思,那這么說兩儀劍譜是上品嘍?”趙隸吃完干果,拍拍手說道。
秦廣義一把把手中剩下的干果扔進嘴里,含糊的鄙視道“出劍譜與歸劍譜任誰都是上品,合二為一成為兩儀劍譜便超上品了?!?p> “還有超上品一說?”一旁甚少言語的海仇生忍不住插話道。
“當然有?!鼻貜V義瞥了一眼海仇生道“我所創(chuàng)的十二周天便是超上品內力秘籍。”
海仇生與沈長明一聽這話,頓時明悟,自己習修的內力之法出自眼前這位,頓時滿眼小星星,崇拜不已。
“咿,師父,你說你這么厲害,當年闖蕩江湖的時候有沒有干出些什么壯舉流傳下來啊?”趙隸問道。
“流傳?”秦廣義微微一頓,隨后擺擺手道“都多少年了,這個江湖健忘的很吶,誰還會去想幾十年前的事?!?p> “唉唉唉,快看!打起來了嘿?!鄙蜷L明忽然低聲道。
四人連忙看去,果不其然,田東明與季之德雙雙拔劍出鞘,戰(zhàn)作一團。
“我可得看看,到底是矛厲害,還是盾厲害……”趙隸緊緊盯著遠處戰(zhàn)作一團的二人。
只見果不其然,田東明手持長劍,招招凌厲,劍劍殺氣凜然。而季之德看上去就有些被動了,每每都是堪堪擋住田東明的攻擊,看上去有些吃力。
“這么看去,是矛厲害嘍?”沈長明喃喃道。
秦廣義則瞇著眼,仔細打量一番后,搖搖頭道“季之德藏拙了。”
“不會吧……”沈長明有些不信。
趙隸聞此看去,只見季之德每次看似格擋十分吃力,可偏偏總能在最后關頭擋下田東明的攻擊。若是不仔細帶著挑毛病的心態(tài)去瞧,還真看不出來。
“別打了!住手!”只見歸劍宗沖出來一名豐韻美婦,淚眼娑羅的跑來喊道。
“師妹!”
“風兒!”
交戰(zhàn)的兩人紛紛驚呼出聲。
我擦嘞,趙隸心中暗自震驚,傳說中的宗主之女出現(xiàn)了?這狗血的劇情……
然后趙隸就看到田東明的劍劃過季之德胳膊,血跡頓時浸染長衫。田東明見此呆住,愣愣的看著眼前捂住胳膊的季之德。而那美婦人更是焦急不已,跑上前抱著季之德的胳膊,含著淚道“之德,你沒事吧……”
季之德嘴角一扯,笑了笑道“風兒,我沒事?!?p> 然后只見這美婦人怒視田東明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當年害死我爹,現(xiàn)在又要殺我丈夫嗎?是不是最后還要連我一起殺掉?!”
聽著美婦人的哭訴,田東明臉上滿是痛苦,半跪在地上捂住心口道“師妹……你聽我說……”
“滾啊!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那美婦帶著哭腔凄厲喊道。
季之德見此,嘴唇一動道,“你且去東邊林中等我?!?p> 聞此,田東明木著臉,搖晃著起身,在門人的攙扶下,緩緩離去。
“快走啊!”趙隸在一旁低聲呼道。
“走?”沈長明撓撓頭,不明所以道“去哪啊?”
“蠢貨!提前去東邊林子里等著,準備看第二場好戲??!”趙隸說完,轉身悄然離去。
剩下三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趕緊腳底抹油,追上去。
待到四人跳上樹冠藏好,便開始屏息凝神,畢竟不論二人是誰,武功皆是不俗,感知定然厲害,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可就尷尬了……
結果等了兩刻鐘,仍是人影都沒見。
“怎么還沒來?可別是我們走錯了吧?”沈長明低聲問道。
趙隸皺皺眉,同樣壓低聲音道“就這么一片林子,應是錯不了,我是怕他們到林子別處去了……”
話音剛落,秦廣義低聲喝道“禁聲!有人來了!”
幾人趕忙屏息,只見幾道鬼鬼祟祟的影子悄悄走進林子,悄摸摸的藏在林子中。
見此,趙隸幾人互相看了看皆是一愣,看來想看戲的人,不只有他們……
“怎么辦?”沈長明這次聲音細若蚊蠅,幾聞不見。
“涼拌!耐心等著便是!勿要多言?!壁w隸瞪了他一眼,然后悄然屏息,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