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里希望你回來!”
“不,吳主任,我不會再回去了!在你們讓我簽?zāi)欠輩f(xié)議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不可能在有任何合作了!”
三年前,白鈴車禍受傷,左手神經(jīng)被壓迫,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連手指都動不了,自己的父母又在車禍中為了保護自己去世,她曾一度絕望的躺在醫(yī)院里,一動不動,想一個植物人一樣。
對于一個15歲的少女來說,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又失去了繼續(xù)打球的機會,整個人都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可誰曾想,自己一直崇拜的教練之一卻在那個時候,將一份解約協(xié)議送到自己面前。
“你難道沒看出來你的問題嗎?”
吳主任看了一眼白領(lǐng)的左手,語氣里暗含著的威脅。
這一群高中生看不出來可以理解,他們還太年輕,經(jīng)驗也不足,那些高中籃球隊的教練沒看出來也能理解,因為他們不知道白鈴是個左撇子,但是他們這些曾經(jīng)教導過白鈴的教練,他們這些專業(yè)打球的還看不出來嗎?
白鈴那時穩(wěn)時不穩(wěn)得控球早就已經(jīng)說明問題了,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看到的!
“手還在抖,不會是省賽留下的后遺癥吧。”
吳主任嘲諷的說著。
“就說,你怎么可能還有當年的實力?!?p> 來之前吳主任還有些擔心,現(xiàn)在看來,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那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無所謂的聳了聳,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左手。
“你很厲害,失去慣用手之后,居然還能有這么強的球技!不過就是不知道那些俱樂部知道了你手傷的事,還會不會那么積極的找你了!”
白鈴笑了,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如此自如的面對曾經(jīng)傷害過自己的教練。
“吳主任,你還當我是三年前的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嗎?你來其實也并非是想勸我回去吧?!?p> 吳主任冷哼一聲,算是回答了白鈴的話。白鈴一時間也沉默了,低著頭默不作聲的盯著桌子上的飲料杯,手指在杯身上慢慢的磨蹭著。猜到是一回事,證實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時間也慢了下來。
半晌之后,白鈴才松了口氣,放下杯子站了起來,神情淡漠的說:“既然如此,再見吧。”
說罷白鈴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飲料店,冷風瞬間撲面而來,白鈴連忙將衣領(lǐng)又拉緊了緊,快步朝著馬路對面的體育館走去,由于是室內(nèi)體育館,再加上今天的人實在是多,進去之后白鈴才放松縮成一團的自己。還沒到場館里,從廣播傳來的致辭聲便已經(jīng)無比清晰。
穿過走廊上了樓梯便是觀眾席,底下別說坐的位置了,就連站著估計都不會舒服白鈴變直接上了觀眾席的最高處,總算來一處欄桿處找到一個站的位置。
最高處壞處自然是離得太遠,好處則是可以縱覽整個場館,不過有大屏幕,那點小問題也沒什么關(guān)系。
白鈴來正是時候,主持人一介紹下一個將發(fā)言的人,整個場館一下子沸騰起來。
“首先,很高興可以來到這里……”
發(fā)言并不長,但是王宇的形象好,說話也穩(wěn),還是讓場館內(nèi)的氣氛到達了高潮。
“最后,也希望我的母校城南高中可以繼續(xù)加油,再創(chuàng)輝煌?!?p> 說完王宇還和城南高中的兩位帶隊老師相互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和城南高中的關(guān)系保持的相當不錯,王宇的特殊待遇也讓城南高中的隊員們激動起來。
接下來便是抽簽了,每一個隊的隊長上臺從紙箱里抽取對應(yīng)的編號,相鄰的兩個編號隊伍自動成隊。
城南第一輪的對手是G省的代表隊興大附中,同樣是一支老牌強隊,但是和城南相比較而言,還是差了些。
城南、樂月、鐵一中等幾大奪冠熱門都很幸運的在首輪避開了,沒有出現(xiàn)第一輪便展開廝殺的場面,但是如果城南順利晉級,面對的第二場便是和樂月高中籃球隊,這一點讓城南和樂月的所有人都頗感意外。
等到整個開幕式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下午七點了,白鈴順著人流走了出去,并沒有和李佳怡她們打招呼。
等到白鈴回到酒店時秦疏影已經(jīng)回來了,趴在床上玩著手機。
“這么早?”
白鈴還以為秦疏影要晚上才回來。
“早什么,她們可不像我現(xiàn)在這么自由?!?p> “嗯,那倒是!”
“對了,比賽完抽個時間,我朋友她們想什么時候可以一起打一場,那群人對你可都是超級期待啊?!?p> “私底下還能比賽?”
“規(guī)定不能打正式比賽,你一個人又不能分身成五個,就說是打著玩玩,沒關(guān)系的?!?p> 秦疏影不甚在意的說到。
“可以,你看著辦吧!”
說實話白鈴也非常想見識見識飛船俱樂部的實力。
“還有我問過了,沒聽說過有個叫厲旭的高手,你名字確定對嗎?”
“應(yīng)該吧,一個名字,他不至于騙我。”
“好吧,那我在打聽打聽?!?p> 剛說完,厲旭的電話便打了進來。掛完電話,白鈴問道秦疏影。
“去見見嗎?厲旭?!?p> 說著還揚了揚手機。
秦疏影一聽立馬一個鯉魚打滾就坐了起來。
“去?。槭裁床蝗??!?p> 兩人飛快的收拾完便趕到了厲旭說發(fā)過來的地點,還是一家籃球會所。見到白鈴身后還跟一個人,厲旭問道。
“你朋友?”
“嗯,她是秦疏影,疏影,他就是厲旭?!?p> 秦疏影看著坐在一旁的厲旭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時間沒能把自己面前笑的溫和的人和白鈴口中兇殘的籃球怪物結(jié)合在一起。
“您好,我是秦疏影?!?p> 看了看秦疏影,厲旭對著白鈴笑著說道:“正好,多了個扛你回去的人?!?p> “扛?什么扛?”
白鈴沒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明明厲旭笑的很溫暖如春,白鈴還是覺得一陣陣惡寒,好像馬上就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你要干嘛?”
“從今天開始,將由我接替霍荀禮負責對你的治療!”
白鈴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厲旭一番,說道:“有行醫(yī)執(zhí)照嗎?”
厲旭笑了笑,說到:“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監(jiān)護人同意了!”
“我的監(jiān)護人?”
“沒錯,就是我……”
“你?”
白鈴被他這話噎住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什么時候的事?這怎么可能?”
厲旭將那份文件交給白鈴,看的白鈴一愣一愣的。想現(xiàn)在就一個電話打到史密斯那里去,但礙于那邊還沒天亮,才沒沖動,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上面史密斯的簽名,是真的!
“在你全國大賽比賽期間,我會全程對你進行訓練……以及治療!”
看著厲旭那不懷好意的笑,白鈴?fù)蝗桓杏X到一種不好的感覺,讓她對于接下來的日子有一些畏懼,讓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拔腿就跑。
“治療?什么治療?”
秦疏影聽的一頭霧水的,但還是抓住了治療和行醫(yī)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