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局的回答讓我心里一顫,我都不敢往深想下去,我撿起筷子說道:‘’副局這玩笑可沒意思,你說明白點,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楊國富放下手里的筷子,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點了一根,吐出一口煙霧緩緩道:‘’這事說來有點話長了,我曾經(jīng)有個師傅叫袁樹珊,是有名的算命先生,已經(jīng)去世很多年了。
師傅生前移居嵐島去的時候我并沒有跟去,臨走前跟我說,我二十四歲的時候有道坎,那一線生機在東北方。
還有一道坎在五十四歲的時候,這一道坎說好過也可以說不好過,這一道坎的生機在一個人身,這種人的命叫‘天赦入命’。
正好是楊小兄弟你這種命格,這么多年了,終于讓我碰見了,其實你不來文物局,我也會再去找你的,我現(xiàn)在還離不開文物局,所以只好請你來這了‘’。
聽到楊國富的話,我和林子恍然,但還是有些不明白:‘’副局,你三十四歲時什么坎?五十四歲時又是什么坎?我能幫你什么?‘’
楊國富深吸了一口煙道:‘’三十四歲那年的坎就是你知道的那幾年,我那時候也小有名氣了。如果不是跑到東鈴,找了個小村子呆著,現(xiàn)在說不定怎樣了。
至于五十四歲的坎我也不知道,算命這東西能預(yù)測未來,但并不能知道的那么具體,反正師傅說的肯定是沒錯的‘’。
我皺了皺眉道:‘’副局,你這個坎不是拿我做墊腳石,替你一劫吧?‘’
楊國富聽到我的話,掐掉手里的煙說道:‘’放心吧,你小子不是短命相,而且我?guī)煾颠@一生從不做這種事情,我這人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心術(shù)不正之人‘’。
林子聽完楊國富的話,撇了撇嘴道:‘’人這東西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知道真的假的‘’。
楊國富聽完一拍桌子,瞪眼說道:‘’老子說話算數(shù),要有一句假話,老子不得好死,你可以去問問孫局長,看看我是什么人‘’。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喝酒,喝酒,來,還沒碰過杯呢‘’,我舉起酒杯和聲道,順便向林子打了個眼神。
林子喝了一杯半了,此刻有些醉意,打了好幾下才會意,也不在多說,舉起了酒杯。楊國富也不再說話,舉起酒杯大家碰了一下,氣氛平和下來。
我隨即轉(zhuǎn)移話題開口道:‘’副局,那你今年多少歲了?”。
‘’四十七,還有七年,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盡量待在你身邊‘’,楊國富又點了根煙道。
林子這時平靜下來,說道:‘’副局,不用這么急吧,不是還有幾年嗎?我這哥們還沒處對象呢,您這么老圍著我這兄弟,那多不好看‘’。
我面色也一黑道:‘’是啊,副局,不還有幾年嗎?''
楊國副吸了口煙道:‘’我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跟著你小子,再說了,副局我也沒那么閑,孫局長給我的事可不少呢,從明天開始我來教你們考古學(xué)知識,明天直接來我辦公室‘’。
聽到楊國副這話我心里才一緩,有楊國副教我們那肯定不會差,我隨即有舉起酒杯道:‘’來,咱們在干個‘’。
此刻,林子也有些醉了,這家伙杯子快見底了,我只一杯也快完了,此刻也有些醉意。
楊國富到是沒見有醉感,林子嚷嚷著要再喝,楊國富拿起酒瓶將最后一點倒完,又點了一個小瓶的酒。
我們又喝起來,聊了一些別的,后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宿舍,好像楊國富扶著我跟林子回的,記得林子好像還叫著楊國富老楊,說下次再喝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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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頭有些疼,林子也是一樣,錢進(jìn)叫醒我們自己就先走了。這幾天我也熟悉路了,又沒再一起做事,就沒好讓他等我們。
我和林子洗漱完,就往文物局走去,上了三樓,就直接進(jìn)了楊國副的辦公室,知道這老小子需要我過坎,我也不在那么恭敬,還不知道幫他過那坎我有沒有危險呢。
走進(jìn)辦公室,楊國富在看著一本‘’古今奇聞類紀(jì)‘’,楊國副見我們進(jìn)來收起書,笑道:‘’坐吧‘’。
我和林子坐下,楊國富繼續(xù)說道:‘’這幾天你們也學(xué)習(xí)了一些知識,一些基本的我就不說了,我會說瓷器、玉器、青銅器、還有一些字畫古玩等等器物之類的發(fā)展歷史‘’。
楊國副講得繪聲繪色,我和林子都聽得極為入迷。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在楊國副的辦公室里去學(xué)習(xí),考古隊里有不少人都漸漸知道此事,紛紛猜測這之間關(guān)系,甚至還有說我是楊國富兒子的說法。我和林子都懶得理會這些事,就這樣每天的日子還是安穩(wěn),充實。
這一天,趁這林子去上大號,我趁機找楊國富提起了玉佩的事,提到這塊玉佩,楊國富一拍腦袋道:‘’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那塊玉佩來歷我有些知道了,玉佩先別交給孫局長,這事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玉佩給我吧,不……玉佩還是放你這,你把它貼身放好,記住不要讓別人知道這玉佩”。
聽見楊國富說玉佩放我這,我內(nèi)心松了口氣。
我買了個小福袋將玉佩裝在里面,用紅繩穿上戴在了脖子上。
幾天后孫局長回來了,這孫局長看著三十多歲,長得胖胖的,小眼睛里透著精明。
孫局長聽說楊國富親自教我們文物方面知識,特地跑過來看了看。
就這樣一個月后,我和林子和考古隊眾人一起開始工作了。
而楊國富被孫局長派了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這老小子也不說,孫局長和楊國富有些神神秘秘的。
和考古隊眾人一起沒呆幾天,下面又有地方說發(fā)現(xiàn)了古墓,之前我和林子在學(xué)習(xí)時考古隊下到地方去過一回。
這次我和林子能去,很是興奮,這是第一次下到古墓現(xiàn)場去,這次依舊是劉教授帶隊,有了幾位新面孔隊員,是之前沒有去古墓的隊員,有些老隊員沒去,但呂萱還是在。
這次我做到了呂萱旁邊。呂萱看見我,笑了一下道:''第一次去吧,感覺到怎么樣?‘’。。
聽見呂萱的問話,我有些緊張,‘’第一次去古墓感覺挺興奮的。你好,我叫楊未濟,這是林子風(fēng)‘’,我又指了指林子。
呂萱愣了一下,“呃,我知道你們的名字,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吧?”。
“嗯,不…不…是,怕……怕你不太清楚”
和呂萱的確不是第一次見,但卻是第一次說話,我一時間有些緊張,話一出口才意識到不妥,瞬間尷尬到臉紅。
林子在一旁身形顫抖,面色通紅,努力憋著笑意,忍不住把頭側(c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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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坐的車,下午六點多到的一個地方小鎮(zhèn)上,這一次路程還好,地方也不算偏。
和呂萱車上聊了一會,兩人也算熟悉了一下,我心里微微有些興奮。林子這小子車上到?jīng)]怎么插話,下車時這小子在一旁說道:‘’哥們夠意思吧,一點都不打擾你‘’。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下了車是一個招待所,這次的待遇可比在我們那要好的多,這次的古墓是鎮(zhèn)子修路時發(fā)現(xiàn)的。
這古墓也不是很大,大概和我們村發(fā)現(xiàn)的規(guī)模差不多。不過今天天色已晚,不可能去現(xiàn)場了,只能先在招待所住下。
一大清早,我們便做坐車往現(xiàn)場去,早飯會有鎮(zhèn)警察局安排人送來。
到了現(xiàn)場,依舊是警務(wù)人員封鎖住了周圍,我們跟隨劉教授進(jìn)了現(xiàn)場,和當(dāng)?shù)氐奈奈锞值娜舜蛄藗€招呼,然后就開始勘測古墓規(guī)模,商量挖掘方案。
當(dāng)然,這沒有我和林子什么事,我們倆只跟著現(xiàn)場人員看著學(xué)著,偶爾找錢進(jìn)聊聊天。
第一天只清理出上面的土層,第二天整個古墓規(guī)模形狀便出來了,這古墓有一個主棺槨室,周圍幾個殉葬坑,這是一個漢代大臣的墓穴。
第三天開始清理古墓,挖掘文物,我和林子在旁邊看著,呂萱不怎么清理文物,更多的是在記錄清理出來的文物。
我走到呂萱旁邊,邊看搭話,林子沒有湊過來,而是走到一位正在清理的考古隊員旁邊,好像真的在認(rèn)真學(xué),讓我有些汗顏。
在這里呆了十天左右我們才坐上回去的車,這里的文物都帶會了局里,一些古物研究完后就給到博物館去。
我和林子漸漸適應(yīng)起在考古隊里的這些環(huán)境,也開始喜歡上這里。每月發(fā)了工資,我和林子還有錢進(jìn)都會下一次館子,日子過的也算悠閑。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轉(zhuǎn)眼我和林子就在考古隊里呆了兩年了,現(xiàn)在我們下到古墓的時候,也親自動手清理挖掘古物了。
考古隊里也來了一些新人,和我們當(dāng)初一樣在旁邊看著,林子一副老教授的模樣,不時在旁邊不厭其煩地為新隊員解說,我都想說不認(rèn)識他。
兩年時間,我和呂萱也漸漸熟悉,算的上是朋友了。但還沒有成為戀人,呂萱和任何人都保持這一些距離,我不知道為什么,而且也沒見她有對象。
在我們這年紀(jì),有很多人的娃兒都能上街打醬油了,像我這樣還單身的人并不多了。不過還好有林子陪著,這小子要是也結(jié)了婚,那我就有些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