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正躊躇時,后方傳來一陣響動,轉(zhuǎn)頭看去,一伙人從另一條墓道中走了出來。
一共八個人,走在最中間得是一個紅光滿面的老頭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老頭留著一小撮山羊胡,看上去和魯修鳴年紀差不多,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巧的羅盤;旁邊的中年人眼神平靜,面色嚴肅,不茍言笑。
剩下六人面相成熟,其中一個身材飽滿,黑色緊身衣的短發(fā)冷酷女子背后還背著一把似鐵傘一樣的東西。另外五個看上去都是二十七八的青年,身上有不少血跡,其中三個人手里還拿著79式?jīng)_鋒槍。。
我們幾乎同時發(fā)現(xiàn)了對方,愣了一下后,三個青年立刻將槍口對準了我們。
我們也同樣迅速掏出手槍對準了這伙人,氣氛劍拔弩張。
那中年人打量我們幾眼后,開口道:“諸位看著不像是倒爺”。
“算是吧,我們目的都一樣”,魯修鳴開口道。
“朋友,凡事有個先來后到,待我們?nèi)⊥昴銈冊偃 ?,中年人開口說道。
魯修鳴回頭看了一眼竹林,“各憑本事,你們?nèi)羰窍鹊玫綎|西,我絕不搶奪”。
中年人和那個山羊胡老頭眼神交流了一下,“那就各憑本事”。
聽到這中年人的話后,魯修鳴帶著我們退到了一邊。
中年人這一伙人從石橋上走了過來,看了我們一眼后退到了另一邊。
兩伙人各自警戒著對方,看向眼前的竹林。
那山羊胡老頭看了看手中的羅盤,皺眉道:“有些古怪,需要派個人試探一下”。
中年人目光一轉(zhuǎn),看向我們這邊,“這位朋友,雖說是各憑本事,但也不能在人后占便宜吧,我們各自派一人走進竹林中如何?”。
魯修鳴眉頭一皺,目光在我們幾人間逡巡,最終停在了喬陽身上。見喬陽點頭之后,才開口回道:“行,那我們就各派一人”。
“阿賓,你上前去探探路”
中年人開口對聲后拿著沖鋒槍的一個青年說道。
這青年體型魁梧,點了點頭便邁步往竹林中走去,喬陽也同時往前邁步走去。
兩人時刻戒備著四周,走到竹林中間時四周響起一片響亮的蛙鳴聲,在兩人心驚的瞬間,地面堆積的竹子落葉中不斷竄出一團團綠影撲向兩人。
“啊”
“啊”
在綠影竄出的瞬間,喬陽盡管身形往后翻騰了一下,但落地之后還是被其它竄出的綠影給襲擊到。
兩聲痛叫之聲響起,等我們看清這些綠影之后,不覺頭皮發(fā)麻,后背發(fā)涼,往后退了一步。
這是一只只如人頭顱般大小的翠綠色青蛙,這些青蛙極其怪異,長著一口人的牙齒,潔白鋒利,頭上只有一只眼睛,但卻是一只人眼,眼神冷漠無比。
這些人眼蛙撲到身上之后,張開大嘴咬下,頓時帶走一塊血肉和衣衫一角,鮮血淋漓,在嘴里咀嚼幾下后便吞了下去。
“砰砰砰……”
那叫阿賓的青年只感覺雙腿一痛,便跪倒下來,還沒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一群人眼蛙撲倒在地。手里沖鋒槍胡亂掃射,蹦掉十多只人眼蛙后便凄厲地叫喊著在地上滾動起來。
“噗”
血柱如噴泉,一只人眼蛙一口咬斷了阿賓的脖頸血脈,鮮血涌涌而出。隨后一群人眼蛙將阿賓的尸體覆蓋,只有嘴巴咀嚼血肉的聲音傳來。
這一邊喬陽翻身落地之后,還是被一群人眼蛙撲過來咬住了雙腿,帶走一塊塊血肉,膝蓋以下頓時血肉模糊,鮮血橫流。
喬陽悶哼一聲,強忍著疼痛接連往后翻身兩次,然后滾落到了我們身邊。不少人眼蛙還緊咬著喬陽的身體,沒辦法用槍。我們迅速摸出了匕首,沖向喬陽。
這一刻劉剛的身手最快,一步閃至喬陽跟前,手里的匕首翻轉(zhuǎn)如花,快速劃動。幾道鮮血迸濺而出,喬陽身上的幾只人眼娃盡數(shù)被殺掉。
劉剛收起匕首,將喬陽拖了過來。余玲和佟婭兩人拿出應急傷藥和紗布,迅速替喬陽治療包扎。
“砰砰砰………”
在我們警戒之時,中年人這邊開槍了,那兩個手持沖鋒槍的青年在竹林中一頓亂掃。不斷響起血肉爆開之聲,竹林中人眼蛙殘肢斷體遍地,鮮血幾乎染紅竹林。
“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一步了”
一頓掃射過后,盡管還有不少人眼蛙存在,但中年人等不及了,帶著一群人沖進了竹林中。
這些人眼蛙不知畏懼,再度撲向這群人,在付出流血的代價后,中年人一行人走進了竹林前高大的亂石堆中,消失在視線內(nèi)。
“主任,對不起,我拖大家后腿了”,喬陽有些愧疚道。
“沒事,先進去的不一定有利”,魯修鳴看向中年人走進的亂石堆,開口說道。
等了片刻后,馬建軍背起喬陽,我們才走進竹林中。
那些人眼蛙還在竹林中來回蹦噠著,見我們走進竹林之后,全部圍了過來。
我們幾人掏出槍,摸出匕首,將馬建軍圍在中間快步往前沖去。
“砰……”
“林子小心”
槍聲響起,我們與這群人眼蛙的激戰(zhàn)開始了,一只人眼蛙沖破阻礙跳到了林子腳下。
林子抬起右腳,躲開了這只人眼蛙一擊,然后順勢一腳將這只人眼蛙給踢了出去。
“嗯”
佟婭的小腿被另一只突破阻礙的人眼蛙帶走一塊血肉,因為疼痛忍不住悶哼出聲。
“砰”
我一槍將這只人眼蛙身體打爆,扶住身旁的佟婭繼續(xù)往前走去。
這些人眼蛙悍不畏死,不斷撲涌過來,在丹藥打完之前,我們沖過了這片竹林,所有人身上都帶著血,有自己的也有人眼蛙的。
替佟婭包扎一下后,我們便走進了眼前高大的亂石堆中。
這些石堆好像只是擺設(shè),并沒有什么作用,小心謹慎地走了百多米便走完了。
眼前再次出現(xiàn)一條暗河,但不再是石橋,而是一座平直的黑色木頭橋,兩米多寬,百多米長,木橋前面是兩扇青石門。
兩扇青石門中間各雕琢著半棵粗大的竹子,合上門后是一幅完整圖案,此刻青石門緊閉,像是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眼前的木橋上面滿是水漬,河中還飄著一具尸體,這是中年人那伙人中其中的一個青年,剛才見到過,所以還有很清晰的印象。
“這河里可能有問題,都注意點”,魯修鳴提醒一句,握緊手里的黑色匕首當先往前走去。
“讓我先來幾槍再說”
林子跟在后面,對著渾濁的河面開了幾槍。
響亮的槍聲過后,河水里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常,我們幾人對視一眼,不敢有任何放松。
青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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