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玉簡,山羊胡老頭看完之后,開口念道:
吾兒,若是你沒有來到這里,父王甚是欣慰。但若是你來到這里,看到了這枚玉簡,父王也沒什么可說的。
父王畢生都在尋找延續(xù)生命下一世的奇物,這件東西無法給予任何人,這不是為父自私。
青銅盒子里有半張地圖,還有半張地圖在另一個青銅盒里,父王藏在了常帶你去打獵的那片山脈。這地圖指示的地點,是父王當(dāng)初找到這件奇物的地方,那里或許還有著同樣的東西存在。
父王真正的埋身之地你是找不到的,與其在我這浪費時間,不如去找這青銅盒子。
父王期待未來的某一天能再與你相見,到時候聯(lián)手再創(chuàng)一個輝煌王國?!?p> 聽完山羊胡老者的話后,我們幾人對視一眼,心中震驚。
看這夜郎王的話語,他應(yīng)該又找到了某件起死回生之物,還可以再活一世。
正想著,一陣微弱的滋滋聲響起,轉(zhuǎn)眼看去,那些腐甲蟲距離高臺只有幾個臺階了,不過幾分鐘可能就要爬向我們。
四周臺階已經(jīng)被圍住,密密麻麻的足有數(shù)萬只,瘆人而恐怖。
“主任,怎么辦?”,劉剛開口問道。
魯修鳴眉頭緊皺,俯身將那一尺見方雕刻著精致竹紋的青銅盒拿出來,蓋上了靈壽木棺槨蓋,“先站上去”。
“他怎么辦?”,劉剛指著躺在地上,氣息奄奄的中年人說道。
“不用管他”,魯修鳴看也沒看中年人一眼,面無表情說道。
站到棺槨上之后,沒過三分鐘,這些腐甲蟲便爬到了高臺上向我們聚攏而來。
中年人的身體很快被腐甲蟲覆蓋,身體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被吞噬著,紅一片白一片,血腥殘忍,看的我有些想吐,連魯修鳴這種老江湖也是皺著眉頭,感覺不適。
“上……上來了”,山羊胡老者驚慌道。
這些腐甲蟲順著靈壽木棺槨往上爬了上來,我們脫下外套不停往撣弄,但也只能抵擋一時。
魯修鳴面沉似水,眼里也閃過一絲絕望。
就在這時,遠(yuǎn)處的石門被推開,一群穿著黑色緊身衣的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有部分人背著彈藥包,清一色美式?jīng)_鋒槍。
這群人大概有二十多個,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皮膚略黑的中年人,還有一個面色成熟穩(wěn)重,穿著黑色風(fēng)衣外套的青年。
這群人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腐甲蟲之后,均被嚇了一跳。
那黑風(fēng)衣青年眉頭一皺,對著身后擺了擺手,隨即有七八人走上前,從彈藥包里摸出手雷一般的東西拉開后扔向擂臺這邊,然后一群人立刻退了出去。
這群人似乎沒有看到我們幾人一般,做完一切后便立刻退了出去。
那如手雷一般的東西落到臺階上冒出縷縷紅色煙霧,在虛空彌漫散開。
“毒氣彈,這煙有毒,捂住嘴”
魯修鳴驚聲說道,瞬間屏住呼吸。
毒氣彈煙霧發(fā)散出來時,周圍的腐甲蟲避之不及,迅速空白出一塊地方。
高臺上的這些腐甲蟲也不再圍攻我們,紛紛退散往山洞石壁爬去,似乎想回去原本呆著的地方,但還未爬出多遠(yuǎn),便無力地停了下來,被毒氣殺死。
“呃,我……”
那山羊胡老頭屏氣到極限,忍不住呼吸了一口,一股難聞的味道吸入口中,才吐出一個字,便倒在了地上死去。
剩下我們?nèi)耍藙偤汪斝搌Q還能堅持一會,我也快到了極限。
魯修鳴看了我們兩人一眼,眼里閃過一絲波動,從自己貼身的內(nèi)口袋中摸出兩張紫色的符。將這紫符折成三角狀遞給我和劉剛,示意我們兩人將符吞下去。
我看著手里的紫符,此刻也不容多想,放進(jìn)口里微微嚼了幾下,在喉嚨里又堵塞了一會,才艱難地將紫符吞下。
吞下紫符之后,胸口傳來微弱的涼爽感,憋氣堵悶感覺頓時消失不見。
魯修鳴對我們伸出手掌打了個手勢,示意只有五分鐘的功效。
我和劉剛對視一眼,打著手勢回應(yīng),“接下來怎么辦?”。
魯修鳴指了指石門那里,示意我們過去,說完拿起青銅盒子和玉簡,當(dāng)先走去。
此刻腐甲蟲幾乎死盡,我們踏在腐甲蟲的尸體上,腳下不斷傳來噗噗聲,這是腐甲蟲尸體爆開的聲音。
走到石門前后,魯修鳴打量了一下整片空間的毒霧,可能還需要十分鐘才會散開,這處山洞空間的空氣流通并不算快。
紫符的功效很快過去,這處空間的毒霧散去不少,但還是無法放開呼吸。
我看到魯修鳴面色紅紫,額頭青筋突起,顯然快要到了極限;劉剛同樣有些面紅,至于我,此刻皮膚漆黑如墨,估計紅了也看不到。
又過了有數(shù)十秒,魯修鳴忍不住吐氣呼吸了一口,一股淡淡的難聞氣味吸入口中,頓時大腦一陣暈眩,緩緩倒了下去。
在魯修鳴倒下去的同時,我和劉剛兩人同樣忍不住吐氣呼吸一下,緊接著也倒了下去,不醒人事。
“眼前一黑之后,我失去了意識,但不知意識何時又朦朧起來,似醒非醒,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緊接著我出現(xiàn)在了一個一個房間內(nèi),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美貌微濃,五官精致的女子。
“小萱”
我心中驚喜,走到床邊忍不住叫喊一聲。
“小萱,我會救醒你的,一定會”,我撫摸著呂萱的臉,輕聲呢喃道。
在我說話之時,我看到呂萱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心中一驚,定眼看去時,呂萱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里有些茫然,愣了片刻才開口道:“未濟(jì),我這是……”。
“小萱,你……你醒了,太好了,小萱……”,我心中驚喜不已,不等呂萱說完,將呂萱扶起來一把抱住了呂萱?!?p> “張醫(yī)生,張醫(yī)生……”
“未濟(jì)”
“未濟(jì)”
“未濟(jì)你醒醒”
……
我抱住呂萱的同時,耳邊傳來一陣雜亂且熟悉的聲音,等我再次看去時,眼前的場景瞬變。
我此刻正在一個雙人病人房中,懷里抱著的是一個身著白褂,二十多歲的清秀女孩,床邊站著林子,余玲兩人。
“又是夢境?”
我看了看四周,另一個床上躺著喬陽,雙腿纏著厚厚的白紗布,目光緊盯著我。
“未濟(jì),你怎么了?”
林子和余玲兩人有些緊張地看著我說道。
“沒事”,我搖了搖頭,心中不知道該失望還是高興,因為這個夢境難以辨別是不是預(yù)知夢。
“那你還不快松開別人護(hù)士”,林子開口說道。
“啊,哦”
我懷里這個女孩面色通紅,羞澀的不知所措,我右手還在輸液,所以這女孩可能也不敢胡亂掙扎。
這護(hù)士站起身后轉(zhuǎn)身匆匆跑出了房間。
“對不起啊,護(hù)士,我這兄弟不是故意的”,林子大喊著替我道歉了一句。
說完一臉古怪地看向我,“未濟(jì),你剛才真的還是假的?”。
青靈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