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兄弟!”
“路川?”
“付翔?”
“志平?”
陳昌年等人站在門口,看著房中的景象,微微一愣,幾乎同時喊道。
話音剛落,杜慶芳便先一步走進房中。
看著躺在地上的青年,她連忙走近,當確認眼前這人就是付翔時,她心底瞬間一驚。
付翔是她兒子的好朋友,在早幾年,她家和付翔家還是鄰居。
再者,付翔的父親和她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可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她還并未知曉。
看著付翔痛苦的模樣,杜慶芳連忙彎下身子,輕聲叫道:“付翔……付翔?”
付翔疼痛難忍,正緊閉著雙眼,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他才睜開眼睛,看到是杜慶芳,便開口道:“杜……杜阿姨……”
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只說了幾個字,就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付翔,你這是怎么了?”杜慶芳又接著問道。
可這次回答她的,只有付翔痛苦的表情,還有那滿臉的汗珠。
知道付翔一時間也無法開口,杜慶芳便想要把付翔先扶起來。
可當她剛一碰到付翔的肩膀,就引來對方一聲痛呼,這一下,把杜慶芳嚇了一跳,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就在這時,一旁的焦永進開口道:“先不要動,他的肩膀脫臼了?!?p> 說著,他便伸出一手,搭在付翔另一條手臂的手腕處。
只是數(shù)息之間,他的表情就變換了數(shù)次。
“嗯?”
焦永進松開付翔的手腕,低聲道:“奇怪,怎么會這么嚴重?”
“焦老,付翔傷得很嚴重嗎?”杜慶芳連忙問道。
焦永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是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馮志平,在他想來,能把一個人傷成這樣,應(yīng)該只有那些人了。
果然,看到焦永進投來的目光,馮志平連忙躲閃。
可這一切,同時也被馮玉書看在了眼里。
不用多想他便知道,肯定又是他這個侄子,仗著自己有些“能力”,就在這里隨意傷人。
“志平,你過來?!?p> 淡淡的一句話,從馮玉書的口中說出,卻帶有一絲淡淡的威嚴。
或許,這就是官威吧。
雖然在陳昌年和焦永進的面前不顯山不露水,但畢竟是久居上位,此刻說出話來,自然而然帶著些不可違背的語氣。
馮志平見躲不過去,只得從徐強的身邊慢慢往前走了幾步。
“說說吧,到底是什么原因?”馮玉書接著道。
馮志平雖然十分自傲,但在自己叔叔的面前,他卻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而且,在家族中,哪怕是自己的父親,都不會輕易去招惹對方。
“二叔……”
馮志平低著頭,先喊了一聲“二叔”,便接著道:“今天是我一個朋友的生日,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都非常高興,所以就多喝了幾杯,一時酒醉,我和付翔之間起了沖突,然后不小心就傷了他?!?p> 看了看付翔,他抿了一下嘴唇,盡量把事情的因由,曲解了一番。
他知道,這種事情最好主動承認,不然紙里是包不住火的,與其被發(fā)現(xiàn)真相,倒不如先擔起一些責任。
“哦?真的只是這樣?”
“當,當然,我朋友徐強,還有他的同學,都能證明?!?p> “嗯……”
聽到這話,馮玉書點了點頭。
看這樣子,倒真像是年輕人之間的一時誤會。
就在馮志平以為要蒙混過關(guān)的時候,路川突然說道:“哼,倒真是會說,好端端的,怎么就起了沖突?”
在這之前,路川一直全力安撫著付翔的情緒,可現(xiàn)在聽馮志平這么一說,他心中大怒,便瞪著對方一字一句的問道。
“付翔指著我的鼻子辱罵,我難道不應(yīng)該小小地教訓一下他嗎?”
馮志平也不再看自己的叔叔,而是只對著路川道:“我就不信,如果有人無故的辱罵你,你能一直忍下去。”
“無故?”路川眉毛一挑,“馮志平,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一直跟我過不去?而且,把別人的手臂卸掉,在你的眼里,難道就只是小小的教訓嗎?”
頓了頓,路川接著道:“那我也不介意,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嘁……”馮志平撇了路川一眼,便不再說話,在他看來,路川這種大話,實在是好笑。
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他暗自想著,自己修煉古武術(shù)多年,已經(jīng)真正成為通力前期的武者,哪怕平常人再厲害,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覺得理虧了?”路川鐵青著臉,繼續(xù)問道。
“我理虧什么!”
“呵,不就是因為上次在醫(yī)院的事兒嗎,咱們別這么小家子氣,暗地里使絆子,陰陽怪氣的算什么?!闭f完,路川看了看付翔,然后接著對馮志平道:“有能耐就光明正大的來,隨時奉陪!”
自始自終,路川都瞪著眼睛,顯然是被氣急了。
而馮志平則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任憑路川怎么說,他都沒有反駁,而這并不代表他想息事寧人,只是有自己的叔叔,還有兩個老家伙在場,他也不好發(fā)作。
滿心的怒火,也只能暫時隱忍不發(fā)。
“好了,還是先把這個叫付翔的青年治好吧。”見他們兩人吵鬧,陳昌年終于開口。
“陳老,我這就叫救護車。”
說著,路川就要撥打急救電話。
“不用了,還是我來吧。”陳昌年說了一句,便讓路川把付翔慢慢扶起。
路川稱是,雖然很小心的一點點讓付翔坐起,但還是不免讓付翔的傷處受力。
“?。 ?p> 又是一聲痛呼,付翔連忙忍住,只見他額頭之上,一條條青筋爆出。
“翔子!忍者些!”路川一臉著急之色,但他卻也只能給付翔輸送些靈力,至于給付翔的傷處的復原,他卻無能為力。
“好了,不要動!”
正當路川擔心之時,陳昌年便說了一聲。
這話音剛落,就聽付翔的肩處又是一聲脆響。
今天付翔算是體會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疼痛。
其實,陳昌年在給他的手臂復位之時,已經(jīng)用上了功力,不然,在這種情況下,付翔肯定會因為劇痛而昏厥過去。
“呼……”
慢慢吐出一口氣,陳昌年也收斂了內(nèi)力,然后將手指,切在付翔的手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