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裁判做出判決,心念一動,便收回了天生咒。
那女子從恐懼中醒來,顯得有些茫然,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擂臺下面,輸了。
她面上雖有不甘,但還是保持著最后一絲風(fēng)度,向我行了一禮后便匆匆離去。
我看著她離去,從擂臺上下來,無比從容地走向自己的屋子。
臺上的評委們議論紛紛,最后打出了99.89分。這一點(diǎn)分?jǐn)?shù)是因?yàn)槲覄倓倢Ψ降姆磻?yīng)計(jì)算錯誤,不然會早一點(diǎn)結(jié)束比賽。
我看了看,也算公允,剛想繼續(xù)走,就見九黎說:“99.99分。”我看向他,眼神警告:別這么明顯!
他對我一笑,意思是他樂意。
我氣結(jié),不想理他。
評委們先是一愣,然后在分?jǐn)?shù)榜上改了分?jǐn)?shù)。
哎,估計(jì)珠鱗又要說我了。
我搖頭嘆氣,算了,分?jǐn)?shù)高點(diǎn)也不是不好。
每個人隨機(jī)比賽,共比賽十場,一場未勝就淘汰,最后選出分?jǐn)?shù)最高的前十名進(jìn)行pk排名,第一名加分10分,第二名9分,以此類推。
我信心滿滿,一心要拿個第一。
以后的九場比賽中,雖然有棘手的人物出現(xiàn),但我還是讓他們乖乖下臺。比賽是越來越難,也有人看出了我的門路,每次都試圖打斷天生咒,但我都以巧妙的手段掩飾過去,每個下臺的人都是一臉不甘。
“第二名,白狐月!”
我聽到這個排名,眼睛一亮,微微地笑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
我們輪番上臺抽簽,我抽到的是第七名,原生離。
她一襲黑衣,面容冷漠,似乎并不在意這場比賽的輸贏。我在無意中看過她的比賽,出手狠辣,點(diǎn)到即止,但是經(jīng)過她手下的無不是重傷回去。因?yàn)槠涫侄翁^,所以評審們討論后決定給其扣10分,才降到第七名,依然是前十,不好對付。
我心里暗暗思襯,就聽到裁判道:“比賽開始!”
她先不采取主動,但卻加持了風(fēng)咒,在場地上像一陣風(fēng)一樣擾亂我的視線。
幾場比賽中,她都是這樣在亂中給予致命一擊。
我有心提防她的手段,念動地咒,在身前豎起一道土墻。但口中仍舊念咒,我在賭,賭她會不會繞過土墻來攻打或者一擊擊潰。
她的性子還是跟原來一樣,加持力咒直接擊破地咒,但我的浮空咒也已經(jīng)完成。浮空咒是二等咒,效果強(qiáng)力,能使人浮空半柱香的時辰。飛咒能在空中飛翔,但只能飛翔其二分之一的時間。
我浮空以后不能躲避她的攻擊,只能硬抗,短短的給自己加持了穩(wěn)定咒——念咒期間不能移動,但不能被打斷。
地上那位也不含糊,念起雷電咒。雷電咒分為地雷,火雷,天雷??此羌軇?,竟然不管不顧的直接念起天雷咒。
我心里一驚,放棄了念天生咒。她竟然下手如此狠辣!別怪我不留情面!我一咬牙,就念了一個天咒:天罰咒。
我和她幾乎在同時間完成,我被天雷劈到了地上,而她被天火燒了一遍。
我沒有念天罰業(yè)火咒,算是給了她薄面,只燒了普通的火,她并沒有什么大礙。
我摔得七葷八素,身上都是雷電,她也燒得渾身黑糊糊的,狼狽萬分。
裁判見我們兩個都沒有再戰(zhàn)之力,就宣布平局。
頓時九黎沖了下來,將毫無意識的我抱了回去。
原生離也被醫(yī)護(hù)人員搬走。
我仿佛在意識里漂流了很久很久,才看到一絲光亮,有人在呼喚的我的名字,但是……那深處明暗不定的光亮還是將我吸走。
我努力向著光源處游去,最終,當(dāng)我靠近它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它的身上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符咒。
“孩子,你為什么被封印了?!蔽医醢V迷的喃喃道。
感受到里面龐大的力量,我想解除它的封印,但是我徒勞的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
我徹底愣住了,隨即意識也泯滅了……
等我醒來時,所有的比賽都結(jié)束了。
在巫術(shù)考試中,我慘遭墊底,因?yàn)閭麆菟斜荣愖詣訔墮?quán)。與我一同墊底的還有原生離,和我只加了一分。
在禮儀考試中,我是第一,滿分。
舞蹈我也是第一,沒有人能超過我的分?jǐn)?shù)了。
歷史考試我沒進(jìn)前十,排在了第十一位。繪畫考試第二。弓術(shù)考試第一,滿分上加分四十分。
這樣林林總總排下來,我居然總分第一!
得知這一切的我一臉不可思議。
九黎同我道:“你可是名正言順的我的新娘了。”
我懶得同他辯駁,舞蹈他明目張膽的作弊,繪畫和歷史他也有幫我的嫌疑。
珠鱗一下子少了巫術(shù)這門考試的分?jǐn)?shù),直接跌到一百名開外,連及格都沒有。
她知道分?jǐn)?shù)以后就默默地離去了,似乎沒有多說一句話。
九黎讓我自行回宮,他要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大婚的事宜了。
我對這第一的結(jié)果雖然意外,但是對于新娘的選擇十分淡定。九黎對我的情意,我好不容易承認(rèn),也清楚他希望我的回應(yīng)。但我現(xiàn)在很亂,我不知道該怎么對他講,所以一直沉默到現(xiàn)在。
我走在路上,渾渾噩噩地想著這些。
突然一陣狂風(fēng)刮過,我感覺身周的環(huán)境不對,心里暗道不妙。居然被人用天生咒困住了!
我暗罵自己該死,這么大意被別人鉆了空子。說不好就是那個原生離來報(bào)復(fù)我了呢?
我在幻境中保持清明,準(zhǔn)備破咒而出,但我才發(fā)現(xiàn),這陣狂風(fēng)居然是真實(shí)的,并不是生成的幻象!
它可以凌虐我的身體和感官,但是絕對不能把我吹到天空上去!我頭昏腦漲,一個咒也念不出。
這時我聽到珠鱗的聲音。
“白狐月,作弊好玩嗎?”
糟糕,她居然用了符咒!
符咒是一次性消耗,她在符咒里儲存了狂風(fēng),就能同時施展天生咒。
我現(xiàn)在后悔也無用了,猛然間摸到懷中有一根羽毛,抓住它就大喊一聲:“鬼宿!”
“小月月!你找我!”鬼宿的聲音非常驚喜,但是隨即看到了珠鱗,也看到了在雙重咒術(shù)下的我。
他一皺眉,施展心法就念了破解咒,在他龐大妖力的支持下,我一會兒以后身體就不在狂風(fēng)里隨風(fēng)飄蕩了,漸漸穩(wěn)定下來。
“鬼宿,你又來多事?”珠鱗怒道。
鬼宿眼神幽冷:“你欺負(fù)她?”
珠鱗冷笑道:“是又如何?”
鬼宿怒極反笑,道:“念你是九黎表妹的份上,給你一命,但現(xiàn)在,滾?!?p> 珠鱗剛想反駁,就被鬼宿陰森的眼神嚇到了。
“我……你狠!白狐月,你不會每次都那么好運(yùn)了!”
珠鱗放完話,就飛也似的溜了。我感到剛剛鬼宿的妖力暴漲,似乎下一秒就要?dú)⑷恕?p> 他見珠鱗遠(yuǎn)去,慌忙過來扶住我,“小月月,你沒事吧……我,我來遲了?!?p> 我吃力地坐起,扶著腦袋,實(shí)在是有些轉(zhuǎn)暈了,道:“沒事。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p> 鬼宿拼命的搖頭,心疼的看著我:“我……白狐月……其實(shí)我……我喜歡你!父王說,天狗族的面具一旦取下,就是為了自己最愛的人……我,我愿意娶你!我……”他邊說著,一邊摘下了面具。他的眼眶里有著凄哀的淚,卻一直沒讓它落下。這個少年,臉龐的線條堅(jiān)毅,刀削似的嘴唇緊緊抿著,黑夜的眼眸緊緊地盯住我,里面是洶涌的波濤。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驚住了,“我……”
鬼宿急忙道:“你不要急著回答,我給你思考的機(jī)會。如果你思考好了,拿羽毛叫我的名字,我隨時會出現(xiàn)?!闭f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將我送回了水月宮。
九黎見鬼宿抱著我,面色十分難看:“鬼宿,你可知道她是我的新娘?”
鬼宿道:“她還沒有同意?!闭f完放下我就走,對九黎的警告置若罔聞。
九黎看著鬼宿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將我拉過來,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我:“你沒出事吧?”
我搖了搖頭:“路上被珠鱗截下,幸好沒出事……”
九黎聞言,半晌沒說話,過了會兒道:“她想死?”
我道:“算了,反正也過去了,我再小心些便是。”
九黎道:“此事你不用操心,我來處理?!?p> 他將我送回到月宮,囑咐我好好休息,便帶著一臉冷氣離去了。
我無奈的嘆口氣,做了些心理安慰,不要讓自己太有負(fù)罪感,轉(zhuǎn)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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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柒月
這幾天我在廣西旅游,更文的時間很少。希望讀者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