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在唱著。
席間的眾人，安靜無聲。
安娜聽著那首《就是愛你》，嘴角微微上揚。
陳久強的琴聲青澀，歌聲深情。
一曲終了。
他回味了一會兒，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起身說道：“該說的說了，該唱的唱了，都在酒里了！”
說完，他就干了，然后離開了包廂。
葉凱問他：“你干啥去？”
他點了根煙，道：“我想靜靜?！?p> 老二走了之后，李木子起身把那張寫著歌詞的信紙，拿過來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疊了起來。
沒人看到她這個舉動，除了別長安。
陳久強離開之后，602的女生都在等著安娜表態(tài)。
安娜拿著一個空酒杯，好像是在想著什么。
于歌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
安娜看了她一眼，這才起身離開。
兩個人離開包廂之后，談了些什么，其他人并不知道。
事后，別長安問他：“怎么樣？”
陳久強抽著煙，淡淡地說了句：“只可意會，不可言傳?！?p> ……
……
……
第二天，別長安在上課的時候，收到了李木子的短信。
她問：“那首歌，是你寫的吧？”
別長安沒否定，他也知道這事藏不住，一口就應下了。
“嗯，對”
“哈哈，我看那個字跡像你的，不過，真的很好聽。”
別長安看著短信，心里苦笑，沒回她。
過了一會兒，李木子的短信又來了。
“我能請你吃個飯嗎？就我們兩個人?！?p> 別長安回了兩個字：“不能?！?p> 話題終結，短信沒再來了。
看著屏幕，別長安覺得情況不太對，這女人要干嘛？
……
……
……
還有五天，就是唐婉的生日了。
第一次生日，別長安想給她點特別的，不說多么的刻骨銘心，但至少也要有紀念意義。
在當時的年代，一封情書，一手吉他，一束玫瑰，似乎都可以完成這項任務。
但這些，不是別長安想要的，他覺得自己應該另辟蹊徑，干點“大事”。
比如，模仿一下電影里，那個黑客的“愛情故事”。
有了打算之后，當天晚上，別長安就把蘇曉約到了校外的一個飯館里，說要請他吃飯。
蘇曉知道別長安肯定有事要說，所以在菜還沒上來之前，他就先開了口：“三哥，你找我有事吧？”
別長安點了點頭，給他倒了一杯茶。
“有事你盡管說，能幫的我肯定幫。”
別長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然后語氣平平地問：“學校的電力系統(tǒng)，你能黑掉嗎？”
話音未落，嘴里含著一口茶的蘇曉，差一點就噴了，“什么？！”
別長安看著他，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蘇曉回過神來，小聲地問他：“你黑那個東西干嘛？”
“有用。”
“干什么用？”
別長安被他問得有點煩了，“就是有用，能不能干？”
“不行?！?p> “是技術不過關，還是怎么樣？”
蘇曉有點無奈，他說：“技術不過關是一方面，還有很多很多難題?！?p> “說來聽聽?！?p> “首先，電力系統(tǒng)不是公用網(wǎng)，要想黑掉，只能說是在理論上行得通，但要想變成現(xiàn)實，不太可能?！?p> 別長安問：“為什么？”
“電力調(diào)度數(shù)據(jù)網(wǎng)是專用網(wǎng)絡，一般情況下跟普通的因特網(wǎng)沒有物理鏈接……”
別長安有點明白了，“我只要黑掉學校的，有沒有辦法？”
蘇曉想了想又說：“我也不太懂，但應該跟我說的出入不大。學校的電控室也一樣，用的不是電腦，是集成終端，就是類似監(jiān)控中心的‘電腦’，實際上只是一個終端機，無法進行電腦操作。要想遠程控制電源，必須有人把電控室的開關調(diào)成遠控模式，然后讓主機鏈接公用網(wǎng)，再進行代碼層面的修改，這才有一定的可能性?！?p> “你能辦到嗎？”
蘇曉連連搖頭：“我不行……而且……”
“想說什么就說?！?p> “而且，這要是被學校發(fā)現(xiàn)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別長安想了一會兒，說：“三千?！?p> 蘇曉愣了愣，有些為難地擺手道：“不是錢的事，是我根本做不到?！?p> “五千。”
“三哥，我真沒把握?！?p> “一萬?！?p> 蘇曉有點動搖了，左顧右盼，但是還沒下定決心。
最后，在金錢的巨大誘惑下，他終于松了口：“我一個人不行，至少要兩個人?！?p> 別長安說：“你認識這方面的朋友嗎？”
“認識一個，是網(wǎng)上認識的。”
“可靠嗎？”
“可靠?！?p> “那就好，我先給你一半，事成之后，另一半馬上到賬?！?p> 蘇曉點了點頭，猶豫著又說：“我只能答應你試試，不能保證一定成功。電控室我沒辦法進去，里面的操作只能你自己想辦法?！?p> “這個我懂一點，是不是我取得了控制室的操作權限，然后把里面的開關調(diào)成遠控模式就行了？”
蘇曉想了一下，補充道：“調(diào)成遠控模式之后，你需要通過指令關閉開關，達到變壓器停電的目的，你可以停一側，也可以兩側。但只要你把開關關閉，我就能進入內(nèi)網(wǎng)，從而控制變壓器停電，但有一點，在整個的操作過程中，一旦有人人工恢復，就會前功盡棄?！?p> 別長安喝了口茶，道：“沒事，我來想辦法?！?p> ……
……
……
第二天，別長安一大早，就去了學校的消防中心溜達了一趟。
電控室就在消防中心里面，一共兩層樓。
一層是交電費的，二層是控制室。
今天控制室當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師傅。
一進門，別長安就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師傅，您好?！?p> 師傅瞄了他一眼，問：“你來這干嘛？”
“哦，我買電。”
“買電到樓下，這不讓隨便進?！?p> 別長安裝成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又問：“在樓下是吧？那個，師傅，元旦您放假嗎？”
“放啊，怎么了？”
“31號，這就沒人了吧？”
“晚上有人值班?！?p> 別長安心里一沉，道了聲謝，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著控制室的大門，別長安不禁感嘆，電影里都TM是騙人的！
按照蘇曉的說法，要想實現(xiàn)電腦操作整棟樓的電源，控制室內(nèi)的開關必須改成遠控模式，而且還不能被人恢復。
進不去內(nèi)網(wǎng)，再牛逼的黑客也無能為力。
另外，還要滿足硬件的邏輯需求。
五防什么的，很多邏輯是用繼電器等東西硬接線搭在一起的，不滿足邏輯也是無論如何不能開的。
怎么辦？
怎么辦？
還有四天。
別長安想放棄，但卻心有不甘。
那天，當唐婉跟他講起這件事的時候，看上去很興奮，也很向往。
這份驚喜，別長安覺得有必要爭取一下。
但是，該怎么辦呢？
村酒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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