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醒來,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沉重了很多,就好像睡覺時(shí)被什么禁錮住一樣,但是這種感覺在宇文靖起身活動后就徹底消失了。
“公主,今天的氣色看起來更好了?!蔽膬核銣?zhǔn)了宇文靖起床的時(shí)間,連敲門都省去了。
“嗯?!庇钗木覆灰詾橐?。
除了特殊情況外,宇文靖從來都是自己洗漱穿衣的,她可不像是深宮里長大的公主。
文兒只是負(fù)責(zé)將飲食端上。
她開動桌上的食物,吃了幾口便放下了。
“文兒,為什么你今天看起來格外開心呢?”宇文靖突然盯著發(fā)呆的文兒看。
“???”冷不丁的這樣一問,她還有些茫然?!肮鳎悴粫私裉焓鞘裁慈兆恿税??”文兒一臉不可思議。
“?”宇文靖連想不想,也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讓文兒自己說。
“公主,今天是上元節(jié)了,晚上我們出去玩吧?!蔽膬航z毫沒有被宇文靖的表情影響到。
宇文靖將一碗粥咽下,“文兒,我們什么時(shí)候啟程去林方???”
“公主,當(dāng)然是上元節(jié)之后啊?!?p> 夜里,宇文靖和文兒早早的來到皇城外,宇文靖選了一個能看見集市盛景的地方,坐在那兒安靜的喝茶,文兒興奮的東張西望,兩人都等著夜晚的降臨。
宇文恒和宇文卓是在夜幕出現(xiàn)時(shí)來到集市上的,集市上的臺子都已經(jīng)搭好,彩燈均已亮起,陸陸續(xù)續(xù)的人們?yōu)檫@個節(jié)日更添氣氛。這一次與之前不同的是,宇文恒并不是在宇文卓的軟磨硬泡之下才出宮的,不過是因?yàn)槟芸吹揭粋€人。
即使街上已經(jīng)熱鬧起來,宇文靖也不打算出去閑逛。
“靖妹妹,沒想到你們比我來的還早。”宇文卓一猜她就在這。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兒呢?”宇文靖自己都覺得好像低估了宇文卓。
“只有這個茶樓能看見上元節(jié)上最繁華的街景,你向來會給自己找地方,所以我猜想你一定會在這。”宇文卓得意。
宇文靖沒有理他,轉(zhuǎn)身走到文兒看風(fēng)景的地方。
宇文恒正在集市上為她挑選花燈。那張白凈的臉龐,儒雅的身姿,很難不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他,宇文靖心中有志求,并不會在意所謂皮囊,可是初見他時(shí),卻被他的一雙慧眼吸引住了,多一分顯笨拙,少一分失靈氣,那是她未曾見過的眼眸,再后來確是被他的個人魅力所吸引,一個少年幾乎占盡了世間所有對美好的單純向往,宇文恒是一個讓人羨慕又嫉妒的存在。
宇文恒選好了花燈,便不自覺的抬起頭,宇文靖卻已不見了身影。
“公子,這花燈顏色是不是太暗了,送姑娘不太合適啊。”買花燈的姑娘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潛意識里的話則是:“你長得那么好看,可是品味實(shí)在是怪異?!?p> “我送的可不是姑娘?!庇钗暮阈π?。
那姑娘顯然抵擋不?。骸皧W,原來是這樣,公子,不如我再送你一個吧,一個素色一個暗色,剛好是一對。”
“多謝?!?p> 宇文卓和文兒歡天喜地的跑到集市上東逛西逛,宇文靖在茶樓上坐得實(shí)在無聊,還是選擇出來走走。
川流不息的人群,各路賣藝的人千奇百怪的花樣,逗得人們開懷大笑,還有一路上炫彩的花燈,挑選花燈的女孩子有說有笑,人世間的幸福可以很簡單。
她走著走著,一抬頭,居然跟著姑娘們來到放花燈的河邊。河里的花燈一個接一個,承載著主人的心愿飄向遠(yuǎn)處去。
“靖妹妹~”宇文卓隔著橋向宇文靖揮手,還有文兒,兩個人真是活力充盈。
宇文卓的手里還拿著一個花燈,是紫色的,文兒手里的是粉色的。
河的對岸,她的眼神與宇文恒相對,他淺淺一笑。于她而言,宇文恒終歸與其他人不一樣。
她站在原地,等著對岸的他還有橋另一邊的他們。
“靖妹妹,看?!庇钗淖渴掷锏幕粼瓉硎菫樗I的。
“大哥,你怎么買了兩個啊,是給我和靖妹妹的?”宇文卓果然是第一個開口的人。
宇文恒當(dāng)然是默認(rèn)了,宇文卓奪過來:“這個是給我的,這個是給靖妹妹的?!毕氘?dāng)然的開始分燈籠。
“你拿錯了。”“這是我的?!蓖瑫r(shí)開口的兩個人說的不是一樣的話,卻是一個意思。
“···········”宇文卓和文兒愣在當(dāng)場,心中有無數(shù)句疑問,不知道從何問起。
宇文靖拿過暗色的花燈,一個人走到河邊,她怎么會喜歡這樣的顏色呢,只是因?yàn)樗€是孟祈君的時(shí)候,這就是她腦海里最后的一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