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p> “大膽,你知道你再說什么嗎?”
“漠霜大人,可是當(dāng)今八大皇之一,絕世強(qiáng)者,步幽愁大人的偶像,你個山里面沒有見過世面的東西,說話也太不負(fù)責(zé)了吧?”衛(wèi)凱澤拍案叫起,顯然,任何一個能讓云漠吃癟的機(jī)會,他都不會放過。
“云漠,少說一句。”白之雪也忍不住提醒云漠。
畢竟,魔皇漠霜是什么人,玄玄八大皇之一,更是六階靈煉師。
他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讓南域天翻地覆。
云漠卻口口聲聲說他死了,這要是步幽愁發(fā)起瘋來,誰也接不了。
云漠面色沒有絲毫變化,他的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寂寞和孤寂。
他繼續(xù)說道:“死了,漠霜是真的死啦?!?p> “云漠……”孤寒雨忍不住說道。
步幽愁沒有預(yù)料般的發(fā)狂,反而露出苦笑來,悲傷道:“他說的沒有錯,漠霜大人,在我離開丹殿后不久,就隕落了。”
“你說什么!”
眾人一驚。
步幽愁語氣充滿悲傷,他流淚說道:“聽聞,漠霜大人是因?yàn)樗膿从妖堄?,被蠻荒古原的荒獸困住生死不知。”
步幽愁猛地抬眼,眼中淚光閃動,他猛喝道:“那可是蠻荒古原啊,整個蠻荒古原,有無數(shù)的莽荒古獸,傳說,當(dāng)時漠霜大人獨(dú)自一人,殺進(jìn)莽荒古原,將那里殺的血流成河,要知道,哪里可是武尊級別的超級荒獸?。 ?p> “最終,漠霜大人寡不敵眾,被武尊荒獸擊敗隕落在斷腸崖?!?p> 說到這里,步幽愁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很難想象,一個幾十歲的人此時竟然淚如雨落,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感。
那是對一代武皇的惋惜,對漠霜的尊敬。
步幽愁看向云漠眼神柔和了許多,說畢竟四國太小,太偏僻了,知道外面世界的人,太少了。
“小友,你又是怎么知道漠霜大人隕落了呢?”步幽愁忽然抬眼疑惑問道,要知道,云漠只是一個少年,怎么會知道外面的事情。
眾人轉(zhuǎn)過身都將眼神看向云漠,是啊,云漠這小子,明明是從深山里面出來的,怎么會知道這個秘文。
云漠內(nèi)心苦澀一笑,漠霜就是自己,自己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一次了么。
當(dāng)然,這個他不能說。
說什么,也不能說這個。
云漠沉思一陣,語氣頗有些唏噓,說道:“這個,是一位朋友告知?!?p> 朋友?
眾人有些不敢相信,是什么朋友,怎么知道四國之外的事情,莫非他不是四國的人。
忽然,一些人臉色微變,似乎想到了云漠剛剛的一劍,恐怕云漠背后的“朋友”還真不簡單。
這樣一想也就想的通了。
“可惜了,漠霜大人一代天驕。卻隕落過早?!辈接某詈认乱槐疲Φ溃骸安惶崃?,漠霜講座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靈煉一途,要以心待之,這個世界上沒有最厲害的靈煉師,只有永遠(yuǎn)不停前進(jìn)的靈煉師,所以啊你們弄的動靜太大,影響我煉丹,所以老夫才這么生氣?!?p> 步幽愁埋怨地看了云漠一眼,不知道為什么,云漠說出漠霜之后,他看云漠格外的順眼,心里的氣,也消了不少。
“不知道步老煉制那丹藥,有什么疑惑不成,可以給我們分享一下。”云漠微笑道。
他前世可是六階大靈煉師,南域都沒有幾位這種層次的靈煉師,所以,云漠也很好奇,步幽愁遭遇到了哪些困難。
“哼,你個不動靈煉之道的家伙,就算給你說了,你能懂的嗎?”忽然,衛(wèi)凱澤雙手抱胸冷笑道。
白之雪眉頭一皺,不滿道:“衛(wèi)凱澤,你什么意思,云漠只是對靈煉好奇而已,所以想要問問,你卻處處諷刺逼人,還當(dāng)著孤寒雨老師的面,這樣不好吧?”
白之雪看衛(wèi)凱澤三番五次挑釁云漠,想到自己原因,給云漠造成了這么多麻煩,所以忍不住替云漠說了兩句。
衛(wèi)凱澤陰笑道:“我可沒有諷刺學(xué)弟的意思,我是說靈煉一道,高深莫測,奧秘?zé)o窮,不是一些阿貓阿狗聽了就能懂的?!?p> 孤寒雨皺眉,旋即冷喝道:“衛(wèi)凱澤,注意點(diǎn)你說話的語氣和用詞,別以為你是一階靈煉師,你就可以嘲諷別人?!?p> 什么!
孤寒雨一話讓眾人一震,不是說孤寒雨竟然偏袒云漠,而是這衛(wèi)凱澤,竟然是一階靈煉師。
難怪,云漠暗暗思索。
難怪這個衛(wèi)凱澤被這么多人擁戴,光憑“靈煉師”這個身份,就足夠說明,衛(wèi)凱澤的能耐了。
作為靈煉師,一定會被國家重點(diǎn)照顧幫扶,也是任何一個家主勢力招攬的對象,可以說,僅僅是一個靈煉師的身份,衛(wèi)凱澤將來一定前途無量,而是,就是武王這種強(qiáng)者,也會巴結(jié)靈煉師。
所以,孤寒雨就是生氣,也會克制自己。
衛(wèi)凱澤悻悻一笑,喝下一杯酒來,頓時感覺自己打臉成功,道:“老師,我這不是教學(xué)弟不要太鋒芒了,不然到時候被打臉,會很丟人的,畢竟靈煉一途,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涉入的。”
“噢?”
云漠笑了笑,實(shí)在是受不了衛(wèi)凱澤這種裝比行為,一個剛剛步入靈煉一途的人就這么自傲,將來成就可想而知。
他道:“碰巧,我對靈煉之道略懂一些,相信并不比某人差。”
云漠說的某人,自然是指的衛(wèi)凱澤了。
不少人臉色變了變,甚至有人捂嘴偷笑起來,譏諷的笑聲雖然因?yàn)楣潞暝诘脑虮豢酥?,但是大廳還是能聽見低聲的笑聲。
這都是對云漠的嘲笑。
衛(wèi)凱澤臉色一變,看那云漠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旋即忍不住捂嘴譏笑起來,道:“你一個深山里面出來的土老冒,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說自己懂的靈煉之道,真是太可笑了!你可真是什么話都敢說的出口?。 ?p> 白之雪皺眉勸慰道:“云漠,別和較勁了?!彪m然她心里也認(rèn)為云漠不可能會懂靈煉這一方面的東西,但是,她卻莫名的相信云漠。
孤寒雨眉頭一皺,他可沒聽說云漠懂靈煉,而云漠也不可能懂靈煉之道,難道真的是后者拿不開面子,故意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