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延齡一聽二姐問起自己的婚事的事情,頓時就是一懵。難道二姐要給自己介紹對象?不對,皇后親指那叫賜婚……
就在張延齡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皇后二姐開口道:“二郎,再過幾個月你也就雙十年華了,別人在你這個年齡都已娶妻納妾子女滿堂,而你到現(xiàn)在還形單影只……”
“二姐,我暫時還不想娶親?!?p> “混話,都二十歲了還不結(jié)婚!你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張巧娘大聲批判著張延齡的說法,然后問道:“二郎,你有沒有看上的姑娘?如果有,你盡管說,哪怕是這皇宮里的公主你要是喜歡,我也為你做主?!?p> “二姐,我真的不想這么早結(jié)婚。”張延齡再次說道。
“二郎你可知道——”張巧娘語重心長的說道:“就在今日早朝上,有言官彈劾你不尊太祖律令,在職期間公然押妓?!?p> 張延齡沒有想到昨天才去玉人巷聽了一曲,今晨就有御史彈劾,這也太神速了吧,比錦衣衛(wèi)和東廠暗探的效率都高!
“這個,我只是去聽了個曲,什么也沒有干?!睆堁育g解釋道。
“唱曲的總也是妓吧?!”
“這?——算是吧!”
張延齡無奈的點頭承認。清倌歌妓在大明他就是妓的一種,不承認也不可能,況且張延齡昨天去的還是暖春閣,本身就是玉人巷里最大的青樓。
張巧娘嘆了一口氣道:“那個叫舒巧巧的清倌,我已經(jīng)著人給贖出來了,安置在南城的一間宅子里,咱們張家可是不能讓一個娼妓進門,就是做妾也不行!”說到這,張巧娘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你就當個外宅養(yǎng)著吧?!?p> “這,這個,可是我跟她之間并沒有男女之情吶——”張延齡現(xiàn)在有一點欲哭無淚了。
張延齡之所以每次入暖春閣單單聽舒巧巧唱歌,并不是因為看上對方的姿色,而僅僅是宅男思想在作怪,由于第一次點的就是舒巧巧唱曲,便懶得在去跟別的歌妓接觸而已。
而且舒巧巧長的也不是很符合張延齡的審美觀,最起碼十三歲的小身板就對張延齡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有沒有男女之情就不歸我管了,總之我希望以后不要在聽到你再去玉人巷那種地方得事情!”
到底是做了八年母儀天下的皇后,張巧娘板起臉來也是威嚴深重,張延齡不的不點頭稱是。
玉人巷押妓的事情談完,張巧娘再次詢問了張延齡有沒有看上的姑娘,還給他指了幾個年齡適婚的功勛家女子,但全被張延齡給堅定的給拒絕了。
……
眼瞅著快要到晌午,負責膳食的御膳房管事派了個太監(jiān)前來請示皇后今日在哪里用餐,張巧娘便指示讓御膳房將膳食都送到坤寧宮里,要在坤寧宮宴請自己的二弟。
很快的在宮女太監(jiān)們的穿梭下,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滿滿的擺了一桌。
張延齡一直以為皇家吃飯就和前世在影視劇里的那樣,百八十道菜,滿滿的擺上一長溜,然后由小太監(jiān)一一驗毒試吃之后,才由皇室成員吃。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不是那個樣子。最起碼眼前這道坤寧宮家宴就跟普通的老百姓家中差不多。
要說有真有哪里不一樣,也就是飯桌略大一些,飯桌的做工用料考究一些,所用的盤子碟子都屬于御制,菜肴的做工更加精致,再有就是夠不到的菜肴,會有候在一旁的宮女負責給夾取過來。
席間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張巧娘一直有給張延齡夾菜,一副姐友弟恭的和諧景象,但張延齡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張延齡略一思考才發(fā)現(xiàn)作為皇宮的主人皇帝朱祐樘盡然前來沒有一起吃飯,這是很令人奇怪的。張延齡暗想難道是二姐跟二姐夫兩人夫妻生活不和諧,咳咳。
想到這張延齡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問道:“二姐,怎么不見陛下前來用餐呢?”
“祐樘他還在文華殿那邊批奏折,中午都不會過來,一般全都是我過去陪他,他只有到戌時以后才有空過來。”
聽到二姐的話,張延齡才知道為什么剛才御膳房的人會過來請示二姐哪里吃飯的也對了,原來是自己的到來打亂了原有的午膳規(guī)律。
不過,當皇帝真的會有那么忙嗎?連中午吃飯的時間也沒有。
好在現(xiàn)如今的后宮里只有一位女主人,所以也不用猜測皇帝二姐夫是被哪個狐媚子給迷走了,而且聽二姐直呼皇帝姐夫的名諱,可以看出兩人的夫妻感情比一般人都要好的多。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即使是普通人家也少有妻子可以直呼丈夫名字的,除非是家有河東獅的那一種,此外就是做丈夫的要求或者允許自己的妻子這樣叫,在這個時代叫自己丈夫的名字也算一種夫妻間的小情趣。
關(guān)心完了二姐的夫妻感情,張延齡再次問道:“二姐,怎么也不見小壽過來吃飯吶!”
張巧娘淡淡的說道:“哦,他自己在咸陽宮吃,很少過來?!?p> 嗯?聽著自己二姐無所謂的語氣,張延齡感覺到不咋對勁,那里有孩子不喜歡跟自己娘親一起吃飯的?同理,哪里有娘親不喜歡跟自己孩子呆在一起的?!
張延齡腦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二姐,我看叫小壽一起來吃吧,我都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怪想的?!?p> “好,”聽到張延齡的話,張巧娘但指派宮人前去咸陽宮請小太子一同進餐,而后有些詫異的問道:“二郎有見過小壽嗎?”
張巧娘的話讓張延齡很是奇怪,難道自己的姐姐連自己兒子每天都在干什么,跟什么人接觸都不知道嗎?!而且自己入宮戍衛(wèi)宮中也有三個月了,自己二姐該不會也不知道吧?!
想到這里,張延齡拱手說道:“臣弟受命戍衛(wèi)咸陽宮的時候見過小壽,跟小壽見過不少次?!?p> 張延齡說話的時候,眼前總是閃過第一次見到朱厚燳時,那個光著屁股奔跑在陽光下的少年。
“二郎,你剛剛說你受命戍衛(wèi)宮中?”
張巧娘果然不知道張延齡護衛(wèi)宮中的事情。
“二姐,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睆埱赡镎J真的說道。
“沒人跟你說嗎?”張延齡再次問道。
“沒有?!?p> “哦——”
張延齡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自己家二姐還是不是后宮之主吶?!難道是有人故意截斷自己二姐的消息來源?如果是,他(她)想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