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熙直直的盯著北翎風(fēng),而后一聲不吭的低頭拾起桌上的書,淡淡的說道,“希望如此吧?!倍蟊愕椭雌饡鴣?。這時(shí)那只小狐貍一下竄到顧若熙的身上,顧若熙低頭目光柔和的看著它,而后將手上的書一放,輕輕的撫摸起它的皮毛。一瞬間他覺得,他跟她的距離竟然不及一直狐貍來的近,不由得覺得心里澀澀的。
顧若熙見他半晌沒動,抬頭問道,“還有事么?”
北翎風(fēng)微微一愣,輕聲說道,“沒事。”說完不忘再忘了她一眼,瞟到那只狐貍的時(shí)候,突然認(rèn)出來,這只小狐貍竟然是星云狐,看來北翎月對她還真是舍得花心思。看顧若熙沒有半點(diǎn)要理他的樣子,他也只能識趣的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p> “慢走不送?!鳖櫲粑躅^也不抬的說道。
北翎風(fēng)微微一笑,從袖中掏出一枝紅色的玫瑰,這里并沒有玫瑰,所以他自己折了一朵,他記得她最喜歡紅玫瑰。他將花放到顧若熙攤開的書頁上,輕輕說道,“熙兒,送個給你?!痹捯徽f完,他就走了。
等到人走了之后,顧若熙才緩緩抬起頭來,伸手拿起那朵紙折的玫瑰,細(xì)細(xì)看了一眼,正當(dāng)她在想,他什么時(shí)候開始學(xué)起手工來了的時(shí)候,手上的花連同身上的小狐貍一下被人搶走。
抬頭的時(shí)候,小狐貍已經(jīng)被無情的丟到一邊,而北翎月正拿著那朵花仔細(xì)觀察,好像要把它從原材料到如何成為成品看看的清清楚楚,這男人還真是小氣。“你干嘛呢?”
“沒干嘛!”說著他有把那朵花遞回她的面前,不過明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顧若熙低垂著眼眸,拿起桌上的書,淡淡的說了一句,“扔了吧!”然后就低頭看起書來。
“你若是喜歡,本王改天讓人送一堆來給你?!北濒嵩滦πφf道,順便把那花放進(jìn)袖子里。
聽到他的話,顧若熙就一陣腦仁疼,聽他這樣說話,怎么聽都覺得像是暴發(fā)戶,顧若熙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書,也不再例會旁邊的北翎月,沒多久月子萱就來喚她跟北翎月用午膳。
顧若熙跟北翎月到飯廳的時(shí)候,其他人已經(jīng)候在那兒了,一進(jìn)門他們就迎上前來,顧宏博做了個引路的手勢,“月王殿下請上坐?!?p> “岳父大人不必客氣了,還是你坐吧!我同熙兒隨便坐哪兒就行了?!闭f著北翎月竟還真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眾人錯愕的站在那里,北翎月笑著道,“都站著干嘛,坐啊!”
“爹爹,坐吧?!鳖櫲粑跫?xì)心的為顧宏博拉開椅子,等他坐下之后,她才坐回北翎月旁邊。
一旁的劉姨娘笑著說道,“都是粗茶淡飯,還望月王殿下不要嫌棄?!?p> “自然不會,吃飯這種事情,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吃。”北翎月說話間還不忘‘深情’的盯了她一眼。
顧若熙分明看見坐在對面的顧若蘭,她看著北翎月愣愣的失神,那眼神十分溫柔,當(dāng)北翎月視線轉(zhuǎn)回來的時(shí)候,她又慌慌張張的躲開了,一副含羞帶臊的模樣,看這樣子,她應(yīng)該是喜歡上北翎月了吧。顧若熙不動聲色的瞟了北翎月一眼,不禁腹誹,還真是藍(lán)顏禍水。本想著顧若雪嫁出去之后府里能消停一些,不曾想這顧若蘭又開始了,看上的竟然還是她的未婚夫。
“月王殿下說的極是。”顧宏博忍不住大笑出聲,這姑爺他當(dāng)真是越看越滿意。原本訂下這婚事的時(shí)候,只是不想自己的女兒遠(yuǎn)嫁,誰知卻陰差陽錯的促成了女兒的美好姻緣,這月王殿下對熙兒真是上心,單單就外面擺的那些恐怕就夠買下一座城池了。日后即便到了九泉之下,跟她娘親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二姐,你覺得月王殿下這句話說的如何?”顧若熙看著顧若蘭輕聲說道,北翎月聽到顧若熙問顧若蘭的問題,微微蹙眉,眼神移到顧若蘭的身上。
顧若蘭沒想到她竟然會在桌上問她這樣的話,又不敢看北翎月的眼神,只能低垂著腦袋羞怯的開口說道,“蘭兒也覺得月王殿下說的極是?!?p> 北翎月看著她那模樣,臉色平靜的沒有一點(diǎn)波瀾,隨即顧若熙笑著說道,“好了大家應(yīng)該都餓了,快吃飯飯吧?!?p> 她的話剛剛說完,北翎月就拿起筷子,給顧若熙夾了一塊肉,放到碗里還不忘說了一句,“餓了就快吃吧!”
一旁的顧若蘭抬頭怨毒的看著顧若熙,恨不得將他拆骨入腹
顧宏博欣慰的看了二人一眼,接而拿起筷子對著眾人說道,“好了,別愣著了都吃飯吧?!?p> 一頓午飯下來,除了北翎月偶爾跟顧若熙說兩句話外,桌上的人交流甚少,顧若熙時(shí)常瞥見顧若蘭時(shí)不時(shí)的偷看北翎月,講真的,之前的時(shí)候,她就不是這樣的,總該有什么原因,才會讓顧若蘭喜歡上他,看來自己離開的這一年,還真是發(fā)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午飯之后北翎月跟顧宏博提出,下午的時(shí)候準(zhǔn)備帶著顧若熙進(jìn)宮去見見太后,顧宏博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這熙兒一年沒回來了,是該多陪陪太后娘娘。
北翎月的馬車上,顧若熙看著北翎月嘴角微微翹起,挑眉問道,“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
北翎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懵了?“你指的哪方面?”
“顧若蘭。”顧若熙拿起桌上的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跟她有什么好說的?”北翎月不解的反問道。
對于顧若蘭,他并沒有太多的印象,唯一的一點(diǎn)印象大概也是在她離開的那一年中,他來相府打聽她音訊的時(shí)候,碰到顧若蘭幾次,其他的好像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接觸,不過她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來了?
“沒有就算了吧?!鳖櫲粑醵似鸩璞瓕⒈永锩娴牟杷伙嫸M,而后也不再追問什么,好像剛剛的問題根本就沒有問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