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魏君墨的怒喝聲,魏國侍衛(wèi)拔劍上前,瞪大眼睛瞪著季華離。
凌易大手一拉,把阿離拉到身后,亦是喝道:“太子可是欺我大梁無人?”
魏君墨擺手命侍衛(wèi)退下,皺眉道:“暗王分明強(qiáng)詞奪理,季華離言語中傷本宮連三歲稚童亦可聽出?!?p> “原也是今日太子言語間處處針對季小姐,季小姐只是自衛(wèi)罷了?!绷枰滓嗍菓B(tài)度強(qiáng)硬。阿離冷眼看著魏君墨,撇嘴,不再想搭理他。
“本太子是君,她是臣,那是她該受的!”
“那是你魏國的規(guī)矩,我大梁男女地位不分上下,女子在我大梁更是一直受人尊重,并不存在太子這樣的說法!”
“且昨日本就是太子你孜孜不倦向季小姐請教,季小姐也只是奉命請脈。太子何苦因此處處為難季小姐!”
“你……”暗王的話太過強(qiáng)硬,惹得魏君墨火無處可出,一時半會找不出話懟回去。
“聽聞貴國七皇子此次與太子一同前來大梁,今日怎的不見他?”
辛落云見著氣氛詭異,一時很沒有誠意的把話題轉(zhuǎn)開,因為魏太子此次帶著七皇子前來有梁國,一半的原因便是有意與楚國結(jié)成秦晉之好。
是以這個話題雖然轉(zhuǎn)的很沒有誠意,但魏君墨卻是不得不接上。
“七皇子身體不適,是以待在驛站中?!?p> 不等魏君墨開口,季月兒便先開口,抓著機(jī)會努力刷臉。
魏君墨瞥了她一眼,強(qiáng)壓下心底怒氣騰騰的火焰。
“七弟不堪舟車勞頓,在驛站暫作休憩?!?p> “如此……”
“各位、真是趕巧了?!?p> 酒樓門外,一聲驚呼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打斷了落云接下來的話語。
一青衣男子從外翩翩而進(jìn),手持羽扇,朱纓寶飾。
“原來是南國世子!”
“暗王有禮!”來人與凌易打過招呼,帶著侍衛(wèi)走上前。
“太子,丞相有禮!”
魏君墨只是略頷首,并不大搭理他。
落云拱手作揖,“世子安好!”
阿離細(xì)眼瞧去,這就是南國世子?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只是因為是他攻于心計的原因吧,眼神中流露絲絲精光,令阿離瞧得甚是不適。
“哈哈,總算是趕著了,來往途中路遇劫匪,耽擱了一些時日,所幸是趕在了臘八前。暗王,在下失禮了?!?p> 南國世子好似不在意魏太子的失禮般,很快便說完了遲來原因。
“呵呵,世子言重,既然是到梁京,便安心地待著吧?!?p> 南國世子一時噎住,他只是想表達(dá)梁國地界劫匪問題啊,這暗王怎么就以為是他南國的殺手呢……
南國世子一時默默,直到一聲玲瓏般的笑聲傳來,世子抬眉,便看到暗王身旁一相貌煞是精致好看的人兒,不由目露驚艷。
阿離見平時很是一絲不茍接待外賓的凌易此時裝糊涂,還順道賣了一回乖,一時只覺得忍俊不禁。
魏君墨也是嘴角微勾,而辛落云只是輕咳一聲,正色。
“這位兄臺是……?”
“在下季華離!”
“我叫季月兒?!?p> 季月兒見阿離自我介紹,便也隨其后。
南國世子回頭,“哈哈,都說梁國地界人杰地靈,果然不虛。小姐少爺都煞是俊美!”
“小兄弟何處高就?”
南國世子不識阿離,一時只以為是哪位少爺。
阿離微微一笑,盯著南國世子,微瞇:“世子誤會了,我大哥叫季梓軒,我是他妹妹,季華離!”
南國世子一聽阿離是女子,不由目露訝異,待聽清她說的話,不由愣了愣,卻是很快揚(yáng)起唇邊的笑容:“原來是季將軍的妹妹啊,季小姐有禮。”
阿離微微點(diǎn)頭,“世子在途中遇到劫匪并未受傷吧?”
南國世子只覺得有絲絲怪異之感,卻又說不出:“有勞小姐牽掛,區(qū)區(qū)小賊,還不至于傷我!”
近來幾年,南國發(fā)展迅速,隱隱有與其他三國并肩的意圖,是以一直小動作不斷。
因著魏國強(qiáng)大,楚國兵力驍勇善戰(zhàn),大梁南北一季一凌兩大主將鎮(zhèn)守,南國一直不得與其他三國并立,是以南國太子思來想去,覺得要以梁國為突破口。
畢竟季、凌兩家并不是一家,總有離心的一天,所以南國探子一直潛伏梁國以挑撥二家關(guān)系。
因著挑撥失敗,便把念頭放在季梓軒身上。
因為下毒的話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只能下一些非毒性的東西,是以此時季梓軒的昏迷不醒皆是他們的手筆。
為的就是等臘八宴過,在他昏睡無法趕到邊疆之時攻下他鎮(zhèn)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