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魏君墨先覲見了魏皇。
本想先把季華離帶至宮中,哪曾想一不留神被她溜出府去了。
魏君墨也只得先進(jìn)宮去,打算稟明了魏皇明日再帶人進(jìn)宮。
在宮中耽誤了一些時間,自宮中出來時彎月高懸夜空,魏君墨不由加快步伐。
“誒、太…太子殿下。。?!?p> 迎面走來的年輕侍郎瞪大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太子。
魏君墨微點(diǎn)了下頭,并不做多想。
尚未走至宮門口,迎面又走來一名刺史。亦是瞪大眼睛看著從宮中出來的魏太子。
蘇刺史已有五十高齡,為人剛正不阿。平生最大愛好便是微服私訪,收集魏都紈绔子弟霸凌平民百姓的罪證,上呈圣上。
但魏皇日理萬機(jī)哪有時間天天打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又知蘇刺史為官清白,顧皆令京府兆協(xié)調(diào)蘇刺史處置。
是以,魏都甚少發(fā)生強(qiáng)搶民脂、欺凌弱小之事。
今日已是月半,蘇刺史卻在這個時候進(jìn)宮。
“太子殿下?”
驚疑不定的聲音響起,魏君墨皺了皺眉。
未等魏君墨開口,蘇刺史冷哼一聲,“太子動作未免太快!”
魏君墨想到剛剛那侍郎驚訝的表情,以及蘇刺史此刻的驚疑不定。皺了皺眉,“蘇刺史此言何解?”
“哼!何解?太子莫不是在這跟老夫裝失憶想蒙混過關(guān)?”
“蘇刺史有話還請直說,本宮自午時進(jìn)宮,只一日不見,蘇刺史竟對本宮有如此大成見!”
“什么?太子今日一日皆在宮中?此話當(dāng)真?”蘇刺史望向太子身后的總管,見那他輕點(diǎn)了下頭。
“本宮騙你干甚?蘇刺史可是在宮外遇著什么事?且說與本宮聽聽!”
蘇刺史此時紅了紅臉,“老夫明明在宮外遇著太子殿下您了!那假冒太子還二話不說揪了老夫的胡子呢?”
蘇刺史說到這事兒一想到那太子還是假冒的,不由吹胡子瞪眼,還略帶埋怨地看了一眼魏君墨,流露出一絲絲委屈。
說著還噓了噓胡子,“宮外那假冒的太子在天宇樓調(diào)戲那賣歌女,被老夫制止后還想來逗老夫,末了還把老夫給扔出了天宇樓!”
“什么!居然還有這等事!殿下今日可是與圣上一直在大明堂商議國事,未曾出宮!”
身旁的劉公公不由出聲辯駁。
“此事本宮知道了,蘇刺史先回府歇著吧?!?p> “不行,老夫要與殿下一同過去。老夫倒要看看是誰,竟敢如此膽大包天!”
魏君墨無奈揉了揉太陽穴,總感覺此事肯定跟季華離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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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樓。
季華離自知道剛剛那老頭不簡單后便趕忙換回了女裝,此時倒也天不怕地不怕了。
為了保妥起見,季華離還換了地方玩,反正這魏京這么大,也不缺這一個酒樓。
本來這趟出來,季華離也是為覓食而來。魏京的吃食可是三國之最,不僅樣式新奇,口感也不差。
聞香來到了采薇閣,季華離看著地處有些偏僻的酒樓,不由很是驚奇。
在之前還是太子府小醫(yī)師時,季華離便聽聞過這采薇閣。
聽聞其同萬花樓一般,唯一不同的是,萬花樓皆是女子接客。而采薇閣則是以男子為美,廣接女客。
當(dāng)然,出入的女子皆以帷帽遮臉,像季華離這般毫不遮掩的還是第一個。
況且阿離又長的花容月貌,遠(yuǎn)比閣中其他女子勝多。顧而季華離方踏進(jìn)閣中,一時之間四五個青年男子走了過來。
樓中男子有長有少,無一不是容貌俊美之人。
阿離眼睛一瞇,這就是新秋說的溫柔夢鄉(xiāng)?
看樣子……還真挺不錯的……
“姑娘可是住店?”
“住店就不必了,把店里的招牌都上一遍吧~”阿離聞著空氣里的飄香,不無垂涎道。
柜臺處掌柜的一敲算盤,撇了眼閣中男子,“還不把這位姑娘送進(jìn)廂房~”
阿離自走進(jìn)包廂便滿是驚奇的打量著,這采薇閣各包廂之中由屏風(fēng)相隔,用輕紗作門,行人自走廊走過,可隱約瞧見里邊一二,甚是香艷~
阿離看了一會便覺無甚趣味,吃了一些物食便打算起身回去,剛一抬腳便看到三四人走進(jìn)閣中。
阿離定了一下,盤算著偷偷溜走。
此時,四人中那侍衛(wèi)打扮的人粗著聲問那攤販小哥,“可是看清了就在里面?”
攤販小哥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是,侍衛(wèi)轉(zhuǎn)過身向魏君墨:“太……公子,應(yīng)該就在里面了,帶我上去搜一搜,定把那賊人找出來!”
魏君墨并未理會那侍衛(wèi),而是在走進(jìn)采薇閣時便一直觀察者二樓那些包廂的異常,直到看到那慢慢后退的人兒,魏君墨無奈,果然不出所料!又是季華離!
見魏君墨抬步往二樓,蘇刺史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