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管周圍人群的呼喊,林洛谷面對擊來的妖丹,不退反進,強大的腰部力量把后仰的上身拉了回來,順勢一槍點在妖丹上面。
妖丹和槍尖的碰撞之力猛地爆發(fā)開來,巨大的沖擊波把林洛谷推向遠處,險之又險地擦著緊跟妖丹后面伸出的寒螭的獠牙落在地上。
“好!”
“厲害!”
林洛谷的靈敏反應迎來厚土鎮(zhèn)修士的陣陣叫喊聲,而馴獸門修士的歡呼則戛然而止,雙方觀眾的心情也調了個頭。
寒螭見自己的必殺一擊也落空了,立馬也謹慎了起來,把妖丹吞回丹田后居然盤起蛇陣,盯著林洛谷。而趙承見自己的算計落空,不由得也有些慌張了,他落在寒螭身后,又取了出來幾件靈器,護住自身。
此時,趙承知道,不付出大代價,自己是不可能取得這場比斗的勝利了??粗鴵踉谧约荷砬暗暮ぃw承咬咬牙,下了決心!
就在林洛谷想著如何解決眼前的寒螭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就看到對面的寒螭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暴躁起來,甚至雪白透明的身軀上都出現(xiàn)了一根根血紅的網狀細管,就像隱藏的血管猛然間顯現(xiàn)出來!
一聲嘶吼,寒螭一下子變大了好幾倍,整個身軀也變成了血紅色,而整個比斗場地突然間就下起了冰霜,讓筑基期的修士們都冷徹骨頭!
“不好!所有人上寶船!開啟防護陣法!”駱仇最先反應過來,大喊著招呼馴獸門的修士。沒等李成功他們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聽到趙承癲狂的喊聲:“都去死吧,為我的玄冰鏡陪葬!”
隨著趙承的喊叫,寒螭渾身散發(fā)的寒氣更盛,而寒螭本身,也還在繼續(xù)膨脹開來,已經能透過本就虛幻的身軀看到脊柱骨頭了。
很明顯,是趙承要自曝寒螭器靈,甚至連玄冰鏡本體說不定也要自曝掉。寒螭也是被趙承操控著積蓄力量,即將自曝來殺人。
寒螭雖然是玄冰鏡的器靈,但本質上還是一個生靈,自然會恐懼,但是無奈之處就在于初生之時就被修士把自己本體和出身的玄冰煉成一體了,生死操于人手。此時被趙承操縱著自曝,自然是發(fā)出絕望的喊叫了。
原本戰(zhàn)成一團四頭兇獸也被這驚天動地的情況嚇得掉頭就跑,,完全顧不上會不會有來自背后的攻擊。
厚土鎮(zhèn)的修士也看出來了,這馴獸門的修士怕是被逼瘋了,居然要讓相當于金丹老祖的器靈自曝,都急忙向著遠離戰(zhàn)場的方向逃開了。
李成功也臉色大變,如果不是知道林洛谷還有底牌沒出,他也禁不住要逃開了。
就在此時,林洛谷一聲大喊,騰空而起,袖口一道紅光閃過,寒螭的慘叫突然就此安靜下來,而且身形也越來越小,慢慢變成了一條普通水蛇大??!
同時,漫天的冰霜也消失了,讓原本逃離的修士們都慢了下來,向著戰(zhàn)場看去。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就是一條全身被紅色繩索纏繞的透明水蛇,并且還是直挺挺的吊在半空,一點法力波動都沒有。
趙承的狂笑聲也慢慢低了下去,最后變成難掩的恐懼,這器靈自曝已經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卻被林洛谷輕易地破解了,這讓他感到絕望!
那纏繞在寒螭身上的紅色繩索,自然就是縛妖索,而縛妖索正是李成功臨戰(zhàn)前給林洛谷的底牌之一,防的就是馴獸門金丹老祖的戰(zhàn)獸,畢竟馴獸門就是以戰(zhàn)獸出名的!
結果沒想到趙承也只有兩頭四級戰(zhàn)獸,剛好被兩頭大力魔熊擋住,反而是玄冰鏡這件法寶出現(xiàn)了這頭厲害的寒螭器靈。
寒螭,雖然被煉制成為了器靈,但還是屬于兇獸,所以還是被林洛谷的縛妖索所克制。這也算歪打正著,破了對手的底牌!
林洛谷見寒螭被縛妖索擎住了,就順手收進了“小子。你毀了我的器靈!”趙承憤怒的聲音在林洛谷的耳旁響起。
“什么器靈?不是你自己在自曝戰(zhàn)獸嗎,我不過是把你要自曝不要了的戰(zhàn)獸活捉了而已”林洛谷呵呵一笑回道。他剛才已經聽到其他修士討論器靈了,只是現(xiàn)在在裝傻而已!
“只要道友把器靈還給我,我就自動認輸,算你贏!”趙承的話里帶著一點服軟的味道!
因為一開始以為憑著玄冰鏡這件祖?zhèn)鞣▽?,可以打敗林洛谷,結果最后卻是自己被逼到自曝器靈這種絕對壓箱底的底牌都使出來了還不能對對方照成稍微大一點的麻煩。所以趙承怕了,一開始的血勇之氣給予的必死決心被真正戰(zhàn)斗中的無能為力所消磨了。
現(xiàn)在除非有機會近身之后自己自曝金丹,選擇和對方同歸于盡,不然就絕對是輸!但是林洛谷使出的縛妖索又讓趙承絕了自曝金丹的路,因為他不知道林洛谷究竟還有沒有這樣的法寶,如果有的話,自己自曝都會讓人給阻止并且活捉了!
在從馴獸城出發(fā)前,李成功那些明面上和半隱藏的情況都已經被情報部門匯報給了幾位老祖。所以這李成功乃是一個煉器和煉丹高手的事情,趙承是心知肚明,并且,根據(jù)情報,這李成功所有煉制的法寶都會是成批量的!
血勇之氣耗盡,修士就恢復了修士的思維方式,那就一切為了長生!
趙承就開始考慮自己的事情了,現(xiàn)在打是打不過了,以后還想在馴獸門立足,玄冰鏡的寒螭器靈必須要拿回!來不了硬的,只好來軟的了!
“道友,我愿用全部家當換回器靈,還請道友行個方便!”趙承扯下自己的儲物手鐲丟給林洛谷,繼續(xù)說道。林洛谷剛要回絕,就聽到耳朵里傳來李成功的傳音:“答應他!”
在趙承不敢相信的眼神下,林洛谷抬手把器靈寒螭放了出來。解掉縛妖索的寒螭,體型只恢復了鉆出玄冰鏡時的一半,并且虛幻了許多。這是自曝被救下來后對自身的損傷,屬于正常情況,倒不是林洛谷搞了什么手腳。
馴獸門的修士們都眼睜睜的看著這場交易的進行,卻沒有人出聲反對,只是有一些女弟子在低聲的哭泣!
駱仇等四位金丹老祖也沒有說什么,趙承這樣做也是表明了,這個鍋他自己背!
雙方的比斗以這樣出人意料的方式結束了!
修行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雖然李成功還沒到這樣的程度,但是距離上一次和馴獸門的比斗也已經過去幾年了。而今日,對于李成功而言,是一個特別的日子,那就是李成功穿越而來的十周年!
安穩(wěn)的度過了厚土鎮(zhèn)獨立以來的幾個年頭,這幾年里,馴獸門明的、暗的各種手段,李成功都帶領著大家一起一一化解。
最終在付出馴獸門三個金丹老祖被李成功全部斬殺的代價后,馴獸城的新城主,金丹老祖圖關派人告訴李成功,以后都不會有馴獸門的修士和厚土鎮(zhèn)敵對了,因為趙承所屬的收編派再也不敢損失人手了,不然他們在馴獸門門派內就要寸步難行了!
突然平穩(wěn)下來的形勢讓李成功極為不適應,靜極思動,李成功突然想要出去走走,畢竟十年來,他也就一直在馴獸城附近生活,對于遠方,他也充滿好奇!
當晚,李成功和林洛溪就離開了厚土鎮(zhèn),至于厚土鎮(zhèn)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了林洛谷和李成才。現(xiàn)在的厚土鎮(zhèn),離了李成功和林洛溪,也能立于不敗之地,因為現(xiàn)在的李成才和李成月兄妹二人和李崗、林戰(zhàn)二人都已經突破金丹!
……
這一日,炎鎮(zhèn)和平時一樣,許多修士進進出出,而城門口攬客的修士與幾年前李成功和許相來的時候一樣,還是那幾個人,只是樣貌更成熟一些,修為確沒什么變化。
這才是修行界的正常情況,不是所有修士都能夠像李家戰(zhàn)斗隊那樣隨時可以去家族寶庫換取提升修為或者突破瓶頸的丹藥。
混在人流中,林洛溪拉著李成功的手,嘴里嘰嘰喳喳的說著話,腦袋卻是扭向了周圍的各種商鋪。
林洛溪和李成功一樣都是厚土鎮(zhèn)土著,對于外面的世界也一直只存在與自己的幻想之中,現(xiàn)在李成功帶著她出來,屬于女人的買買買特性自然而然的就被激發(fā)出來。
“相公,那件霓裳羽衣好漂亮,我好想要啊!”
“買!”
“相公,這個發(fā)箍好可愛,我?guī)е鴷粫芷???p> “別說了,買!”
“相公……”
“買……買……買……”
不消半日,整個炎鎮(zhèn)的商家都知道,鎮(zhèn)上來了一對筑基后期的小夫妻,正在炎鎮(zhèn)掃貨。
只是讓許多商鋪遺憾的是,這對小夫妻雖然人傻錢多,買的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但是卻只是女修士用的那些漂亮產品,雖然東西很多,但是都價值不高!
所以,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身后就出現(xiàn)了一些尾巴!與此同時,關于李成功林洛溪的情報不一會就出現(xiàn)在炎鎮(zhèn)的掌控者火家和木家兩家的話事人案頭。
火家的家主拿著手里的玉簡,兩只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這是火鍛的小習慣,這樣能夠讓他頭腦更清醒一些。
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一對男女,出手及其大方,并且還有點傻白甜的感覺,讓炎鎮(zhèn)的一些牛鬼蛇神都開始蠢蠢欲動。
炎鎮(zhèn)雖然是火家和木家所控制,但是這么多年來,也是許多勢力暗中留的后路,也有許多與萬獸天宗有齷齪的修士們也躲在炎鎮(zhèn)。
為了避免炎鎮(zhèn)的修士們人人自危,更主要是維持炎鎮(zhèn)的繁榮,所以兩家人對于這些勢力的存在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是在炎鎮(zhèn)內亂來,其他只要你乖乖繳納費用和稅務就行。
但是這一次,火鍛暗嘆一聲:“猛龍過江?。 崩畛晒土致逑m然隱藏了自己的修為,但是卻沒有改變自己的樣貌。
李成功一直覺得自己就來過一次炎鎮(zhèn),應該沒有人認識自己,但是卻沒有想過,自己現(xiàn)在是目前整個萬獸山脈區(qū)域內第二家真正獨立的勢力,又怎么會不引起那些大勢力的注意呢!
而此時的木家,木君智,木家的二公子正在家主的書房,和木家家主木煌正在進行著無形的較量。
“家主,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你也要剝奪嗎?”木君知智面無表情的看著木煌,冷冰冰地說道。
“我說過,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允許你們兄弟二人分家!”木煌的聲音里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一些不易察覺的哀傷。
“為了維護表面上的兄友弟恭,你寧愿讓大哥一點一點的磨掉我的所有勢力,最后讓我靠著他的可憐來活著,這就是你對母親的交代?”木君智就好像說得是其他人的事情,居然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給我滾出去!”
木君智沒再多說,默默離開書房,只是在他一只腳跨出書房的時候,輕輕地,用不容置疑地聲音說道:“家主,要么你就親手殺了我,要么,就讓我離開!”
木煌在木君智地腳步聲離開小院的時候,癱坐在椅子上,原本堅毅的臉上,一股生生的失落顯現(xiàn)出來。
喃喃自語的聲音在書房響起:“曦兒,為什么你不帶我一起走,留下我在這里受煎熬,還要面對君威和君智一點親情都不念的內斗!”
木煌年輕時不顧家族反對,娶了一位女散修,名字就叫做夢曦,兩人先后生有兩個兒子。而夢曦也是在生產老二木君智的時候走的。
這就導致年輕時候的木煌對于木君智有著一些恨意,而大兒子木君威也因為從小失去母親,對自己的幼弟也極為仇恨!
木煌在愛人離世后,把悲痛都化為了無形的力量,所以幾年時間就奪下家主之位,并且把木家的勢力擴大了好幾倍。
就在幾年前,終于從悲傷中脫離出來的木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個兒子已經是水火不容了,并且因為自己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所以十幾年來對于兩個兒子都沒有一點點關注。
后果就是老大木君威一直看木煌在家族里追求權利,所以也學著他在家族小輩中做出一樣的行動,想要引起父親的關注。老二木君智則是繼承了木煌執(zhí)拗的脾氣,絕對不向自己大哥領頭的團隊低頭,他也向木煌說起過,結果當時的木煌只以為是小孩子胡鬧,沒有理睬這些小事,久而久之,木君智再也不找木煌哭訴了!
想到愛人臨終前讓自己照顧好兄弟二人,讓他們相親相愛,結果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