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錦衣衛(wèi)不愧是‘明國’鷹爪,想我們這小小錢陵都是逃不過貴部爪牙。”
那四名騎士只是簡單對視一眼,沉默不語中馬蹄不停,分成兩隊向著那兩名女子就截殺了過去。
白衣女子嬌喝一聲,手在腰間一抹一柄綿長若飄帶的奇長軟劍已經(jīng)是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細劍在她手中若一縷飄帶,翻飛間已經(jīng)是籠罩向了那兩個騎士。
那兩騎士不敢怠慢,手中長刀同時一揮而出,偏那軟劍與兩柄長刀一觸就如綢緞一般一緩一繞間就接下了那兩柄長刀,而那綢緞接下長刀之后,波紋流轉(zhuǎn)之間就繼續(xù)滑向了騎士腰身,綢緞看似柔滑如輕舞袖帶,可是延伸滑動中那糾纏著的繡春刀已經(jīng)都是被切割出了一道道細細切口。
兩名騎士看著那凌厲異常的軟劍,齊齊爆喝一聲體內(nèi)內(nèi)力一涌,長刀刀光一閃頓時震開軟劍,可是其借馬前沖之勢也是被打斷。
兩名騎士后退了兩步,穩(wěn)住身形警惕的看著軟劍環(huán)繞的白衣女子。
緊握腰間蓄勢長刀,騎士開始左右環(huán)著女子開始繞行。
而另外兩名依舊殺向段一意的騎士卻是被那綠衣女子用兩輪飛輪攔了下來,段一意正覺那用袖帶牽引著兩輪飛輪的女子身影有些熟悉。
那綠衣女子卻是先回過了頭帶著兩個酒窩的臉上嬌俏一笑對著段一意搪塞道:“看你被嚇得那個傻樣?!?p> 蓮兒!段一意實在沒想到是她,整個人都是呆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眼見自己似乎暫時沒有了危險,段一意從地上爬了起來靠近明智輕聲說道:“師傅,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該繼續(xù)跑啊?!?p> 明智眼睛在場中打斗之人身上停留了兩秒,點了點頭就要悄悄離開。
顯得尚有余力的白衣女子卻是叫住了師徒兩人。
“明智大師,先別急著走,小女子在這里可還有點事要大師勞心?!?p> 明智看了看正在和兩名騎士打斗的玉玲瓏,拱了拱手,“我?guī)熗蕉藢嵙Φ臀ⅲ率菐筒簧狭岘囆〗闶裁疵α??!?p> 玉玲瓏手中丈長的軟劍飄飄灑灑,進退間已經(jīng)是占據(jù)了主動。
聽到明智的推辭,玉玲瓏空出一只手掩嘴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五十兩銀精。大師只要在這里等著我等處理了掉眼前之人,再去城府把錦衣衛(wèi)潛入我國大肆殺戮的消息上報即可?!?p> 因為銀精和真氣、內(nèi)力都能產(chǎn)生共鳴,所以絕大多數(shù)器具、武器直接間接都要用上它,也正因為如此銀精就是修煉之人和武林中人的硬通貨,按現(xiàn)在唐國的兌價一百兩二十兩白銀才等于一兩銀精。
段一意一聽這價錢,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和同樣停下了腳步明智對視一眼,明智老臉顯得十分肉痛的抽動了兩下接著痛苦的搖了搖頭。
段一意呼吸粗重了許多,離去的腳步重逾千斤。
一大一小兩個財迷不知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做出了離開的決定,可是接下來玉玲瓏的一句話卻是直接擊碎了兩人本就不怎么堅定的意志。
“再加四塊靈石?!?p> 段一意這次眼神都不跟明智交流了,直接轉(zhuǎn)身就蹲在了地上興致勃勃的看起了場中的打斗。
明智聽到靈石兩個字,也是話不多說,停下腳步的同時還整理起了身上的符篆,看起來似乎隨時準(zhǔn)備下去助拳。
這時那個弓手慢慢的騎著馬向著這邊靠近,一手拿著那鋼槍漢子遞過的薄薄的兩張紙在看著,聽到玉玲瓏的話冷笑一聲后說道:“區(qū)區(qū)翩鴻閣費勁了心機引了我們出來,就只有你們兩個來送死?”
玉玲瓏聽到那弓手的話臉色不變,一手在自己腰間一抹又是揮出了一柄丈長的奇特軟劍,原本纏纏綿綿的軟劍在這一刻如水仙花綻放一般擴散開來。
驟然的變化讓那兩名騎士措手不及,軟劍上白色的劍光如花瓣般美麗,飄落時卻是帶著凜冽的鋒芒。
那兩名騎士手中長刀收回蓄勢,再一齊劃出一輪半圓就想防守,可是那圓才劃出一半就戛然而止,一絲絲淡淡的血氣隨著水仙花的綻放緩緩的擴散。
待玲瓏手中的軟劍如飄帶般垂落之時,那兩名騎士才如破碎的玻璃一般碎成了一地的肉塊。
血腥氣驟然擴散開來,就連那跟在弓手身后的賊人都是臉頰抽搐著緩緩?fù)说搅四枪值纳砗蟆?p> 那弓手黑巾蒙面,頭上的寬沿帽遮擋住了林間稀疏的光線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端坐馬上冷冷的看著玉玲瓏,絲毫沒有關(guān)心那兩名騎士的死亡。
在后面的段一意看著那滿地的尸塊胃里忍不住的一陣翻涌抽搐,低下頭看著地面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才是緩過勁來,向著那兩個騎士的凄慘死法,額頭冷汗直冒忍不住的低呼了一聲:“我靠,我他媽好像還調(diào)戲過她?!?p> 回想一下自己好像并沒有做過讓這“兇女”厭惡的事,段一意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重新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在樹林中的人群里。
這時那個弓手長弓一豎,就在馬上仰角向天連連開弓,一片散射而出的曲射箭矢還未落地,右手在弓袋中一抓四個指縫中各自夾上了一根箭矢。
指縫中的箭矢就像裝在步槍的彈匣中的子彈,一根箭矢才出,手指一翻第二根箭矢已經(jīng)是搭在了弓弦之上又是射向了玉玲瓏。
一陣箭矢刺破風(fēng)聲接連射來,玉玲瓏雙手飄帶般長劍一甩如水袖一般舞動了起來,箭矢一根根的被彈飛,而玉玲瓏已經(jīng)向著那弓手飄飛了過去。
那弓手看著向自己殺來的玉玲瓏卻是冷哼了一聲,起先曲射向天的箭矢這時卻是帶著青色的虛影如雨而下,形式急轉(zhuǎn)而變。
玉玲瓏四面八方都是籠罩在了箭雨之中,一時來不及反應(yīng),那端坐馬上的弓手又是搭弓蓄力,一箭射出,弓箭上一只青鳶虛影一閃而過穿透了玉玲瓏的白色劍光,從她胸前穿胸而過,玉玲瓏悶哼一聲,鮮血在她的胸前綻開。
段一意暗叫一聲糟糕,那玉玲瓏雖然看似“兇殘”了一點,可是好歹還是有那么能說上幾句話的情面,錦衣衛(wèi)可是來自明國的人,那弓手對自己幾人的態(tài)度怕就只有“殺人滅口”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