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古劍門的人聽到慕容龍的這話,都是微微的騷動起來,那在巡尉身后的中年婦女也是有所意動,可是一時之間也拉不下臉來去保段一意。那巡尉雖然看似粗鄙但是也是有心計之人,他雖然對太上感應(yīng)宗不甚了解但是看周圍人的反應(yīng)也是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了,隨即昂頭大手一揮讓那幾個手下放開了段一意說道:“也行,我打狗也是看主人,今天也就給古劍門一個面子放這小子一馬?!?p> 慕容龍見到段一意被拋在地上,就想要上去扶他,可是段一意卻自己就翻身站了起來,他頭發(fā)散亂滿臉的鞋印和污痕也不整理,臉上就像是貼上了一張人皮面具一般面皮一變躬著身兩下就是湊到了那巡尉的身邊,點頭哈腰的就是說道:“小人剛剛是腦袋中了邪沖撞了大人,這被大人一頓打之后,嘿,你別說一下子就清醒了,這不給大人一筆診費我自己都是不好意思了。”
段一意說著話就是將一小袋銀子塞到了巡尉的手中,巡尉手中拿著那銀子一時之間都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小子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被人這么羞辱痛毆之后在這周圍一眾古劍門人的圍觀之下,一般人可能早就羞愧的掩面而逃了,哪知道這小子屁事沒有舔著臉就是貼了過去,古劍派的仙家門人哪見過這種潑皮,有些臉皮薄的生怕被認(rèn)為和這廝是同門反而是被羞的轉(zhuǎn)身離開。
看到這樣的段一意慕容龍伸出去扶段一意的手都是僵在了半空,皺眉鄙夷的看了段一意一眼就是下了甲板。
那巡尉也是個善于鉆營的人,雖然初時被段一意搞得有點措手不及,將段一意遞過來的錢袋揣進(jìn)腰包之后也是換上了一張笑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小子早這么曉事不就好了,但也不是哥哥難為你,這古劍門人不給你作保這腰牌我是真不能給你。”
聽這話,段一意立馬就嗨了一聲說道:“哥哥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單為下個船就巴結(jié)別人的人嗎?這船我還就不下了,哥哥你拿刀架著我,我都不下了?!?p> “老弟你說話,我就是愛聽?!?,巡尉拍了拍段一意的肩膀就這樣和段一意天南海北的侃了起來,連一邊的那個中年婦女都是被晾了起來……
夜晚慕容龍重新回到甲板之上的時候愕然的看著和那些宋國官兵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段一意看那個態(tài)勢這廝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那巡尉的狗腿。
在一張方桌上面段一意又給那巡尉倒了一杯酒,指了指夜晚依舊很熱鬧的飛舟碼頭說道:“大人,咱這碼頭可是夠熱鬧的可是就靠著這幾艘飛舟怕是撐不起這么大的場面吧?!?p> 那巡尉打了個酒嗝指了指天上道:“這些來往的飛舟只能算小頭,就像你們古劍門這飛舟就算半年來上三四艘又能運(yùn)上多少貨物?我跟你說大頭靠得還是咱神通營的這振國飛艇,這飛艇每兩個月巡游一次,那上面裝運(yùn)的貨物才是大頭,我們這飛艇碼頭靠的就是它?!?p> 段一意抬眼看了看在高空中也是為地面投下一道陰影的飛艇又是問道:“有這飛艇,咱們這碼頭確實該繁榮昌盛可是這用這神通營的軍艇運(yùn)私貨是不是有點不合規(guī)矩?”
那巡尉嘿嘿一笑給自己加了一口菜一邊嚼著一邊說道:“什么叫私貨?我們陳知州說這是公貨就是公貨?!?p> “神通營不是朝廷獨設(shè)知軍嗎?那振國艇軍就如此如了咱陳知州的意?”
“嗨,他們艇軍就指著咱們這下面碼頭養(yǎng)活呢,不然就靠戶部層層漂沒的軍餉,上面艇軍早就餓死了,知州大人給飛舟碼頭獨設(shè)一廂做監(jiān)管還是振國艇的知軍附議的,就怕巡檢司那些破落戶摻和進(jìn)來攪風(fēng)攪雨。”
這一頓飯因為是段一意請客所以那些官吏們都是放開了吃,一頓晚飯硬生生的被吃成了宵夜,隨著夜幕漸臨,飛舟上面也是越發(fā)的幽靜下來,大多數(shù)人都是到了底下碼頭放松去了,在甲板之上來回回蕩的都是只有段一意他們這一桌喝酒吹牛的聲音,酒酣耳熱之際那巡尉不顧段一意“推辭”留下兩個士卒值守之后,生拉硬扯的把段一意給拉下了飛舟非要讓他這個不開眼的“狗腿子”好好的看看他大哥的地盤如何的繁榮。
直到這巡尉帶著段一意下了甲板之時段一意才是知道其大名叫施恩,段一意這時也是喝了不少酒跟在那施恩的身后帶著一眾尉卒在碼頭這走街串巷看起來很是有兇主惡仆的氣勢。
待到興致極高的施恩拉著段一意進(jìn)了這舟頭瓦子的時候天色已深可是四周卻是燈火通明,或許是飛舟碼頭聚集的修煉之人盛多的緣故,段一意還在一個勾欄舞臺上面看到了一盞靈紋燈具將其里面的燭火都是放大得如同前世的白熾燈一般,相比與這個時代其他地方民間單調(diào)的夜生活這里就像是人間樂園般,那勾欄搭建得很大,四面都是設(shè)有舞臺正對著段一意他們的臺子上正在雜班表演,四周游戲的人都是不時的爆發(fā)出陣陣的哄笑。
施恩撥開人群卻是進(jìn)了一個有人守著的亭子小院里,段一意一進(jìn)這里就是聽到了一陣鶯鶯燕燕的嬉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