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沙怔怔的站在原地,臉色蒼白。
在楊綺兩人走之后一段時間,他才回過神來。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李凌沙神色恢復(fù)了平靜。
對于他來說,像楊綺這樣的女人,現(xiàn)時現(xiàn)在已說不上喜歡對方,但是他卻咽不下這一口氣。這個不算仇恨的仇恨,最后只有再次把這個女人降服,然后打入冷宮才是最好的報復(fù)。
“楊綺,風(fēng)絕!”
李凌沙心里恨恨。
實(shí)力。
要不了多久,以他大吞噬符元靈的恐怖,在元靈級別,實(shí)力上就能超越對方,到時候,他會親自把今天所受的全部還給他們。
“我兒?!?p> “楊綺那小丫頭居然如此做,重利不重情,這樣的人無須在乎,以后總能找到更合適的人?!?p> 就在這時,李巖天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嘆了口氣。
剛剛?cè)藢χ诺那闆r他在外面都是感應(yīng)到了,看到自己兒子吃虧,風(fēng)絕要?dú)⒅铧c(diǎn)就進(jìn)來,但楊綺勸說之下對方?jīng)]有再動手,他才一直呆在外面。
對于此,以李凌沙與生俱來的靈魂強(qiáng)度,加上父子心靈相通,也早早感知到,是以他才說風(fēng)絕是殺不了他的。
“父親?!?p> 李凌沙點(diǎn)點(diǎn)頭。
“這一次,也能看清楊綺的為人是一件好事,我兒不必放在心上。”
李巖天嘆道。
之前他對于兩人在一起也是很看好的,甚至他已經(jīng)私下里和楊雄談過,兩方都沒問題。
但現(xiàn)在看來,便是他也看走了眼。
“父親,你過來……”
李凌沙無奈一笑。
父親雖說的很有道理,但一時之間也難以看開。
“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在我伏龍?zhí)端鶎侔死锷揭淮迕癜l(fā)現(xiàn)一烏鐵礦,之后卻被一伙馬賊占據(jù)?,F(xiàn)我伏龍?zhí)度谝恢聸Q定鏟除這伙馬賊,然后聯(lián)合開采這座烏鐵礦,到時候你可以跟著赤虎一起去歷練一番?!?p> 李巖天說道。
李凌沙和許周的生死戰(zhàn),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兒子的天賦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如若不然,短短一個月多絕不可能達(dá)到氣旋境五重。而且他這幾天觀察自己的兒子,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因?yàn)橛X醒的是最低級元靈而灰心喪氣。
由此看來,自己兒子肯定得到了什么奇遇。
如此,那多半定是好事。
所以這一次剿匪才想兒子一起去歷練一番,畢竟此事雖有些危險,但有赤虎在一邊保護(hù),卻不必太擔(dān)心,而且重要的是,剿匪可是一項(xiàng)美差。要知道,他們平常可劫掠了不少財(cái)富,伏龍?zhí)度笞陂T都想要從其中分一杯羹。
“烏鐵礦,馬賊?”
李凌沙眼睛一亮,幾乎立刻就答應(yīng)下來。
對于他來說,那些馬賊可一個個都是他提升元靈品級的資糧,怎能錯過。
“父親,那烏鐵礦,你們不會平分吧?”
想到了一個問題,李凌沙又是問道。
“怎么會?!”
李巖天冷笑道:
“烏鐵礦是煉制元器所需的重要材料,是一項(xiàng)大財(cái)富,怎么可能舍得平分,最后還得靠實(shí)力見真章?!?p> “而這也是我三宗剛剛商議的,便是由三個月后,三大宗門十八歲以下的俊杰來一場比拼,決出前三之人,分別各得百分之六十,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十的分額。當(dāng)然,三個月后,也是我伏龍?zhí)兑荒暌欢鹊奈鋾?,算是一起舉行了?!?p> 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
“我春秋門這幾年來確實(shí)人才漸漸凋零,十八歲以下的俊杰,也就好像只一人,便是他的實(shí)力也不過氣旋境九重而已,而且還去了四季劍閣,到時候還得把他請回來。到是金環(huán)宗,這楊綺……總之此次武會,我春秋門是墊底了?!?p> 提到楊綺,不由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不得不說,楊綺的天賦的確是恐怖,只是可惜其品德……
“原來如此?!?p> 李凌沙能感覺父親表露出的一絲絲不爽。
畢竟做為一宗之主,宗門內(nèi)人才凋零,沒有誰會喜歡的。
“三個月,氣海境么?”
李凌沙暗暗道。
父子兩人又是商談了幾句,在李巖天離開后,李凌沙也沒有閑著,隨后就跟著出了大院,這一次他準(zhǔn)備買一些丹藥等供自己修煉之用。
伏龍?zhí)兜姆皇杏扇笞陂T把持,經(jīng)營各種丹藥,元器,藥材等。
這里是伏潭平時最熱鬧的地方。
李凌沙到坊市的時候,來來往往大部分都是三宗弟子。
就在李凌沙要踏入坊市大門口之時,忽然從一側(cè)傳來一聲慘叫。
“咦?”
李凌沙停住腳步,覺得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心中微微一動,便想起來出聲者是誰,那不是自己的朋友張遠(yuǎn)么?
怎么慘叫?
尋著聲音,李凌沙走了過去,在一條叉路口,看到了眼前情況,不由大怒。
原來,一個少年躺在地上,被一瘦高少年正一頓拳打腳踢。
那被打的少年正是張遠(yuǎn),此刻捂著頭,狼狽不已。
“張遠(yuǎn),你這個無父無母的野種,竟然敢跟老子爭東西,你是找死么?”
瘦高少年一腳踏在張遠(yuǎn)額頭之上,鮮血淋漓。
周圍圍觀之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暗暗搖頭,看不過去的,有心想要上去幫忙,但一看清楚動手之人卻又是退縮了。
“烏豹!”
李凌沙目眥欲裂,眼睛都紅了。
嗖!
整個人閃電般射出,有如離弦之箭,剎那間就到了高瘦少年身邊,一腳踢出。他這一腳出手之快,突如其來,便是跟隨高瘦少年的兩個侍從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至于高瘦少年本人,更是如此。
砰!
高瘦少年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被一腳踢中,隨著慘叫,整個人如炮彈一般飛出,撞倒了圍觀者十?dāng)?shù)人,翻滾著砸在地上。
傳來一片呻,吟之聲。
“張遠(yuǎn),你沒事吧?”
李凌沙殺氣沉沉。
“老大?!?p> 張遠(yuǎn)看到來人,面路慘笑,比哭還難看:“老大,給你丟臉了。”
李凌沙搖搖頭,伸出一只手,一拉對方,站了起來。
“張遠(yuǎn),這個人你要怎么解決他?”
李凌沙一指還倒在地上的瘦高少年烏豹。
烏豹,此人他認(rèn)識,正是那位他在赤芒山殺死的烏力的哥哥。這兄弟兩人還真是一路貨色,器張無比。要知道,張遠(yuǎn)的為人他最熟悉不過,輕易不會隨意得罪人。
事實(shí)上也是如此。
從對方口中他了解到,原來張遠(yuǎn)在一家店鋪買一株藥材離火草,正好只有那一株,被他買走了,但是烏豹也需要這一藥材,就想強(qiáng)買,當(dāng)然是被拒絕,結(jié)果可想而知。
“算了吧,老大,只要他把我那離火草還給我就行?!?p> 張遠(yuǎn)拍拍身上的灰塵,又是擦了擦頭上的血跡,服下一粒丹藥,這才是說道。他心中也是一陣驚駭,早聽說對方在擂臺上殺死那許周。那可是一氣旋境五重武者啊,這才多長時間就有如此能力。
老大覺醒的不是最低級元靈么?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沒想著李凌沙能把烏豹怎么樣,畢竟烏豹的實(shí)力可是氣旋境六重,難以抗衡,而且身邊還有兩個侍從虎視眈眈。
李凌沙搖頭。
他自然知道對方的想法,但今天的事不可能就這么完。
而且他看得出來,張遠(yuǎn)眼神之中的不甘心,無奈,對烏豹深深的恨意。
也是,誰能接受得了被人如此在大廳廣眾之下羞辱?
“吼!”
“李凌沙,是你!”
烏豹站了起來,灰頭土臉,當(dāng)看清了來人,不由吼道:“原來是春秋門的廢物,竟然敢偷襲老子,你們兩個,給我上啊,廢了他!”
“少爺,他是春秋門門主之子……這……”
兩個中年侍從立在一邊,他們兩人早看清了李凌沙,若不是顧忌對方身份,早就一沖而上,哪里會等到現(xiàn)在。
“怕什么,我叫你們廢了他就廢了他!”
烏豹雙目一瞪,滿目煞氣。
“是,少爺!”
兩侍從一個機(jī)靈,朝著李凌沙包圍而去。
到了此刻,兩人露出兇狠的眼神:“李凌沙,怪你多管閑事,今天你就自認(rèn)倒霉吧?!?p> 說話之間,兩人相繼出掌,掌內(nèi)一震,一左一右朝著李凌沙碾壓而來。
掌勁吞吐,發(fā)出一連串氣爆之聲。
“兩個氣旋境六重!”
“老大,走,我們不是對手!”
兩個侍從出手之間便顯示出了他們的修為,張遠(yuǎn)不由臉色一變,李凌沙不過氣旋境五重修為,哪里是兩人之對手。
“走,走得了嗎,今天你們兩個就等著被我廢掉吧!”
烏豹冷冷一笑,老神在在的站在一邊,但似乎感覺到了疼痛,又是摸了摸臀部,嘶了口氣,滿臉煞氣。
這一腳,踢得他好不疼痛!
在一邊的路人也是搖頭,覺得李凌沙太魯莽,烏豹三人勢大,剛剛不應(yīng)該出腳踢對方的,如此烏豹看在李凌沙是春秋門門主兒子的身份上,肯定此事也就了結(jié)了。
現(xiàn)在,兩人都得搭進(jìn)去。
“李凌沙這下慘了。”
“不錯,銀月派的人太囂張!”
眾人心中都是不平。
但下一刻眾人便都是驚愕住,隨著一前一后兩聲悶哼,兩個侍從連連后退,砰然一下都是坐在了地上。
“我的丹田!”
兩侍從面如死灰,捂著自己丹田之處,一臉的絕望。原來在這片刻的時間,李凌沙就廢了兩人的丹田。
“哼?!?p> 李凌沙目光看都沒看兩人一眼,而是落在了烏豹身上,淡淡道:“烏豹,你不是要廢我丹田么,現(xiàn)在我就給你一次機(jī)會,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