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刀勢如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朝著李凌沙當(dāng)空斬下。
恐怖的刀氣撕裂了天地。
便是周圍一些靠近之弟子,也似乎被刀氣震懾到,臉如刀刮,生疼生疼的。
如此猛惡的刀氣,已是到了李凌沙頭頂。
眾弟子不由搖頭,李凌沙太過拖大,這一刀下去注定接不了。
但是很快他們就不這么想了。
因為李凌沙一拳出手,撼然一擊,又是爆發(fā)出了之前數(shù)倍的力量。
轟隆隆爆炸之聲接連響起……
刀氣拳勁轟然而散。
再看場中,李凌沙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反觀許逍卻步步后退,臉色蒼白,甚至嘴角都是溢出了絲絲鮮血。
“怎么可能?”
許逍不相信自己最強一擊,竟然拿不下對方,反而使得自己受傷。
便是眾多觀看的弟子也覺得不可想象。
“不可能的事情可有很多。”
李凌沙淡淡道,說話之間,身體一閃,整個人化作了一道殘影,眨眼之間便是沖出,眾人人只是看到了一影子一閃,接著許逍就飛了起來。
重重砸落在地。
李凌沙一腳踏在其胸口:“你說,就你這點實力也配教訓(xùn)我?”
“李凌沙,你……”
許逍臉色漲紅。
李凌沙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自己根本就不是其對手。
尤其對方的實力才不過氣旋境五重,但是爆發(fā)的力量,簡直直逼氣旋境八重,堪稱恐怖至極。
“廢物!”
李凌沙不屑,便要一腳再次踢飛這個許家之人。
但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人群之中閃出,閃電般掠過,朝著他一掌拍出,這一掌來勢迅疾,剎那之間就到了近前。
這一掌之力量,比之剛剛許逍就強多了。
便是李凌沙也微微一凝,瞬悉之間,向后而退。與此同時一拳爆出,和來人之掌勢撞擊在了一起。
轟。
李凌沙身體一陣搖晃,差點就一屁股栽到在地。
“許尚!”
功法運轉(zhuǎn),李凌沙穩(wěn)住身體,看向出手之人。
許尚,是他春秋門有名的一位俊杰,一身實力已是氣旋境九重,卻遠遠不是他現(xiàn)在所能敵的。
“李凌沙!”
許尚淡淡道:“你也教訓(xùn)了許逍,現(xiàn)在把他放了吧?!?p> 語氣之間充滿了不容置疑,似乎在命令自己下屬。
“放,你說放就放?”
李凌沙冷冷一笑:“剛剛這廢物就是你派來對付我的吧,現(xiàn)在正主出來了。”
“的確?!?p> 出乎意外的,許尚并沒有否定,而是有些略微驚訝:
“我沒想到你以區(qū)區(qū)氣旋五重的境界就能打敗氣旋境的許逍?!?p> “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p> “把你的腳收回去吧?!?p> “收回去?”
李凌沙忽然一笑:“這也可以?!?p> 陡然之間,他腳一收,就在許逍以為李凌沙不會出手,將要站起來之時。又是一腳踢出,砰,隨著呼呼風(fēng)聲之中的慘叫,許逍直接是摔落在地,翻滾了幾下,便是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這李凌沙膽子真大,面對許尚都是一點也不給面子。”
“是啊……”
……
“李凌沙!”
許尚一臉陰沉,目光之中透露著殺意。
在他看來,李凌沙境界遠遠比他低,那就應(yīng)該識實務(wù)者為俊杰,放了許逍,卻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在乎他說的話。
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一種羞怒。
“怎么?”
李凌沙笑道:“不會以為我真會放了那廢物吧,那你許尚太也看得起自己了?!?p> 經(jīng)過斷許夜一臂之事之后,對于門派的情況已是有了一些了解。
在春秋門之中,許家就占據(jù)了三位長老,有漸漸一家獨大之勢。這就讓得許家子弟一個個高傲驕橫無比。若不是這一次父親表現(xiàn)出了強橫的實力,他不但躲不了許家的懲罰,而且父親只怕也要被連累。
總之……
他廢許夜一臂,殺許周,就像一導(dǎo)火索一樣,讓得春秋門中看起來平靜的水面忽然之間變得暗流涌動起來……
現(xiàn)在他和許家已是成了死敵,在面對許尚的時候自然不會給對方面子。
雙方之間已是有了一種濃濃的火藥之味。
“看來,你是做為門主之子,被慣的久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誰?!?p> 許尚搖搖頭:“既然如此,我就替門主好好教育教育你,讓你記住,在強者面前,是要保持足夠謙卑的。”
說話之間,許尚便是一動,朝著李凌沙掠去。
但是陡然之間,他的身體卻是戛然而止。
卻見一個中年男子橫亙在他的面前,俯視著他。
“赤,赤統(tǒng)領(lǐng)?!?p> 許尚臉色一時間變得無比難看。
來人正是春秋門門主李巖天身邊的統(tǒng)領(lǐng)赤虎。
“聽說你要教訓(xùn)我們少主?”
赤虎淡淡問道。
“統(tǒng)領(lǐng),這……”
許尚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啪!
赤虎抬手之間就是給了許尚一巴掌:“少主也是你能教育的,你有那個資格么?”
懵了。
許尚懵了。
他堂堂一氣旋境九重武者,也是年輕一輩佼佼者,在哪里不是威風(fēng)八面,今天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給了一巴掌,這叫他情何以堪。
“嗬……”
“嗬嗬……”
許尚粗重的喘息著,眼神之中射出了無窮的怨毒之色。此刻恨不得立刻就上前去和對方拼命,但是僅有一絲理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若是動手那就只有一個結(jié)果,就是死路一條。
“這……赤統(tǒng)領(lǐng)也太霸道護短了吧。”
“說的是,不過,若是于我來說,李凌沙卻是讓人羨慕的很啊?!?p> ……
李凌沙心中也是微微驚訝。
沒想到赤虎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赤虎!”
便在這時,一聲怒吼,又是一道人影閃來,立在了許尚身前,卻是許屠,藏經(jīng)閣的長老。不知這一次為何是他帶領(lǐng)春秋門之弟子到八里山剿滅匪賊。
許屠剛剛到來之時也看到了這一幕,本來想阻止,可惜距離太遠了。
“赤虎,許尚也是我春秋門弟子,你做為一個長輩竟對他下手,不覺得過分了嗎?”
“過分,那我就看著他對凌沙動手?”
赤虎一哼:“我沒有廢了他已是手下留情,小子應(yīng)該感激于我才是。”
“感激?”
許屠臉有怒色,隨之而來的便是身上散發(fā)出一股雄渾的氣息,衣袍無風(fēng)自動。
“想要動手么?”
赤虎一笑:“正好,上一次沒有分出勝負(fù),這一次看看到底誰厲害一些?!?p> 說話之間,身上同樣爆發(fā)出一股狂爆氣息。
兩股無形的氣息撞擊在一起,一股氣勁向著兩邊炸開,附近弟子紛紛避退。
就在兩人要戰(zhàn)斗之時,又是兩道人影閃入進來,立在兩人之間。
“赤虎,許屠,現(xiàn)在人都差不多到齊,已準(zhǔn)備出發(fā)。你們在這里斗,那可耽誤了時間啊?!?p> 兩個中年男子,一瘦一胖,胖的男子說道。
此人卻是金環(huán)宗的一位長老荀冶。
“荀冶長老說的是?!?p> 瘦的中年男子道:“你們有什么事等回來再說吧,到時候打生打死,我們卻管不著?!?p> 此人卻是銀月派的一長老步淵。
兩人雖說著勸語,但眼神之中卻是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之意。
尤其是步淵。
他是銀月派的長老,也知道李凌沙殺了他派中烏豹之一事,對李凌沙是絕沒有什么好感。
“哼?!?p> 許屠收回氣息,掃了李凌沙一眼:“希望你在接下來剿匪的時候能一直保護好他。”
“這些就不勞你費心了。”
赤虎淡淡道。
他和許屠現(xiàn)在都是春秋門的人,在這里如果內(nèi)斗就給別人看笑話了,是以也沒有再多說。
三大宗門之人都聚集在一起。
在赤虎等人一聲令下,眾人各自騎上青驄馬,出了伏龍?zhí)叮死锷胶坪剖幨幎ァ?p> 馬蹄聲得得……
李凌沙坐于馬上,卻沒有閑著,暗自琢磨著《日月雙龍決》的心法,在體內(nèi)細(xì)細(xì)運轉(zhuǎn),鞏固根基。
“李凌沙,我要你死?!?p> 許尚看著前面的背影,握緊韁繩的雙手緊了緊,一臉的殺意。
赤虎給他的一巴掌,讓他的滿腔恨意都是落在李凌沙身上。
恨不得現(xiàn)在就出手鎮(zhèn)壓了對方。
“八里山,到八里山我不會讓你活著回去?!?p> 許尚心里恨恨道。
“嗯?”
“殺意?”
李凌沙前世做為兵王之王,殺過不知道多少人,對于殺意的感知力非常敏銳。心中一動便是看向殺意襲來的方向,卻是許尚。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對方如此對他的原因。
肯定是因為赤虎的事。
“看來接下來的剿匪行動得注意一些。”
李凌沙暗暗道。
以他現(xiàn)在將入氣旋境六重的境界,還遠不是許尚之對手,除非他突破到氣旋境七重才有可能戰(zhàn)勝對方。
……
三天的時間過去。
這一日,三大宗門之人到了八里山腳下一村寨八里村。
八里村,距離八里山不過三十里路。
在這里,三大宗門的弟子需要休整一下,并且赤虎等四人制定好剿匪策略,這才能一鼓作氣拿下這些匪徒。
八里村的村民看到三大宗門的人來,之前還以為是匪徒,嚇得一個也不敢出門,但知道是三大宗門之人時才是松了一口氣。因為三大宗門便是管轄他們這一帶的,在這些村民中,三大宗門高高在上,就是官府老爺,他們的子女,有天賦的便是夢想進入三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