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龍?zhí)?。?p> 容成點(diǎn)點(diǎn)頭,也知道李凌沙的身份:“那你這一段時間要注意安全,在一個月之后記得準(zhǔn)時到太華郡郡城報(bào)道。”
“我知道了。”
李凌沙離開城主府,也沒有回去四季劍閣,便是徑直出了五谷城,朝著伏龍?zhí)抖鴣怼?p> 而在他走出城主府,穿過城池之時,不起眼的角落,一道人影恨恨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李凌沙,我等你一個月,終于出來了么?”
“如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p> 這一道身影是一個斷臂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林譽(yù)。
在五谷城武會上,他親自看著師兄寧一榮被李凌沙斬殺,這種恨意又是深了一層。
轉(zhuǎn)瞬之間,林譽(yù)沒入另一條巷子之中。
“師父,那小子從城主府出來了,剛剛出城,方向似乎是伏龍?zhí)丁!?p> 林譽(yù)回到四季劍閣,見到了自己師父,稟報(bào)道。
“那小畜生出來了么?”
吳瑞霍然而起,眼中殺機(jī)爆射:“譽(yù)兒,你確定他不是去郡城,而是伏龍?zhí)??!?p> “師父,弟子確定?!?p> 林譽(yù)無比肯定的道。
“好。”
吳瑞露出森森牙齒,一臉猙獰:“這一次我看這小畜生還能跑到哪里,榮兒,我很快便能為你報(bào)仇了?!?p> 嗖。
吳瑞一閃而出,離開了四季劍閣。
“李凌沙啊李凌沙,這一次我的大仇算是報(bào)了,只是可惜不能親自手刃你?!?p> 林譽(yù)恨恨,露出嗜血笑意。
……
李凌沙在城外驛站買了一匹龍駒馬,一路絕塵而去。
從五谷城到伏龍?zhí)队衅甙颂鞎r間,然后從伏龍?zhí)兜教A郡城差不多要十天多,所以這一趟行程還是很緊張。
一路不停歇,李凌沙騎的飛快。
但在下午的時候,他忽然隱隱感覺到了一陣不安。
這一股不安再熟悉不過,肯定是即將有危險發(fā)生。
他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四處戒備。
很快他就知道危險從何而來了。
馬蹄聲得得。
卻不是他座下之馬,而是后面一匹馬。
往后看了一眼,這一看,他不由亡魂大冒。
“吳瑞!”
李凌沙驚呼出聲。
吳瑞,寧一榮的師父,一身實(shí)力已是元丹境,而且不是一般的元丹境,起碼在元丹境二重以上,甚至是三重。
這樣的人他根本不是對手。
“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怎么追來的,難道派人盯著城主府?”
李凌沙心念電轉(zhuǎn),一拍馬腹,龍駒馬吃痛,長嘶一聲,不要命的狂奔。
“哼哼,小畜生,殺了我的徒兒,今天你逃得了么?”
吳瑞同樣一拍馬腹,急奔而來。
“老畜生,是你弟子作死,想要?dú)⑽?,我不殺了他難道讓他殺我?”
李凌沙一邊道,一邊在想脫身之策。
現(xiàn)在以他的實(shí)力,雖然可與元丹境一重一戰(zhàn),但比之元丹境二重,那就不行,絕對不是對手。
噠噠噠……
眼看著兩人相距越來越近,李凌沙心中焦急。
“可惜,那破劍符用完了,不然到不用怕?!?p> 李凌沙暗暗可惜。
就在這時,一道浩瀚的氣息涌向他后背,寒毛都倒豎起來。
卻是吳瑞在這一刻出手了。
一道巨大的掌印碾壓而下。
極度危險臨身,李凌沙幾乎本能的翻身而落。
轟!
隨著一聲悲嘶,李凌沙座下的龍駒馬四分五裂。
而李凌沙身體則是翻滾著甩出十多米遠(yuǎn)。
此刻他體內(nèi)一陣氣血翻涌,非常難受,但顧不得那么多,跌撞幾下,朝著一邊山林掠去。
“哼?!?p> 李凌沙沒跑得幾步,驟然停了下來。
盯著眼前的人,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在他的前面,正是攔住他去路的吳瑞。
“小畜生,現(xiàn)在你怎么不跑了?”
吳瑞冷笑著,目光鎖定在李凌沙身上。
“跑,現(xiàn)在我還跑得了么?”
居然不能逃走,李凌沙出奇的冷靜下來,這是他前世征戰(zhàn)沙場,面對無數(shù)死亡鍛煉出來臨危不亂的意志。
此刻只有冷靜下來,才能覓得那一線生機(jī)。
“你的確跑不了了。”
吳瑞道:“你父親殺了我的大哥,殺了我徒兒,廢了譽(yù)兒的手臂,你就是死一百遍也不足以恕罪?!?p> 想著那死去的親人,吳瑞的臉色猙獰起來。
轟!
吳瑞一掌發(fā)出。
轟?。∨派骄拚颇雺憾?。
“四季劍法!”
李凌沙臉色一變,手中劍一顫,長達(dá)五米之劍氣狠狠劈出。
吳瑞此刻展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赫然就是元丹境二重,根本難以抵擋。
砰。
那一掌之力直接就把李凌沙的劍氣震散。
但余下之力卻沒有多少,李凌沙一閃,就讓了過去。
這卻是吳瑞并沒有動手全力,只是隨手一招,不然萬萬抵擋不住。
“嗯?氣海境九重?!?p> 吳瑞瞳孔一縮,心中震撼不已。
一個月前對方還是氣海境八重,但現(xiàn)在就到了氣海境九重,其實(shí)力已相當(dāng)于元丹境一重,這種修煉速度,讓他有一種驚怖的感覺。
“這一次,這小子必死。”
吳瑞眼中厲光閃爍。
“小子,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快又突破了修為。”
吳瑞沉聲道:“不過,現(xiàn)在也沒用,現(xiàn)在我就送你上西天。”
本來他還想把李凌沙擒拿,慢慢折磨之后再殺之。
但李凌沙的天賦讓人心驚,他決定還是盡快殺了,以免夜長夢多。
轟!
吳瑞又是一掌朝著李凌沙劈下。
這一掌又是比之前強(qiáng)了一倍不止。
“四季劍法!”
李凌沙眼神凝重,長劍劈出,每一劍都用出了十二分的力量。
砰砰砰!
三道掌印接連落下,李凌沙竭盡全力抵擋,但依然步步后退。
陡然胸口一震,李凌沙狂噴出一口鮮血,凄艷艷的。
李凌沙已是受了重傷。
吳瑞的實(shí)力太強(qiáng)了,抵擋住三招已是他極限。
“小子,死吧?!?p> 吳瑞獰笑著,又是一掌落下。
鋪天蓋地的掌印壓迫下來,李凌沙臉顯絕望之色。
“難道我就要死了?!?p> 李凌沙心中苦澀。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死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牽掛。
“如煙,雪兒,父親……”
李凌沙腦中閃過一幕幕,難道這一世才不過一年又要死?
轟!
一道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塵煙彌漫,飛沙走石。
那一股撲面而來的氣浪,讓得李凌沙“蹬蹬蹬”后退數(shù)十步,耳朵“嗡嗡”作響。
“嗯?”
李凌沙一驚。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傳來。
“范空,石瑜,你們兩人竟然偷襲我!”
吳瑞聲音嘶啞,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閣主,堂主。”
聽到吳瑞的聲音,李凌沙一驚,緊接著就是一喜。
沒想到在關(guān)鍵時刻,四季劍閣的閣主和他流金堂的堂主竟然來到。
煙塵散去,果然,不遠(yuǎn)處,兩個中年男子把吳瑞包圍了起來,正是范空和吳瑞。
“李凌沙,你沒事吧。”
范空微笑道。
石瑜也投來一道關(guān)心的眼神。
“閣主,堂主,我沒事,你們怎么……”
李凌沙死里得生,不免有些疑惑。
“我們是跟蹤他來的?!?p> 石瑜道:“閣主在葫蘆巖武會上就察覺到他對你的殺意,之后就派人注意著他的蹤,今天看到他出來,就知道有事,我們便跟隨了過來。”
“范空,你們竟在跟蹤我?”
吳瑞口中溢出一絲鮮血,陰沉著臉。
“吳瑞,我不但跟蹤你,今天你也就留在這里吧?!?p> 范空淡淡道。
“你們要?dú)⑽???p> 吳瑞臉色一變:“我是四季劍閣的副閣主,你們要?dú)⑽???p> 他萬萬沒有料到范空竟然要?dú)⒆约骸?p> “你知道李凌沙對我們意味著什么么,他是四季劍閣的未來?!?p> 范空道:“我不允許你對他下殺手,若是放了你,你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而且我早已知道你為了你的兩個弟子,利用私權(quán)侵吞了我四季劍閣不下上百萬兩金票的財(cái)產(chǎn),所以今天就一起算算,你自裁吧?!?p> “范空,我和我大哥這幾十年來也為四季劍閣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xiàn),今天你們居然就要?dú)⑽?,呵,兔死狗烹?!?p> 吳瑞一聲冷笑。
驟然之間,一下?lián)涑觥?p> 這一撲,速度奇快,竟然撲向李凌沙。顯然要控制住李凌沙以脅迫范空兩人。
“小心!”
范空,石瑜一驚,齊齊怒吼,一劍刺殺而來。
“哼?!?p> 李凌沙反應(yīng)也是奇快,在吳瑞一動之時,便是猛地后退,“太極龍形步”催動到了極致。
后面風(fēng)聲鶴唳,一股氣勁著在身上,生疼生疼,不由一驚。
不過這一道氣勁很快就消失了。
卻是吳瑞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被兩道劍氣斬成了四截,尸首分離。
呼!
范空,石瑜兩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剛才幸虧李凌沙閃躲的及時,不然被制住,那就難辦了。
“閣主,堂主,這一次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p> 李凌沙一拜,感謝道。
這一次若不是兩人來的及時,就要栽在這里。
“多謝就不必了。”
范空擺擺手:“李凌沙,沒想到你居然突破到了氣海境九重,以你的實(shí)力就是到了太華郡城也能脫穎而出,只是你以后強(qiáng)大了,不要忘我了我四季劍閣就行?!?p> “這是自然?!?p> 李凌沙點(diǎn)點(diǎn)頭。
“嗯,吳瑞的納戒你就收著吧?!?p> 范空指了指地上吳瑞的尸體:“你順便把他的尸體掩埋一下,畢竟他還是我四季劍閣的人。”
隨后又道:“石堂主,我們走吧。”
“李凌沙,保重。”
石瑜朝著李凌沙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幾個跳躍,消失在李凌沙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