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滿天,夕陽降臨,暮色開始吞沒白光,黑夜降臨。
TC酒吧里,一個有著一頭大波浪卷發(fā)的高挑纖瘦女子,浮躁的端著酒杯,頻頻的看向門口。
兩個青年上前,搭訕,越來越過火。
木盼夏一人一個過肩摔:“趕緊消失,別礙了你姑奶奶的眼?!?p>“哎呀呀,世人都說了,什么樣的人吸引什么樣的人,本都是同類,何必相煎太急?!眿傻蔚蔚穆曇簦瑝旱土寺暰€,盡顯嘲弄。
本準備靠近聲源的一個紳士,剎那間收住了腳步:可惜了,那么一個明眸皓齒的清秀佳人,卻竟是一個尖酸刻薄之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纖瘦女子淡淡道。
清秀女子圍繞著纖瘦女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就你這瘦不拉幾的模樣,也沒見你象牙里吐得出狗嘴來。嘖嘖嘖,換了新發(fā)型呢,棕色大波浪長發(fā),烘托得人的氣色不錯。今天這打扮可以啊,大卷發(fā)配上大濃妝,很像你的風塵女子氣質(zhì)?!?p>“木芷青,半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牙尖嘴利,惹人討厭嘛。不過像你這樣相貌中等,身材同樣中等,一點特色也沒有的人,也只能嘴巴不饒人,讓人記住了吧。”纖瘦女子的聲音不由的變冷。
“呵呵,”木芷青低笑,“木盼夏,看來你對我的評價不錯嘛,相貌中等很好啊,說明我即使做不了絕代佳人,但好歹也是美女一個,可不像你,不僅長了一張大眾臉,身材還干癟干癟的。恩~,勉強算得上——下等人吧。”
木盼夏咬牙切齒:“我懶得跟你這個虛偽的女人說話?!?p>“切,說的我很想跟你說話一樣。”木芷青點了一杯酒,挑眉挑釁道。
一個老人一個小孩走過,老人摸著孩子的頭,慈愛的道:“孩子,你看這兩人,人模人樣的,本該受歡迎才對,但你知道別人為什么遠離這兩人嗎?”
孩子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道:“為什么?”
“因為她們的太丟人了,一個尖酸刻薄,一個傻里傻氣,你說說像什么?”
“母大蟲?”
“噗~”一個噴水。
“咳咳~”一個被嗆著。
會不會說話的,會不會教育人的,她們最多不過是針尖麥芒,相互看不慣而已。
木芷青轉(zhuǎn)身一看,老人白發(fā)蒼蒼,佝僂著腰;小孩天真稚嫩,一臉純真。
算了,她尊老愛幼,忍了,但木芷還是青瞪了一眼老人和小孩,卻見白雪遠離自己,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怎么,她剛剛的模樣真的很丟人?!以至于連一只貓都知道嫌棄了。死白雪,好好做一只貓就是,那么有人性干嘛。
“噗,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聲傳播四方,木盼夏吐出一口濁氣,拍了拍木芷青的肩,看著小孩道:“小子,形容的好,形容的好,她可不就是母大蟲么”
木芷青:“……”傻里傻氣的家伙喲,也不知道你干嘛這么開心,說你傻里傻氣,你還真就傻里傻氣啦。
凝眸看向吧臺的調(diào)酒師帥哥,問道:“你們這里允許未成年人進入?”
帥哥微笑著道:“人家監(jiān)護人都簽字說不在意了,我們當然也不介意,而且我們這里是清吧,跟普通飯店一樣。”
“呵呵,是嗎。好一個不在意,好一個不介意。”
“我們不也是讓您帶寵物進來了嗎?”
“我們家白雪那么可愛?!?p>“呵呵,其實這話同樣適合你?!?p>“喂,我說,她可是母大蟲,母大蟲耶,你可別……”
“姑奶奶喲,別再念叨那三個字了好嗎,咱們頂多算得上是爭強好勝而已。”好煩,誰來把這傻妞帶走。
木盼夏嗤笑:“還真難得,你也學會了濫用詞語來強詞奪理”
“嘿,這一句不錯哈,可是姑娘不想再說話。剛剛誰才說了不屑于和我說話來著,年紀輕輕的就這般記性,不會是未老先衰,導致老年癡呆癥提前降臨了吧。”
木盼夏磨牙憤懣:“哼?!?p>“回歸正題,東西到手了?!?p>“說起這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竟然敢遲到一個小時……”
“我沒告訴你嗎?中午的時候,我和你弟弟打了個賭,然后他輸了,然后我就讓他把你手機的時間,調(diào)早了一個鐘,看看他粗心的姐姐會不會發(fā)現(xiàn)?!?p>“吃里扒外的死小孩,回去肯定讓老爸老媽扣除你的生活費!不然我跟你姓?!蹦九蜗囊贿叺驼Z發(fā)誓一邊打開包裹。
“你們本來就同姓?!?p>“干嘛偷聽人家說話?!?p>……姑娘還是做個安靜的美少女吧。
“木芷青,好好聽我說,我跟你說哦,我明天估計就要離開了了,這次約你出來,可能是最后一次見面了,今晚你隨便喝隨便吃,我請客。好不甘心哦,我還沒有贏過你嘞。”
點酒,一杯接著一杯滿上,木芷青繼續(xù)道:“跟你說哦,原來我們十八寨的傳說是真的,是真的呢,而我一直會帶給別人不幸的命格,也是真的呢,回想起來,認識你也有十年了吧,你還活著,也還真是幸運,或許這就是禍害活千年吧?!?p>“迷信的東西你也信?”
“噓,聽我說嘛,別插話,不然我就想跟你吵架。”把一半的酒分給木芷青,木盼夏接著道;“這你不懂,不懂,你知道嗎,這世界上許多事情是不能簡單說明了,就比如我們十八寨的傳說,可多了。可沒有一個是科學的,可他老天的就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