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我的人,他的心……”
“父親?”
茍活立刻大變了臉色,能行逆天之舉,必須要付出絕對的代價,自己十年自暴自棄的生活,以前的故人都是冷眼旁觀,唯獨父親對他的愛一直沒有變。
“對,需要最愛你的人的心,只需要你在我這里典當了這顆心,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陳浩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茍活,等著他的答案,這茍活算不上什么好人,他沒有必要悲憫。
院子里茍活沒有說話,黑著臉轉身離去,他尋到了戰(zhàn)勝鄭琪雅的辦法,卻也是無解的辦法,用父親的生命,來換取十年前的答案!
這不可能!
棗樹下,茍活靜靜的躺下身子,一聲長嘆道:“欲望啊,你總是誘惑著世界眾人……”
……
墓域西北,一處鑲嵌在山體中的宮殿內,茍且看著容光煥發(fā)的兒子走進大殿,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
只是很快,茍且就想到了那處當鋪,那里的水,還真是深不可測?。?p> “你好了?”
“好了?!?p> “好了就閉關吧,努力修煉,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我兒子依然不弱于任何人!”
茍且這時候開懷的放聲大笑,十年來訪遍名醫(yī),對于兒子的怪病都是束手無策,而今好轉,他自然十分欣喜。
可沒想到,這時候低著頭的茍活忽然猛地抬起頭,咬牙切齒道:“我三天之后有一場戰(zhàn)約!”
“三天后,你贏不了的……”
茍且臉色一黯,他身為九大墓主之一,能量自然不小,在天墓谷發(fā)生的事情,其實剛發(fā)生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甚至于茍活和鄭琪雅的對話,一句不差的都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所以茍且讓茍活閉關修煉,就是不想他前去這場擂臺。
卻不料此刻,茍活忽然盯著他,不答反問道:“父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跨入半步執(zhí)天境界,如果你沒有了心臟,會怎么樣?”
高處的王座上,茍且眸子緊縮,他不明白兒子為什么忽然問起了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道:“半步執(zhí)天境界,已經(jīng)初步悟到了九天法則,皮囊都可以舍棄,所以即便沒有了心臟,也只是損失些血氣而已!”
“這我就放心了,父親你等著,三天之后我必要勝過那鄭琪雅!”
茍活忽然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父親沒有了心臟會死,現(xiàn)在想來是多余的,當修為達到一定境界,肉身已經(jīng)不能成為他們的束縛。
夜幕漸漸降臨,陳浩沒有回到石屋里去,就這么枕著手臂躺在屋頂,看著皎潔的皓月,眼神中有濃濃的眷戀。
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了,可他對這個世界依然沒有任何的歸宿感,他想要回去,回到那個有朋友,有兄弟,有老師的法治社會。
“或許有一天我能回去,可絕不是現(xiàn)在……”月光如華,傾瀉在陳浩的身軀上,像是為他披了一層淡淡的銀沙。
“咚咚咚……”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沉悶的扣門聲,而且還很急促,陳浩頓時愣了愣,這大半夜的,誰?。?p> 小心翼翼的下了屋頂,當他走到門前定睛一看,他頓時瞳孔緊縮:“怎么又是你?”
伸手打開了柴門,放這個熟人進來的,陳浩的表情十分怪異,此人一天來三次,甚至大半夜還來,也不怕別人誤會。
“我,我要典當……典當最愛我的人那顆心……”此刻的茍活一臉的著急,沖進門來對著陳浩迫不及待的說道。
“典當最愛你的人那顆心,交易一旦完成,典當?shù)臇|西不準贖回,你可要想好了!”陳浩大吃一驚,急忙開口提醒道。
“我想好了!”茍活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交易成功……”
陳浩的耳邊傳來系統(tǒng)交易成功的提示音,他真是既無語又無奈,此刻的茍活,就像那紅了眼的賭徒,真是什么都敢典當啊。
“嗯?”
這時候,陳浩瞪大了眸子,系統(tǒng)提示之中:典當最愛茍活的人那顆心臟,后面加了個括號,里面竟然寫著待收取?
這種情況陳浩還是第一次遇到,以前每一單交易完成,當鋪都會立刻收取顧客典當?shù)臇|西,這一次‘待收取’什么意思?
回過神來,陳浩嚇了一跳,這茍活正磨拳搽掌,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陳浩愣了愣,喃喃道:“已經(jīng)交易完成了,你怎么還不走?”
對面,茍活一臉大寫的懵逼,他看了看周圍,欲哭無淚的道:“我……我……我沒有獲得力量啊?”
這一下,陳浩也懵了,數(shù)息后他才回過神來,沉聲道:“這股力量,或許你需要的那天才會出現(xiàn)!”
“這樣啊……”
茍活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動的道:“前輩,在……在你這……什么都能……兌換嗎?”
陳浩聳聳肩,莞爾一笑:“當然,不過想要拿走一些東西,你就得典當一些東西……”
茍活走了,陳浩卻知道,他一定還會來,因為他有欲望……
三天之后。
天墓山擂臺,這里一大早就聚集了很多人,他們的嘴角都是露出冷笑,在這些人眼里,今天的戰(zhàn)斗并不能算是一場戰(zhàn)斗,他們只是單純的來看茍活如何出丑的。
一個,是修煉了十年的天姿嬌女,如驕陽一般熾盛!
一個,是頹廢了十年的紈绔子弟,像是一顆小草無人問津!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
最先來到的,是天姿嬌女鄭琪雅,她一身紫色沙裙,衣炔飄飄,美眸如彎月,皓齒如貝玉,美的像是畫中人。
鄭琪雅一出現(xiàn),就令擂臺下無數(shù)女修士自慚形穢,差距太大了,沒有可比性。
占地十丈方圓的天墓山擂臺之上,鄭琪雅伊人獨立,遙望著遠處的山壑,久久微動,也未言……
過了有一個多時辰,茍活才姍姍來到,他臉色黑的和木炭似的,一言不發(fā)的穿過人群,走上了擂臺。
“他這是怎么了?”擂臺下有人問道。
“或許明知不是對手,懊惱呢……”人群中有人冷笑。
茍活站在擂臺上,看著遠處那位足以秒殺他的鄭琪雅,心里那個崩潰啊,不是說好需要的那天會出現(xiàn)嗎?
實力呢?
怎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