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張姑娘懷有身孕。避諱見人,我們直接去見老夫人就可以了?!背淘剖嫒耘f雙眼平視前方,沒有一丁點的慌亂。讓這小丫鬟都懷疑張茹瑩提供的信息是假的。身為正室夫人,聽到姨娘懷孕的消息不是應(yīng)該很難過嗎?怎么程云舒連一點表情都沒有,真是奇怪。
程云舒和小丫鬟走過了一段石子路突然就看到了三表少爺。程云舒心里想著事,沒注意到三表少爺?shù)淖呓钡窖诀咝卸Y才有所反應(yīng)。
三表少爺揮了揮手示意小丫鬟下去。等到小丫鬟下去,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程云舒。
“三表少爺,你這是干什么?”程云舒一下子掙脫開了三表少爺?shù)膽驯?,向后退了兩步?p> “云舒,我……”三表少爺激動的連說話都有些不連貫。
“表少爺,注意你的身份。再這么不客氣,我就喊人了?!笨粗砩贍斶€想進(jìn)一步的動作,程云舒不得不搬出些東西振振他。看到三表少爺有些沮喪的表情,程云舒知道這恐嚇起了點作用。馬上離開了這個地方。
本來,就還沒有想到劉長青的事情要怎么才能讓張茹瑩閉嘴。結(jié)果,三表少爺出來這么一鬧,讓程云舒本來沒怎么處理好的思緒,又亂成了一團(tuán)麻。
人一心煩,就容易出亂子。
就像程云舒,心煩著三表少爺與自己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走到了桃園附近。經(jīng)過桃園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張茹瑩沖了出來,她本來想躲開,結(jié)果沒有躲開,張茹瑩抓住了自己的腳。后來張茹瑩一下子就倒在了自己面前,身下還流了一大攤不知怎么來的血。
糟糕,中計了。自己那么小心,卻還是中了張茹瑩的計策。這張茹瑩,死命的抓著程云舒的腳就是不松手。
程云舒很是懷疑,一個都流產(chǎn)的女人,哪里來的這么大力氣??墒嵌阌侄悴婚_,走又走不了,等張茹瑩松手時,周圍已經(jīng)來了一群人了。他們手忙腳亂的將張茹瑩抬進(jìn)了屋子。
“好疼,疼死我了?!睆埲悻摫е亲釉诖采弦粋€勁兒地喊著,一手捂著肚子,滿臉痛苦的神情,讓人看起來像是真的一般。
張茹瑩這一喊,這一下子可驚動了劉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啊,要知道,張茹瑩肚子里還有這劉府未來的孩子,這一摔,看起來似乎摔得不輕,搞不好,還會流產(chǎn)。
劉府所有人立即炸開了鍋,尤其是吳媽媽,喊得更加吃力了:“少奶奶謀殺劉府未來的孩子啊,一尸兩命啊,要鬧出人命了啊可憐啊?!币贿吅斑€一邊哭喪著臉,仿佛死了爹娘都比不上此時此刻的悲痛。
全城最好的大夫已經(jīng)被請過來了,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者,頭發(fā)已經(jīng)全部發(fā)白,臉色卻十分仁慈,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令人看上去,打心里就覺得是神醫(yī)。
大夫的真名不知道叫什么,只是知道鎮(zhèn)上的人都稱他為劉醫(yī)仙,據(jù)說拿捏過許多人的生死,最最最擅長的就是婦產(chǎn)科,孩子能否保得住,母親是否活得下來,全看他看一眼,僅僅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連脈搏都不用把一下。名氣似乎是挺大的,否則劉府也不會請他過來。
可是現(xiàn)在,坐在床頭旁的劉醫(yī)仙已經(jīng)看了半個小時了,仍然是沒發(fā)現(xiàn)床上正在抱著肚子一個勁兒喊疼的女人有什么事兒,但是那女人卻好像有事一樣,疼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豆大的汗珠連連不斷地從她額頭上留下來。
劉醫(yī)仙摸了摸發(fā)白的胡子,眉頭微皺,心下嘀咕道:“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不會啊,胎兒好像沒有任何危險的跡象啊。不對,是壓根兒就沒有胎兒!”行醫(yī)那么多年,這是劉醫(yī)仙第一次遇到那么棘手的病人,明明看起來沒事兒,而病人卻拼命地喊疼。突然劉醫(yī)仙明白了,這一定是這府里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多管的為好。免得惹禍上身。
“趕緊給我燒熱水!”劉醫(yī)仙看著在床上打滾的張茹瑩,心里不禁發(fā)寒了起來,過去那只要看一眼就能診斷的本事,在此刻似乎變得沒用。眼前的張茹瑩,讓他不得不開始變得謹(jǐn)慎。這個女人,不簡單。
下人們聽到命令,立即把早早就已經(jīng)燒好的熱水呈上來。
門外,還有一大堆為張茹瑩揪心的人。
“這可是劉府未來的孩子,萬一保不住了,這可怎么辦??!”說這話的人是洪秋蓮,此時正在著急地踱來踱去,卻一點法子都沒有。其實洪秋蓮的心里也十分忐忑,她是知道張茹瑩假孕的,現(xiàn)在就看那大夫有沒有眼色了,希望不要把真相說出來。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茹瑩福人自有福相,母子一定會平安的?!币慌院敛恢榈睦戏蛉税参恐榍锷彙?p> 房間內(nèi)每傳出一聲張茹瑩痛苦的喊叫,房間外的人的心就顫動一下。似乎躺在床上疼得不是張茹瑩,而是他們。
“要是出了什么事兒,我絕對不會放過程云舒!”洪秋蓮故意咬牙切齒地說著,恨不得現(xiàn)在立馬就把程云舒撕成碎片。
“醫(yī)生還在里面看著呢,沒事兒的,這大夫,人們都說他能起死回生,再說茹瑩她福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挺過來的?!痹捠窃趺凑f,可老夫人仍然是強(qiáng)忍著裝著平靜,心里卻著急得要命。
劉府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為這事兒著急得要死,而一旁的程云舒心中冷笑,這栽贓,實在是太惡心了,幸虧她有證人。她和葉媽媽,冰藍(lán)等人耳語一番。心中已經(jīng)有了底子,看著床上正在賣力出演的張茹瑩,程云舒的嘴角上揚了一下。
看著為張茹瑩忙碌的人,一旁的程云舒嘴角上揚了一下。
這個張茹瑩,演戲演的真是像。居然還把這怪罪到自己的身上,真是不嫌事情大啊。一旁的洪秋蓮看到程云舒在笑,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去就指著程云舒的鼻子大聲嚷道:“程云舒你個賤人!還好意思笑,要知道我女兒肚子里可是劉府的種,是劉府的未來!”
呵,說的真好聽。劉府的未來?還不知道真假呢。程云舒不屑的看了洪秋蓮一眼,沒有說話。
屋子里還時不時的傳來張茹瑩無比做作的叫聲。大夫在里面看病,不讓人進(jìn)去,就連張茹瑩的母親洪秋蓮都被趕到了門外。只能聽著張茹瑩的聲音干著急。
“程云舒,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我說破你心中的想法了?說,你到底是怎么害我女兒流產(chǎn)的!”洪秋蓮聲嘶力竭的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