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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小孟嘗

第一百一十二章:已知海若先清道,萬里滄波定不揚(yáng)(4)

水滸之小孟嘗 漢松 3129 2024-08-08 20:46:01

  聞人世崇來到臨時搭建的監(jiān)牢,高麗人、遼人、日本人、漢人各種叫罵、求饒聲不斷,直到看守一頓皮鞭恐嚇,俘虜們才老實(shí)下來。

  隨后,聞人世崇單獨(dú)提審高藥師,二人打過一次交道,聞人世崇便吩咐看守為其去了手腳繩索。

  高藥師目光呆滯的跟在聞人世崇身后,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高藥師手無寸鐵,也無反抗之心,頗有些聽天由命。

  聞人世崇領(lǐng)著高藥師朝其住所行去,沿途都在大興土木,房屋、哨塔、牧場、水寨、船廠搭建工程井然有序。

  而從水泊梁山新運(yùn)過來的上千馬匹更是讓高藥師大吃一驚,高藥師生在遼國,對戰(zhàn)馬和馱馬還是分得清的,因此對聞人世崇背后的勢力有了更深的認(rèn)知。

  二人來到屋內(nèi),和初次見面的場景差不多,一張桌子,兩個馬扎;只不過桌上放的不是什么布防圖,而是牛羊肉、燒雞和烤鴨。

  高藥師見狀,兩眼冒起了綠光,還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未等聞人世崇同意,高藥師心一橫,暗道‘老子死也要做個飽死鬼’,便狼吞虎咽起來。

  聞人世崇不但未生氣,反而貼心的為其倒酒。高藥師吃的更加心安,這架勢明顯是要拉他入伙啊,就是不知這條爛命能賣個什么價錢。

  酒足飯飽之后,高藥師低眉抱拳道:“讓兄長見笑了,實(shí)在是餓得不行?!?p>  聞人世崇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翻舊賬,直接開門見山道:“兄弟可愿入伙,以后大塊吃肉,大口喝酒,論秤分金銀。”

  高藥師未敢猶豫,連忙恭敬的應(yīng)道:“愿意愿意,小弟定唯兄長馬首是瞻?!?p>  聞人世崇見其認(rèn)慫,很是爽快的將高藥師的手下也都放了出來,又得到高藥師的一通彩虹屁。

  恩德已施,聞人世崇便把丑話說在了前頭:“江湖規(guī)矩兄弟應(yīng)是懂的,入伙需納投名狀,你先歇息幾日,養(yǎng)養(yǎng)筋骨?!?p>  高藥師忙不迭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也不敢多問,和手下重聚之后,先是一頓安撫,猛畫大餅才又收攏了人心。

  又過了三五日,阮小七架著船回到了馬島,得知聞人世崇已立頭功,便心急火燎的找上了李俊,開口請戰(zhàn)道:“東京道的海軍咱已打探清楚,兄長答應(yīng)我的事也該兌現(xiàn)了?!?p>  李俊知道阮小七性格,也不含糊,當(dāng)即將胸中規(guī)劃全盤脫出:“現(xiàn)在為兄只能給你戰(zhàn)船五十艘水軍八百人,你無需登陸作戰(zhàn),只要不停襲擾遼國沿海港口讓他們追出渤海即可,將他們引到竹島附近,為兄會在那里設(shè)下埋伏,借群島和水域?qū)⑺麄円痪W(wǎng)打盡?!?p>  來馬島前,李俊一行經(jīng)過春草苫、檳榔焦、菩薩苫抵達(dá)竹島時,突遇潮汐變化,擱淺了幾艘船,這是難得的地利條件,利用的好可以起到重要的作用。

  阮小七信心滿滿的領(lǐng)了軍令,正準(zhǔn)備去尋阮小五,被李俊喊?。骸靶值芸傻冒盐障禄鸷?,水泊那邊的支援恐需要旬月間才能到達(dá),咱們現(xiàn)在是船多人少,島上還需要至少留一千人看守俘虜,太急了皮可裹不住餡兒。”

  阮小七滿口答應(yīng):“兄長瞧好了吧,這次小弟定把遼國水軍包了圓,日后這片海域咱們兄弟說了算。”

  話畢,大笑出門而去。尋到阮小五,見他正帶隊(duì)做監(jiān)工,盯著高麗人采石、伐木。

  阮小七忽覺心一軟,便喊阮小五說話,二人行到僻靜處,阮小七道:“五哥跟我一起出海吧,不能讓聞人世崇這些后上山的小瞧咱們兄弟?!?p>  阮小五剛要拒絕,突然瞥見阮小七胸口露出的一腳令牌,隨后便一把薅住阮小七,口中抱怨道:“好啊,小七,領(lǐng)了軍令還過來打趣你五哥,快說什么任務(wù)?”

  阮小七連忙笑著著答道:“有了好事肯定先緊著自家兄弟,我這剛從李俊兄弟那出來便尋五哥了?!?p>  得了這話,阮小五臉色方才好看,對阮小七道:“打虎親兄弟,算你小子有點(diǎn)良心;這段日子咱天天盯著這幫高麗人,酒都不敢喝,生怕出了簍子,天天盼著出海透透氣?!?p>  阮小七見自家哥哥心情好,趁機(jī)提醒道:“五哥隨我一起出??梢裕飞峡啥嫉寐犖业?,畢竟領(lǐng)軍令的是我?!?p>  阮小五聞言,作勢踢了阮小七一腳,罵道:“你小子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了。”

  二人有說有笑的去尋聞人世崇,出島之際,需要其接手監(jiān)工一段時間。

  聞人世崇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卻也央求阮小七順便帶著高藥師完成投名狀之事,并叮囑道:“這小子有點(diǎn)野心,路上若不老實(shí),殺了喂魚即可,若真心入伙便將其家小接過來?!?p>  阮小七自無不可,隨后點(diǎn)齊船只水兵,朝西北方向,滿帆滿舵,疾馳而去。

  行至半途,命所有人換上了高麗人的服飾,船上旗幟也換成了從禮成港水寨虜獲的高麗旌旗。

  抵達(dá)渤海附近后,阮小七正式開啟海賊之路,遼東半島的來州、錦州、辰州、蘇州沿岸深受其害。

  阮小七一行基本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也不深入內(nèi)陸,只是劫掠商船,碰見遼國東京道的水軍,一營兵力攔不住阮小七他們,兩營兵力又圍堵不住,除非三營兵力全出才行。

  可是遼國東京道的巡海人、巡檢司、船兵、海軍合計總共不過五千人,其中海軍戰(zhàn)兵才三營分別是大夫營、乞打營、柳白營,各轄一千三百余人,軍艦百余艘。

  而耶律延禧繼位之后,久疏于武備,裁撤海軍軍費(fèi)以供游樂乃是常事。因此遼國海軍吃空餉之事已成常態(tài),海軍三營未曾滿員,戰(zhàn)力更是一言難盡。

  阮小七費(fèi)勁心機(jī)撩撥遼國海軍,可惜是給瞎子拋媚眼,這幫歸化遼國的漢人水軍,一個月餉銀都不夠糊口的,哪有心思賣命剿海盜,每次都是假模假樣追出十幾海里便返航。

  摸清遼軍實(shí)力的阮小七和阮小五一合計,也不準(zhǔn)備玩什么引蛇出洞的把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搗黃龍。

  派人知會了李俊聲后,阮小七直接襲擾遼國海軍三營的駐地,也就是鴨綠江中黔定島。

  被高麗海賊欺負(fù)上門,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自然惹得大夫營、乞打營、柳白營,三營齊出,幾百艘戰(zhàn)船聲勢浩蕩的殺向阮小七的船隊(duì)。

  深知這幫人是紙老虎,阮小五、阮小七不給遼軍遠(yuǎn)攻的機(jī)會,借著船身小速度快的優(yōu)勢,迅速逼近,用鉤拒和跳板連接遼國軍艦,短兵相接,貼身肉搏。

  阮小五、阮小七作為主將,沒有玩什么戰(zhàn)術(shù)配合、遠(yuǎn)程指揮,直接親身上陣,憑借莽夫血勇,殺人、燒船再殺人再燒船,竟然讓三營加起來兩千余人的遼國海軍抵擋不住,開始撤退。

  阮小七抹了抹臉上血水,沖阮小五問道:“五哥,這幫遼狗就是紙老虎,軍艦多排不開陣勢,咱們趁他船重不好調(diào)頭,再沖一陣?”

  阮小五聞言很是贊同,沖身后水軍兄弟們呼喊道:“孩兒們,隨我殺光這群遼狗?!?p>  見主將如此豪勇,梁山水軍士氣更甚,頓時喊殺聲震天。

  隨著戰(zhàn)斗的持續(xù),海面上布滿了戰(zhàn)艦的殘骸與漂浮的物資,遼軍大夫營、乞打營、柳白營兩千余人被八百人一戰(zhàn)沖散,阮小七換了三把樸刀,全都砍卷刃了。遼軍降者三百余人,棄船逃走的不計其數(shù)。

  高藥師望著被降下的遼軍旗幟和夕陽下仰天長嘯的阮小七眾人,暗自慶幸剛才沒有趁亂逃走,以后這片大海不管是遼國還是高麗都要看這幫人的臉色了。

  而得到阮小七消息的李俊,簡直快被氣瘋了,怎么水軍都是不尊軍令之人,聞人世崇、阮小七、阮小五都是這般,那還要他這個統(tǒng)帥有何用。

  即便心中有再多不愿意,李俊還是顧全大局的,親自率隊(duì)前往支援,緊趕慢趕也只有收拾戰(zhàn)場的份。

  得知戰(zhàn)斗過程后,李俊甚至有些懷疑人生,到底是他太謹(jǐn)慎,還是阮氏兄弟太猛了?八百對兩千,主動發(fā)起進(jìn)攻,就這么簡單的獲勝了?李俊已經(jīng)在想如何向柴進(jìn)解釋了,畢竟剛傳信說人手不夠,立馬就以少勝多了。

  待看到戰(zhàn)果,李俊才緩過神來,燒毀戰(zhàn)船七十余艘,繳獲大小軍艦近兩百艘。原來遼軍人數(shù)最多的軍艦排在頂頭,越往后人越少。前面人多的船都被殺的哭爹喊娘,后面人少的見形勢不對,肯定要跑路,因此遼軍這才一潰千里。

  有李俊照看著收尾,阮小七得閑喊來高藥師,對其說道:“你沒逃走,證明你算有心入伙,剛才有殺遼兵嗎?”

  高藥師有些惶恐,好在也有急智:“兄弟們都太猛了,咱緊趕慢趕都沒搶到一個人頭?!?p>  阮小七哈哈大笑一聲,也不拆穿高藥師,隨手扔給其一把樸刀,指了指被綁縛在地的俘虜說道:“去宰一個,當(dāng)投名狀了。”

  高藥師未敢遲疑,點(diǎn)頭哈腰的致謝,手起刀落結(jié)果了一人,而后向阮小七復(fù)命。

  阮小七扔給其一包金銀,吩咐道:“你找個靠得住的兄弟,把家人接到島中來?!?p>  高藥師聞言,雖然心里罵娘,但還是笑臉答應(yīng)。送走了這位活閻羅,高藥師暗松了一口氣,看來他是上定這艘賊船了,好在這船目前看起來是大的、是穩(wě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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