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將沒工夫聽你們扯這些是非對錯!這秘法,你若是交了,吾便是給那些小蛇妖一條活路,若是不交,你等便是與這松星島一道,去陪著那赤淵道人吧。”正爭論著,敖斷水看了一下時間之后,終于是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們。
“神將還請給我們一些時間,吾等定然是勸動舍離師弟,將秘法完整的獻上。”眼看這敖斷水便是要不耐煩,碧君便是柔柔的拜倒在敖斷水面前道。
聽到‘完整’這兩個字,敖斷水便是沉吟起來,他們四兄弟,雖然是有搜魂秘法,能夠從一個人的元神當中探取到一些信息,但這種方式卻是以完全的摧毀這人的元神作為代價,除了會受到一定的反噬,這種粗暴的方式,能夠取得信息也是極為有限,除非是被搜魂的對象及其重要,刻骨銘心的事,才能夠完整的被探查出來,否則,能夠獲取的信息便是只有一部分,并不完整,而這能夠成就不朽金仙的秘法,便是缺了一個字,都是莫大的損失。
更何況,看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舍離對那秘法,并沒有太深的印象,甚至于他本身,都是不知道這秘法是否存在——雖然這種說法在敖斷水看來很是可笑,但這秘法畢竟是太過重要,他不敢賭!
“既然如此,本將便在給你們一點時間?!卑櫭妓紤]了片刻之后,敖斷水終究還是松了口道。
“一炷香,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若是超出了這個時限,每過一炷香,這松星島上百萬妖靈,便是少上十萬?!边€沒等其余的真仙們松口氣,敖斷水便又是繼續(xù)說道。
“若是有了決斷,掐斷這信香便是,若這信香燃盡,本將便是”語音落下之后,敖斷水的身影,便是消失在此處,而眾人面前,則是多了一炷香,緩緩的燃燒,裊裊的煙氣,便是繚繞而起,在眾人面前幻化出各種形狀。
“舍離師弟,此時言論是非對錯,已經(jīng)毫無意義,只是這無數(shù)孩子,能否幸存,便是盡在師弟你一念之間,孰輕孰重,還請舍離師弟三思,莫要讓島主以及老師千萬年心血,都是付之一炬?!钡鹊桨綌嗨x開了之后,那師兄看了碧君一眼之后,便是再對著舍離說道。
“若是如此,便是師弟你保住了這秘法,等魂歸冥冥之際,又有什么顏面,面對老師。”
“吾沒有顏面,那你們這便算是有顏面了嗎?”這一番辯解,舍離卻是越聽越怒?!叭倘柰瞪?,不但是茍全性命,還撈到一個顧全大局,保全這島上無數(shù)生靈性命的好名聲!”
“吾等也是為這無數(shù)孩子們著想,想來,老師也是會理解吾等一番好心的。”
“一番苦心,嘿,當真是好一番苦心?!鄙犭x嘲諷著說道,“等到獻上秘法,除了孩子們有一線生機以外,是不是你們,也能向著新主子獻媚乞求活命了是不是,說不定,還能在龍宮當中謀個一官半職,從此平步青云……”
“師弟,不要固執(zhí)了,就當是師兄求你。若是師弟你依舊是不信師兄,怨氣難消,等到事了之后,看到孩子們安然無恙,師兄便是自絕于此處,自絕于老師面前又如何!”
聽著這師兄這么說,雖然臉上的神色還依舊是有著不屑,但舍離的態(tài)度,終究還是軟了下來——這秘法再是珍貴,眼前這幾人,再是卑劣,但比起來,終究是那數(shù)百萬的孩子的性命,要更珍貴一些。
看了那信香一眼,在幾人爭論之時,敖斷水留下的那信香,便已經(jīng)是不是不覺得便已經(jīng)燃過了一半。
另一頭,敖破冰正帶著龍宮的大軍,正一邊押解這松星島上的蛇妖戰(zhàn)俘,一邊統(tǒng)計著各個軍士在這一戰(zhàn)中立下的功勛。
大帳之中,數(shù)十位統(tǒng)兵的將領,站在一旁,而敖破冰則是坐在主位之上,翻閱著功勛簿以及傷亡報告。
“老四,你這邊怎么樣?!本驮诎狡票粗旅娴亩杰娊簧蟻淼墓撞疽约皞鰻顩r的時候,面前的一盆水中,便是蕩漾起來,隨后便是一串水流從中延伸出來,而后拉長化作一道水鏡,水鏡之中,敖斷水的身形便是從中踏了出來。
“不怎么樣,三哥你看?!币娏税綌嗨螅狡票闶菗u了搖頭,順手便是將手中購得傷亡報告扔到了敖斷水面前。
“傷亡這么大!我們的軍士,什么時候疏懶到這般的情況了!”敖斷水接過這傷亡報告,看了之后,便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道。眼前的傷亡數(shù)據(jù),實在是有些大了,與松星島一脈的傷亡比,竟然只有四比一,而不是他們預想的十比一甚至二十比一,要知道,大軍攻進來的時候,松星島中的高層,都是被他一人鎮(zhèn)壓了起來,而大軍所面對的,最高的也只是一些天仙。
在敵人沒有強者鎮(zhèn)壓,而己方有著強者鎮(zhèn)壓的情況下,居然只能達到四比一的戰(zhàn)損,實在是有些讓敖斷水難以置信,四比一的戰(zhàn)損,這邊是意味著,在己方有著絕對優(yōu)勢的情況下,松星島中的蛇妖,只需要四個人,便是能拼掉自己這邊一個人。
自己這邊的軍士是什么情況,從領命鎮(zhèn)壓東海之畔以來,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打過不下數(shù)十次,幾乎是每過百年,都會經(jīng)歷一次或大或小的戰(zhàn)爭,可以說每個軍士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而松星島又是什么情況——自從龍族平定四海,燭龍將松星島劃給黃巖道人之后,松星島一脈便是成平日久,從來不曾聽聞有過什么練兵之舉。
而現(xiàn)在,他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軍士,在面對著手到擒來的松星島之時,在有著絕對優(yōu)勢的情況下,都是被人打到了四比一的戰(zhàn)損,這又讓敖斷水如何不惱怒。
“廢物!”右手用力一捏,敖斷水手中的傷亡報告,便是化作了飛灰,而后敖斷水便是對著大帳之中的數(shù)十位將領喝道。
含光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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