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宮商角交代兩句之后,南爻迅速從賓館后門出來,正好遇到輛下客的出租,他二話不說就坐了上去:“走,跟著前面那輛車!”
雖然南爻說得嚴肅,但人司機哪兒吃你這套啊,邊打方向盤還邊給南爻打趣:“喲,哥們,聽你這意思,你們這是錄節(jié)目還是玩兒直播呢?我沒見過也聽過新聞,說吧,到底怎么個意思,我這兒知道狀況才好給你把梢給盯好了??!”
南爻迅速轉(zhuǎn)個念頭,朝著街邊正在揮手招車的松下一指,打個哈哈:“沒那么玄,就是幫我姐姐盯著我姐夫,怕他在外面有三兒——喏,就街邊那個,師傅給我跟上了,只要不被這小子發(fā)現(xiàn),到地兒了我給你加十塊錢!”
“哎喲,這更帶勁!你坐穩(wěn)了,我絕對給你跟好嘍,放心吧您吶!”
出租車司機心中的八卦之火頓時燃了起來,眼睛一亮,手上動作頓時麻溜了起來……
這的哥還真不是吹的!
經(jīng)過將近四十多分鐘行云流水般的追蹤之后,松下的出租車終于開到了城郊某個掛著XX株式會社的工廠門口,松下從車里下來徑直走了進去。
三百米外,南爻也甩了張紅票子就下了車。
這里是蓉都市的老牌機械工業(yè)區(qū),曾幾何時,這里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也一度銷往全國各地,創(chuàng)造了一大批工業(yè)傳奇,但隨著時代的進程,電子半導(dǎo)體產(chǎn)業(yè)的興起,再加上機械行業(yè)的不景氣,這里就漸漸有些荒廢了,很多工廠處于半停業(yè)狀態(tài),偶爾有些即便在生產(chǎn)也不怎么賺錢,整個園區(qū)看上去一片蕭條。
沒先到倭國特工的窩居然在這里,看來是早有準備,不過它也同樣沒有機器的轟鳴,應(yīng)該也屬于停業(yè)大軍中的一員。
南爻來到工廠的側(cè)面,找個廠房背后的死角,看看左右無人,退后兩步一沖,噌噌噌就蹬著墻翻了過去,悄無聲息的落在工廠之內(nèi)。
兩米多的圍墻對普通人是個障礙,對南爻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剛剛落地,南爻就聽見了廠房中響起的腳步聲,他立刻踩著個空調(diào)外機輕輕躍起,伸手一翻抓住頂窗的下沿凸起,手上一使力就把自己給吊了上去,順著滿是積灰污漬的窗邊朝里一瞥——運氣不錯,雖然里面光線暗得一塌糊涂,但他還是認出了松下的樣子,看來他們的窩子就藏在這里面。
松下從滿廠房各種車床和機加工貨架中穿到盡頭,來到個掛著辦公室牌子的門前敲了兩下,里面立刻咔嚓兩聲,有人喝道:“誰?”
“是我!”松下答了句:“少佐怕你們?nèi)松伲屛一貋韼兔Χ⒅?。?p> “哦,松下?。 遍T上響了幾聲打開,松下笑嘻嘻的和里面的人打個招呼,閃身入內(nèi)。
南爻剛才的猜測錯了,這里面看上去并不是專門的特務(wù)基地,從陳設(shè)上看應(yīng)該是以前的車間辦公室,外間的地上鋪著一堆亂糟糟的席子,上面扔著被子,地上一側(cè)整整齊齊碼了五六個垃圾袋,辦公桌上則放著幾臺電腦,還有些明顯看著高科技的產(chǎn)物,亮閃閃的科技味兒十足,一些子彈隨意的放在旁邊。
屋里燈光充足,但原本能看見外面的窗戶上糊了報紙還刷過黑漆,把里面的光線全部遮擋,再加上房間外面還有廠房的阻隔,別說白天,就算晚上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廠房里面有人。
對面墻上有扇緊閉的房門,燈光昏暗,南爻從廠房的大小估算一下,覺得這里面應(yīng)該是以前車間管理層值班時候的小間,如果凱文在,那應(yīng)該就關(guān)在這里面。
屋里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開門的時候,另一個人拿著槍直端端對著門的方向,警覺性非常高,顯露了特工應(yīng)有的素質(zhì)。
雖然如此,但在南爻眼里他們還是不夠看!
戰(zhàn)斗力分別只是6、7、10的特工,最強的居然還是松下,怪不得會被派回來了。
門關(guān)上的同時,南爻已經(jīng)動了。
他飛快的翻身穿過窗戶,沒有發(fā)出任何的響動,已經(jīng)順著墻壁滑落到了地面,然后飛快的來到標記電閘開關(guān)的位置,打開配電箱簡單直接的把閘給拉了。
沒有電,我看你們在屋里怎么呆!
果不其然,就在南爻迅速閃身在配電箱旁邊的車床后躲好的同時,房間的門開了,屋里其中一個倭國特工罵罵咧咧的朝著配電箱走來,像是準備檢查出了什么問題。
南爻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倭國特工來到配電箱的面前,伸手剛剛把電箱蓋子拉開,一只手已經(jīng)重重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同時抓住了他的頭發(fā),這小子甚至還沒從被偷襲的震驚中回過神,腦袋已經(jīng)被人重重扭了半圈,伴隨著骨節(jié)折斷的咔嚓聲一命嗚呼!
簡單,快捷!
南爻并沒有殺過人,雖然記憶中的南爻有過這種經(jīng)驗,但對于他來說還是第一次,伴隨著尸體軟塌塌的落在地上,南爻冷靜許久的心也不由跳得有點快了。
殺人并沒有給他帶來恐懼和心慌,反而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愉悅,這讓南爻非常舒服,非常享受這種感覺——這種感覺非常陌生,記憶中完全沒有記錄!
迷醉而刺激,就像是饑渴許久的心情得到了某種釋放!
這種感覺讓南爻的精神大為振奮,他再沒有半點遲疑,把尸體拖到機床后面,他迅速借著機床的掩護朝著辦公室的位置貓著腰靠了過去……
“嘿,怎么樣了,是不是——”
距離辦公室還有五六米的時候,松下邊喊邊從屋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罐打開的飲料,話到一半,他已經(jīng)看見了對面朝著自己方向疾速飆來的男子!
“敵襲!”松下大喊一聲,把手里飲料罐朝著南爻就扔了過去,同時另一只手開始摸到腰后,抓住槍柄朝外就是一拉!
對南爻來說,這一秒已經(jīng)夠了。
在松下出現(xiàn)的瞬間,南爻已經(jīng)全力沖了出去,迎面而來的罐子他抬手一拍就扇到了旁邊,就在松下的手抓住槍柄的時候,他的排障刀已經(jīng)掠過了他的脖子。
不需要看,南爻直接朝著屋里就沖了過去,同時揚手一擲!
比松下更快一拍的第三個人,抓起桌上的槍就抬了起來,槍口正對著南爻,手指已經(jīng)發(fā)力,但一道銀光已經(jīng)飛到了面前!
嚓!
南爻扔出的排障刀直端端栽中了他的額頭,一絲鮮血順著他的臉淌了下來,手也無力的垂落下來,慢慢坐倒下去……
噗通!
直到這個時候,松下的腦袋和脖子徹底分開,掉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出去,無頭尸體轟然跌倒。
在異能者被強化的身體素質(zhì)、反應(yīng)力和力量面前,普通人只是浮云,更別說南爻這種戰(zhàn)斗力高達400的變態(tài),別說這里的特工只有三個,就算更多,南爻也有信心輕易取勝。
這就是異能者和普通人的差距,鴻溝天塹,毫無彌補可能的差距。
連殺三人,南爻心中的愉悅感更勝,如果沒有末世記憶的對比,他或許還發(fā)現(xiàn)不了問題,可在這種對比之下,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不對——我又不是殺人狂,怎么會殺人感覺到興奮呢,而且還有種想要繼續(xù)大殺特殺的想法?
這太奇怪了!
難道是昨天吸收的夜叉有問題?
對,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就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持續(xù)下去會怎么樣,有沒有什么負面的影響,還有,這種感覺究竟只是在殺人的時候會有,還是只要動手就會有,再不然,是不是在殺戮的時候就會產(chǎn)生?
一瞬間南爻想了很多,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證實,他只能把這個問題暫時放在一邊,打起精神以后多注意,如果發(fā)現(xiàn)任何不好的端倪立刻停止,同時,南爻在自己即將組建的團隊中又加上了個必不可少的位置:
擁有治療、凈化、安撫能力的輔助能力者,也就是治療成員。
這樣想著,南爻打開了通往里面的房間門,里面果然有個被捆著的美國人,深眼眶高鼻梁,有著顯著的白種人特征,和黛西描述的凱文相差無幾。
凱文也明顯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開門的瞬間他的眼神是充滿希望和期盼的,但在看見南爻的臉之后,他顯得非常意外,南爻扯下他塞嘴布的時候順便就把自己介紹了:
“黛西讓我來救你的!”
“黛西!謝天謝地,她沒事就好!”凱文愣了下,馬上連珠炮似的開始發(fā)問,就連南爻給他松綁都沒有這么關(guān)心:“黛西姐人呢,現(xiàn)在在哪兒?你是誰,我怎么沒有見過你,你們是和我們一起來華國執(zhí)行人物的嗎,要不怎么這么快……”
“我不是你們的人!”南爻在割斷最后一根繩子以后,簡單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頭,言簡意賅道:“相反,我是你們的目標,只不過現(xiàn)在在和黛西合作——如果你廢話再多一點,那恐怕黛西沒事都會變成有事了,OK?”
“哦,你說,我聽你的!”凱文立刻閉上了嘴,站起來老老實實跟在南爻身后:“我不說話了?!?p> 南爻把倭國的武器全部搜刮了一遍,同時這些高端設(shè)備也沒拉下,全部打個包塞在了凱文手上,在做這一切的時候順便就把黛西的情況說了遍,最后道:
“現(xiàn)在我們要面對三個能力者,我需要你的協(xié)助——說吧,你的能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