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已是過去十多日。
沉靜了許久的大名郡再次熱鬧起來,這是因為,天池國皇室三皇子即將駕臨大名郡!
三皇子名為黃子健,據(jù)說已是開宮境后期的修為,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tǒng)的三位皇子之一。
與他一同前來大名郡的,還有天池三宗的人,大名郡各方勢力也是知曉了郡比即將提前開始的消息,郡比已經(jīng)變成了三宗招收弟子的比賽。
一時之間,整個大名郡都是躁動起來,無數(shù)年輕武者都是摩拳擦掌,若是能被三宗收為弟子,前途必然是一片光明。
……
唐家祖宅。
偌大的唐家祖祠內(nèi),擺開了數(shù)百桌的筵席,這就是祖祠宴,一年都開不了幾次。
“那就是唐棣?”
一個少女小心翼翼的問著旁人,好奇的目光看著最前方的一名少年,眼眸之中有些莫名的色彩。
“對,他就是唐棣,家主最小的兒子,咱們唐家上一輩唯一一個進入了三宗的人!”
一旁另一個少女也是頗為好奇的注視著那個少年,目光之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希冀。
她們口中的唐棣,就是此刻祖祠最里面,那個笑著與眾多長老們交談的青年。
那是個頗為俊俏的男子,劍眉星目頗具男子氣概,硬朗的外表總是帶著一副笑臉,對誰都是平易近人的模樣,引得不少少女都是驚嘆連連。
唐詩坐在祠堂一角,并沒有理會紛鬧的人群,若不是爺爺叫他來,他肯定是不會出席這種無聊的宴會。
唐棣,唐家家主唐紀遠最小的兒子,也就是唐玥的叔叔,年紀應(yīng)該只是三十歲上下。
這個唐棣,是繼唐詩父親唐定之后,唐家唯一一個天池三宗收入門下的唐家子弟,天賦頗為不錯。
這次是借著三宗招收弟子的名義,回唐家來了,頗有一種衣錦還鄉(xiāng)之意。
那唐棣據(jù)說已經(jīng)是三宗之一天劍宗的執(zhí)事,乃是一位座席長老的門下弟子,在天劍宗內(nèi)也算是中層。
他這一回來,自然是受到唐家上下全體的歡迎,為此還特意開啟祖祠祭奠先人,并大擺筵席接風洗塵。
“棣兒,這次回來可是會多停留幾日?”
唐紀遠從沒這么開心過,今日笑的格外高興,一整天都是笑呵呵的合不攏嘴,他這輩子最驕傲的恐怕就是這個兒子了。
“父親,這次我是隨獨孤長老一同前來,為的是挑選大名郡的天才,挑選結(jié)束就是會回去?!?p> 唐棣溫文爾雅,笑著應(yīng)對唐紀遠的問題,“此次不僅是我們天劍宗,離源宗和天養(yǎng)宗也是有人前來。”
“這倒是難得,以往三宗招收弟子,我們北方四郡算是一個選區(qū),沒想到這次卻是單獨派人前來大名郡!”
有個長老笑著說道,這一點大名郡許多人都是不解,祠堂內(nèi)許多人都是豎直了耳朵,想要聽聽唐棣有沒有什么內(nèi)幕。
那唐棣頗為矜持的環(huán)視了一圈,顯然很是滿意眾人巴結(jié)的目光,緩緩開口道:“這次三宗擴大了招收弟子的名額,天池國二十三郡均是派遣了長老,面向全國招收弟子!”
“全國招收!”
唐杉也是來了興趣,“唐棣侄兒,那是個怎么招收法呢?”
“很簡單,就是舉行一次比武,也就是郡比。”
唐棣目光掃過一角,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并不在聽他說話,只是坐在底下埋頭吃東西,偶爾東張西望下,全然無視自己的存在,這讓其很是不高興。
“郡比前十都是有機會被收入宗門,不過最終收不收還是要經(jīng)過考核長老的點頭,招收的要求并不單單是修為,還有個人素質(zhì)!”
唐棣頓了頓,看著唐詩繼續(xù)說道:“就如那個家伙,宗祠筵席上忘我的吃喝,根本不聽長輩的教誨,哪怕是得了第一,我相信也是入不了長老的法眼的!”
眾人一愣,順著唐棣的目光看去,卻是看見唐詩正在啃著一只豬蹄,咂吧著顯然很是享受那味道。
然而,出乎唐棣的意料,卻是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他的話,俱是沉默著不說話,但是目光都是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正在享受著美味的唐詩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眼睛透過豬蹄的縫隙向外看去,卻是發(fā)現(xiàn)整個祠堂的所有人都是在看著他。
“怎么了?都看著我干嘛?難道還不允許我吃東西不成?”
唐詩放下手中的豬蹄,嘴中卻是還在嚼著肉,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道。
“這是誰家的后輩,在祖祠如此無禮,打擾祖宗先魂安息,各位長老還不將其趕出去么?”
那唐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眾人都是沉默不語,但仗著自己的輩分和實力,到也不怕得罪什么人。
“你說我?”
唐詩好像有些明白過來,指了指自己問道,“祖祠宴不就是吃東西的么?難道光聽你瞎掰扯不成?”
眾人均是愕然,不少人都是暗自替唐詩捏了把汗,尤其是大長老一系的人,都是抱著手臂,擺出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
“豈有此理!”唐棣頓時臉色一黑,一個小輩在祖祠當中給他臉色看,這無疑是極為掉面子的事。
“小子,你是哪家的娃娃,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各位長老愛護晚輩不予理會,你可莫要得寸進尺!”唐棣沉著臉怒道。
唐詩撇撇嘴,卻是并不理會唐棣的話,他看到唐玥已是側(cè)過了身子,顯然在跟唐棣解釋著什么。
似乎聽完了唐玥的解釋,唐棣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精彩起來,不過瞬間他又換回了那副長輩的模樣。
“唐詩是吧,即便你有天賦,也并不是能為所欲為的,如你這般資質(zhì)的天才,在三宗之內(nèi)多如牛毛,若是不加以管教,出去了只會給宗門和家族丟臉?!?p> 唐詩喝了杯茶水,望著他道:“三宗天才像牛還是像毛與我無關(guān),不過若是要管教我,還輪不到你來!”
“你!”唐棣憤怒指著唐詩,“百哲長老,你的孫子這般痞氣十足,當著祖宗的面沒大沒小,你若是不予理會,我這個族叔可是要替唐家好好教育教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