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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與號角

第七十四章 德勒梅堡

玫瑰與號角 姜太空 3254 2019-04-12 21:42:03

  德勒梅堡位于恩薩城的東南部,建于恩薩城的一片高地之上,原先是王室的宮殿,黑暗動亂后,王室移出德勒梅堡,在廢棄了一段時間后,德勒梅堡漸漸成為了關(guān)押重要犯人的監(jiān)獄。

  德勒梅堡高墻林立,多個高聳的塔樓屹立在四周,戒備極其森嚴,駐守堡內(nèi)的是直屬王室的玫瑰騎士團。

  堡內(nèi)有一座高大的圓形主塔,被人稱為白塔,白塔曾是國王的居所,外漆白色,望去神圣高潔,王室廢棄德勒梅堡后,白塔被整體涂灰,不過依舊被人習慣性稱為白塔。

  阿瑟在衛(wèi)兵的押送下進入德勒梅堡,遠遠的就望見了壯麗的白塔,本身德勒梅堡就建在高地之上,再加上白塔高聳,在眼前直猶如擎天巨柱一般。

  望著高聳入云的白塔,阿瑟心中激蕩不已,這是人類在見到龐然大物時自發(fā)的敬畏,也是人類不斷創(chuàng)建地標建筑的原動力,阿瑟不由得想起曾經(jīng)的帝國標志——通天塔。

  據(jù)《大陸通志》記載,白塔在通天塔面前只如一處矮丘,歷代國王都曾在白塔中仰望通天塔,白塔就已如此高絕,通天塔又該是如何雄偉!

  “可惜通天塔塌毀于黑暗動亂,如今已不能領略它的恢弘壯闊。”阿瑟在心中哀嘆不已。

  德勒梅堡明顯比城衛(wèi)軍監(jiān)牢高級,環(huán)境好了很多,屬于阿瑟的牢房里甚至有一個狹小的窄窗。

  阿瑟望著那唯一的光亮,腦海一片空白,他什么都不想再想,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對帝都他一無所知,對自身所處的形勢他也不甚了解,他意志消沉,情緒就此低落下去,直到第一位探視者的到來。

  那是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女子,高挑的身材,酒紅的卷發(fā),玫紅的法袍完全遮不住她那豐滿的曲線,一進來她就不住地打量著阿瑟,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看的阿瑟心里發(fā)毛。

  “你是……?”

  “我是瑪麗·克里絲?!泵媲暗呐肆⒓椿卮鸬?。

  “原來你就是父親口中的克里絲導師,你好,我是阿…”

  “我當然知道你是阿瑟,要不然我來干嘛呢,”克里絲打斷道,“嘖嘖,你和里奧年輕的時候可不太像,不過神色之中倒是有一絲他的影子?!?p>  “我…”

  阿瑟想要說些什么,可還沒說完就又被瑪麗·克里絲打斷道:

  “你父親他是怎么跟你形容我的?”

  阿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阿瑟完全沒想到瑪麗·克里絲導師一進來就說起這個話題。

  可克里絲導師瞪大了雙眼,一直緊盯著阿瑟,等待著阿瑟的回答。

  “他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是他的好朋友,呃…跟我們家族關(guān)系密切。”阿瑟一邊說著,一邊費力的想著記憶中父親提到克里絲導師的只言片語。

  “沒了?”

  “沒了。”阿瑟無奈道,他實在想不起來父親還說過什么了。

  克里絲無奈的聳了肩,隨即收起笑意,認真起來:

  “你去圣爾德學院是為了天榜報道的事吧,是怎么被城衛(wèi)軍給拘捕起來的?”

  “是這樣的…”

  阿瑟將自己來到帝都后的遭遇講了一遍。

  “米爾·波普,他怎么會…?”克里絲導師皺著眉頭在牢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阿瑟沒有打斷克里絲導師的沉思,他也很想知道米爾·波普為何會針對自己。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溫格蘭頓家族!”克里絲語氣激動,顯然及其憤怒。

  “溫格蘭頓家族?米爾·波普與溫格蘭頓家有什么關(guān)系?”阿瑟追問道。

  “米爾·波普他是凱瑞·溫格蘭頓的引薦人和導師,在魔法師公會米爾·波普也一直依附著溫格蘭頓家族?!笨死锝z解釋道。

  “可溫格蘭頓家又為何針對我?我父親和溫格蘭頓家族族長約翰·溫格蘭頓不是朋友嗎?”阿瑟很是不解。

  “他們可不是什么朋友,你該不會是以為四大傳奇魔法家族互相之間都是朋友吧?!?p>  “你父親這么多年一直只是維蘭斯魔法師公會會長,還不是因為約翰·溫格蘭頓的打壓,當年就是他和你父親爭奪帝國魔法師公會會長一職,你父親才是最有希望當選的,可不知道約翰·溫格蘭頓背后使了什么陰謀詭計,你父親中途退出了競爭?!?p>  對于這種往事,阿瑟以前并不知道,沒想到父親一直呆在維蘭斯竟是這個原因。

  “我正在爭取一些支持你父親的朋友,我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你在德勒梅堡不用擔心?!笨死锝z并沒有再多說魔法師公會的事,安慰起阿瑟來。

  “謝謝克里絲導師?!?p>  “不要叫我導師,叫我阿姨!你父親前腳剛離開牢獄,你又進來了,你們父子倆可真是……”克里絲語氣唏噓。

  “克里絲導…阿姨,你知道我父親他現(xiàn)在在哪嗎?”

  “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哪,不過你不用為他擔心,他既然離開了這里,安全一定沒有問題。”克里絲笑道。

  瑪麗·克里絲在牢里呆了一會就離開了,她跟阿瑟說了很多,一直在安慰阿瑟,克里絲導師的樂觀開朗也感染了阿瑟,阿瑟的心情舒緩了很多。

  通過克里絲導師的介紹,阿瑟大致了解了當前的形勢,只是父親的事竟然牽涉到溫格蘭頓家族出乎了阿瑟的意料,可沒等阿瑟想明白其中的曲折,又一位探視者來了。

  來者是一個慈祥的老者,滿臉笑意的看著阿瑟,還沒等阿瑟開口,就先自我介紹道:

  “我是朗奇·莫蒙,你父親里奧的好朋友?!?p>  “公爵大人?!?p>  阿瑟恍然,同時一股羞怯涌上心頭,原來是自己未婚妻的爺爺。

  朗奇公爵并沒有發(fā)現(xiàn)阿瑟的異樣,蒼老的臉上神情嚴肅。

  “阿瑟,你把來到帝都之后的遭遇給我講一遍?!?p>  于是阿瑟又說了一遍自己被捕的經(jīng)歷,順便也說出了瑪麗·克里絲的猜測。

  “溫格蘭頓家族?不,不會是他們,就算有些許牽連也應該是米爾·波普的一廂情愿?!崩势婀魯嗳环駴Q了瑪麗·克里絲導師的猜測。

  “可瑪麗·克里絲導師說我父親與約翰·溫格蘭頓并不和睦,當年他們便是競爭對手,我父親一直留在維蘭斯就是約翰·溫格蘭頓的打壓?!?p>  “你父親里奧與約翰·溫格蘭頓的確不是好友,但絕沒有間隙,里奧當年是自己主動退出魔法師公會會長爭奪的,去維蘭斯也是他自己的意思。”朗奇回憶起曾經(jīng)的往事對阿瑟說道。

  “那為何克里絲導師會如此說呢?我父親他又為何突然退出競爭?”

  朗奇公爵和克里絲導師兩人完全不同的說法令阿瑟疑竇叢生。

  “你父親當年為何這么做誰都不知道,但我能看得出來他是自愿的,并且很高興能去維蘭斯,至于瑪麗·克里絲導師的想法為何不同,或許是男人和女人看事情的視角不同?!崩势婀粝肓讼腴_口說道。

  “過去的事暫且不說,你在去冰封森林的路上是不是與黑暗圣殿的人有所牽扯,另外有沒有殺害過一名少年?神廷當初起訴你父親就是以此為由?!?p>  “殺害一名少年?”

  阿瑟想來想去才確認這個‘被殺害的少年’是誰,一定是維蘭斯的洛亞,于是阿瑟將自己如何與洛亞結(jié)怨,在路上又如何遭遇洛亞的埋伏說了一遍。

  “等等,你剛才說他們是疾風小隊的人?”

  “對啊,跟在洛亞身邊的的確是疾風小隊的人,據(jù)說他舅舅是疾風小隊附屬傭兵團的團長。”阿瑟想了想回答道。

  “難道他才是幕后推手?”朗奇想到了一個傳聞心中一動,不過并沒有說出來。

  “最近會有一場對你的審判,國王陛下已經(jīng)與我商議過這件事,我們會盡量低調(diào)處理,可就怕神廷方面揪著不放,畢竟你剛剛揭開了神廷在拉克希爾的丑聞,還不知道他們的態(tài)度會怎么樣,審判前我會去打探一下神廷的口風。”

  阿瑟這才知道最近有很多人一直在為自己的事奔波。

  “謝謝你們?!卑⑸孕牡母兄x道。

  “我們兩個家族之間不用客氣,你還記得我的孫女嗎?”朗奇意有所指的笑道。

  “記得一點?!卑⑸苁菍擂?,同時腦海里回憶起記憶中一個頭扎紅繩的小女孩,可轉(zhuǎn)眼間女孩變成了梅耶里的樣子。

  “唉,該怎么辦?”這件事令阿瑟頭疼無比。

  “過幾日的審判對你十分重要,你要做好準備,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

  朗奇公爵并不知道阿瑟心中的小秘密,繼續(xù)囑托阿瑟有關(guān)審判的事宜。

  “嗯我知道了,我父親他之前也被關(guān)押在這里嗎?”阿瑟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被關(guān)押在最森嚴的白塔里,白塔中的囚牢都設在地下,塔內(nèi)有可以上下浮動的機關(guān),想要進出囚牢只能從塔頂乘坐機關(guān)?!?p>  “那我父親怎么會失蹤?他是真的失蹤了嗎?”阿瑟心中泛起了一絲希望,如此森嚴的地方又怎么能離奇失蹤,會不會父親是被帝國暗中釋放了。

  “是真的失蹤了。”朗奇沉聲道,“這件事也一直令我費解?!?p>  朗奇公爵也離開了,臨走前一再提醒阿瑟,好好對待即將到來的審判,這將決定他以后的人身自由。

  阿瑟躺在床上望著牢獄外的夜空,心中雜緒萬千,帝都的形勢實在太過復雜,阿瑟倒有些懷念在冰封森林的日子,盡管環(huán)境惡劣,盡管時刻面臨著危險,但一切都簡單明了,沒有太多的羈絆。

  “帝都總歸是所有人的帝都,而冰封森林卻可以只屬于我自己。”

  阿瑟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這幾日的變故令阿瑟心力憔悴,現(xiàn)在終于可以好好歇歇,靜靜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最終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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