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茂的森林之中,陽光透過枝葉灑落,細細碎碎的光斑讓地面顯得煞是好看。
地面之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體緊繃著擺出了一個奇異的姿勢,雙目緊閉,呼吸悠長而沉穩(wěn)。
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道道的血色氣流不斷地在他體內(nèi)游走,而在他左手食指處佩戴的一枚褐色環(huán)戒也隨著他的呼吸閃爍著血色的異芒。
異芒每次閃爍都能看見那道血色氣流便是憑空壯大了幾分,而在這血色氣流的沖刷下,少年的經(jīng)脈,骨骼,血肉也都在不斷地強化了起來。
只是這血色氣流似乎有些太過強大,頗有些不受控制,每一次的強化都帶來了陣陣刺痛。
少年眉頭緊皺,卻是凝然不動,在感受到境界的提升之后,不僅沒有就此罷手,反而又變幻了一種姿勢讓這血色氣流變的更為壯大了起來。
時間,就在這無休無止的苦修中度過,不知何時,已是日落星移,當月光淡淡的灑落在少年的身上之時。
少年渾身氣勢驀然一漲,漆黑的雙眸,乍然睜開,眼神中滿是喜色。
“鍛體三重天!”
少年緩緩的站直了身體,拍了拍衣袖間落下的灰塵,感受著變得更加強壯的身體,嘴角忍不住掛上了久違的笑容,這新的鍛體決配合這上品玄器級別的蘊血戒果真是不凡。
“一天的時間就進步了一個境界,達到了鍛體三重天,想必不用半個月,就能達到那鍛體六重天之境…..”
少年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驚異,今早蘊血戒剛一煉制出來,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這紀家后山之中的森林里開始了修煉。
他第一次使用精裝版鍛體決修煉,那效果著實不假,不論是氣血之力的凝聚速度還是運轉(zhuǎn)速度都遠遠的超越了平時,就算沒有十倍,七八倍也是有的。
而再加上了蘊血戒的增幅,那修煉速度之快簡直超乎了他的想象,鍛體二重天到三重天之間的差距遠遠超越了初次修煉進入鍛一重天的差距,但他依然用了同樣的一天時間就進步了一重天。
這般近乎奇跡般的修煉速度不僅紀風驚異,就連被他命名為零,那只有部分羲的意識的所謂新手導師都忍不住發(fā)出提醒,讓紀風注意修煉過程,穩(wěn)扎穩(wěn)打,千萬不要出了差錯。
畢竟在天武大陸有史記載以來,因為鍛體境的特殊性和基礎(chǔ)性,哪怕是有足夠的血石也從沒有人能夠達到一日一重天的可怕進步,甚至數(shù)年進步一重天的也不再少數(shù)。
可想而知紀風這進步速度究竟有多么駭人。
……
收拾一番,紀風也沒有繼續(xù)修煉下去的打算,畢竟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他的身體也需要一點時間適應(yīng)。
但他僅僅只是回了房內(nèi)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又投入到了瘋狂的修煉之中。
三天,突破鍛體四重天。
五天,鍛體五重天!
八天,鍛體六重天!
瘋狂的修煉之下,僅僅用了總共十六天的時間,就從鍛體三重天直接飆升到了鍛體六重天!
“哈!”
紀風猛然向前一步,后足隨之跟上一步,一拳自胸腹處打出,形短而力猛,如崩箭穿心,山崩地裂一般。
只見其面前的一棵大樹劇烈搖晃后,咔擦一聲直接倒下,看其樹心都已碎裂成渣。
緩緩收手,平息靜氣,雙目一睜一閉間已是精芒畢露,半晌后卻是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形意五行拳畢竟只是他前世道聽途說而來,能在這崩拳上達到如此進境,還要多虧了穿越而來之后強大的記憶力,不然,只怕他很難想起這前世曾經(jīng)不經(jīng)意間看到過的拳法。
這半個月的時間,除了修煉之外的時間,他就在琢磨這突然想起來的形意拳之上了。
只是畢竟沒有人教授,他看的也不過是網(wǎng)上的一些記載,練習了許久,形意基本的五拳劈拳,鉆拳,崩拳,炮拳,橫拳中,也只有這崩拳練得還有些像模像樣,不過其他四拳也算是入了門了。
就連零都評價說他的崩拳已經(jīng)勉強有了凡級中階的武學威力了。
這五種拳法中蘊含五行之力,若是五拳盡皆練至精深,只怕能一窺靈級武學的門檻。
當然在進階鍛體六重天的喜悅之下,這些小事也是不足以掛在心上。
“如今雖然已經(jīng)到了鍛體六重天,不過再想要如此飛速的進步確實不太可能了。”
紀風心里明白,他進步能夠如此之快,全是靠了那精裝版鍛體決和蘊血戒的功效,而要突破鍛體七重天氣血之力已經(jīng)失去了效果,在想要進步就只能想想別的辦法了。
紀風看了看紀家的方向,喃喃低語:“如今我鍛體六重天的修為短時間內(nèi)很難有所進步,既然已經(jīng)有了一次進入藏經(jīng)閣的機會,不如去那里看看有沒有什么適合我的武學吧,觸類旁通之下說不定就能夠有所進益?!?p> 想到就做,隨意的休整了一番,四下里掃了一眼,見沒有什么拉下的東西,略微的看了眼天上的刺目的陽光,便是輕舒了口氣,悠閑的順著小徑,晃晃悠悠的向著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吹著微風,伴著樹葉沙沙的聲音,讓得紀風緊繃了半個多月的心神都為之一松。
“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真好啊!”
紀風背著手,瞇著眼睛,便是走到了一條碎石小徑之上,小徑的盡頭之處就是紀家的所在。
從紀家的側(cè)門走了進去,沒多久,就是一片頗大的花園,其中花卉繁多,姹紫嫣紅,美麗至極,又摻雜著各樣的香氣,令這美麗中又平添了幾分動人。
剛一走近,便是聽見了一陣嬉笑聲,笑聲清脆悅耳,帶著絲絲明媚,聽來卻是令紀風感到有些熟悉。
目光移去,就見兩名年輕的少女手正互相挽著手,向這邊走了過來。
其中一位少女,容貌精致,身材窈窕,此時帶笑也是異常的嫵媚可愛,眉尖帶著一絲成熟之氣,卻是與這青澀的面孔有些不符。
這少女正是那日測試之時緊隨他其后測試的天才少女紀琉璃。
而在她身邊的那一位,年紀似乎要比她小了一些,但容貌卻是更甚了幾分,可以想象幾年之后將會是何等驚人的美麗。
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齊腰的長發(fā)更是為其增了幾分仙氣。
紀風淡淡的目光從紀琉璃身上一掃而過,便是落在了這個少女的身上,眼眸中忍不住露出了幾分寵溺。
又走了幾步,雙方便是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互相對望,一時神情不一。
紀琉璃看著紀風,眼神閃了閃,嘴唇蠕動了幾下,沉默著沒有說話,當然紀風也并沒有找她搭話的想法。
倒是她身邊的那個少女看見紀風之后,便是一臉驚喜的叫了一聲,直接跑了過來。
“紀風哥哥,好久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取經(jīng)去了呢!”
這少女剛一開口,就令得紀風臉上剛剛浮起的笑容凝固了下來。
苦笑的搖了搖頭,當初真不該給她講什么西游記這種東西….
“我就算變成了唐僧,我也要把你這個小妖精先給放到八卦爐里煉了丹,免得你去禍害別人!”
少女晃著紀風的胳膊,一臉的不依道:“人家這么可愛,哪里是妖精了,紀風哥哥,什么時候給我講楊過進了古墓以后的故事啊,你都好久沒給我講故事了!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說著說著,小臉上就掛滿了委屈。
紀風看著紀琉璃那一臉古怪的神色,忍不住捂了捂額頭,惡狠狠的道:“小丫頭,你再亂說,就別想聽神雕俠侶的故事了!”
少女一下子眼睛里就蓄滿了淚水,滿是可憐的樣子任是誰都不忍心苛責,“嗚嗚,紀風哥哥,我知道了,就算你兇我,就算你不給我講故事,我也會乖乖閉嘴的….”
紀風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遇見了這么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連忙許諾說一定給她講,便是連忙的告別了她們,腳步匆匆的跑了,頗有些狼狽。
紀風一走,那少女眼睛里的淚水便是神奇的消失了,她嘻嘻的笑著,一臉的開心。
“紀風哥哥總是這樣,看不得我哭,我一哭他就慌的不行?!?p> 紀琉璃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說道:“穎兒,你還是不要總跟他湊的太近了,一個無法修煉,大比之后就要被趕出四方城去鎮(zhèn)子上負責生意的人,以后恐怕再難相見了,更何況一些虛假的故事有什么好聽的,你可千萬別被騙了?!?p> “紀風哥哥才不會騙我,要是紀風哥哥走了,我也跟著他走?!奔o穎小臉上滿是堅定?!岸?,我就是喜歡紀風哥哥講的故事?!?p> 紀琉璃欲言又止,紀穎一拉她的胳膊,“走啦走啦,反正我不管,紀風哥哥變成什么樣都是我的紀風哥哥!快走啦,聽說大娘做了幾件漂亮衣服,我們?nèi)ピ囋嚢?!試完了我們還可以去藏經(jīng)閣看看,說不定還能趕上一飛表哥和紀陽大哥的比試呢?!?p> 紀琉璃搖了搖頭不外多說,但她的內(nèi)心似乎又隱隱有些羨慕,也不再多想,便是隨著紀穎一同走了。
轉(zhuǎn)眼,二人的背影慢慢消失,花園中又恢復了原本的寧靜。
…...
七拐八拐了幾次,紀風看著眼前那古色生香的閣樓終于忍不住輕吐了口氣,雖然不是第一次在紀家轉(zhuǎn)悠,但每一次都讓他感慨這世界上武者世家的奢華,真的是太大了。
紀風看著那閣樓之上,一塊青色的牌匾便是刻著三個韻味十足的大字,藏經(jīng)閣!
心中略微振奮,便是邁步走了進去。
一只腳剛剛踏進門檻,便是感覺一股可怕的壓力落下,伴隨著一道凌厲的目光掃過,紀風頓時覺得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被這目光完全看透,沒有一絲隱藏,但轉(zhuǎn)瞬間便是完全消失,仿佛不曾出現(xiàn)過一般。
紀風面色微微發(fā)白,這才感覺到背后的冷汗,目光一觸,只見一旁一位看上去無比衰朽的老者坐在椅子上,耷拉著眼皮,好像下一秒就會死去一樣。
但此時紀風卻完全不敢這么看,方才那股氣勢顯然就是這老者發(fā)出的,而在他的感覺中似乎并不亞于數(shù)日前那半步武王級別的連城。
早就聽聞族中有一位太上長老坐鎮(zhèn)藏經(jīng)閣,只是不曾來過,沒想到紀家居然還有半步武王級別的強者,怪不得那日就算是那連城老匹夫也不敢太過放肆。
紀風心中轉(zhuǎn)著念頭,連忙恭敬的對著那老者行了一禮,“您好,不知道我能不能進去選幾本武學?”
那老者眼皮微抬,渾濁的目光中似乎透著一絲欣賞和驚訝,“小家伙半月前才不過鍛體一重天吧,不簡單吶,不錯不錯,進去吧,一本武學一本功法,切記不可貪多!”
紀風也不意外,在這種強者面前他那點實力自然是藏不住的,又行了一禮,點頭稱是,告別之后,便是轉(zhuǎn)頭看向了前方那一扇直通內(nèi)室的小門。
走了幾步,紀風便是聽見了一陣陣吵鬧的聲音,紀風眉頭一挑,他以前就聽聞這藏經(jīng)閣分兩層,二層暫且不提,凡是武者及以下都只能進入一層,而在藏經(jīng)閣一層是不禁止說話的,甚至在中央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演武場,不僅可以在里面探討武學功法的修煉要點,還可以直接進行實戰(zhàn)演練。
而這一點也是吸引了不少的年輕人,可以說藏經(jīng)閣一層幾乎天天都是爆滿的一個狀態(tài)。
進了門,便是看見中央的演武場上有兩人正準備比試,周圍也是有不少人在圍觀者他們。
“紀一飛又挑戰(zhàn)紀陽了,每次都輸還總不服氣,哈哈?!?p> “紀陽大哥半個月前測試都已經(jīng)鍛體九重天了,紀一飛居然有自信挑戰(zhàn)難道他也突破了?”
“我看難,不久前他才突破鍛體八重天,想要突破九重天只怕不太可能!”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別人爺爺給了他什么高深的武學呢?”
“嘿,紀一飛的爺爺是大長老,紀陽的爹還是咱們族長呢…”
聽著人群中的議論聲,紀風也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演武場上的兩人。
一人面目英武,氣勢不凡,自是紀陽,而他對面的那人,一臉冷漠,卻是頗為俊俏,與紀陽相對,氣勢也是不落分毫。
紀一飛么?這個練武成癡的瘋子這輩子怕是纏上小陽子了吧,紀風心里嘀咕,心中對紀陽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同情。
也不打算去看這場歷經(jīng)了無數(shù)次卻從沒變過結(jié)局的對決,直接走到了放置著各種武學卷軸的書架。
伸出手去卻被一道薄薄的光幕擋住,紀風這才想起來,藏經(jīng)閣中的秘籍都是有著封印保護的,唯有紀家之人以鮮血才能開啟,若是強行破開,便是引來藏經(jīng)閣的守護者,一般來說,那下場都不會太好!
而就算是紀家之人,也只能擁有兩次挑選的機會。
看了一眼光幕之內(nèi)的秘籍,只見底下一行小字寫道:
八荒掌:凡級低階武學,修到極致,可有八荒之意!
搖了搖頭,凡階低級?連他那半吊子崩拳都不如的東西可沒有什么修煉的必要。
凡級武學即為凡人修煉的武學,通常來說我們自以為全力打出的一拳,其實比起全身之力來說還差得很多。所以凡級武學就是全面挖掘發(fā)揮人體自身的力量,
這凡級武學劃分自然也是從其挖掘程度來劃分的,依此分為低,中,高三個階別。
四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便是看見了一門頗有意思的武學。
追風三仙劍:凡級武學,階別不定,悟性越高者修習之后威力越強,曾有人領(lǐng)悟至極限掌握了元素之力,達到了半步靈階武學的程度,只是世人皆愚鈍,大多數(shù)修煉之后不過凡級低階,就連凡級中階也是鮮有人達到,因其修煉難度太大,且威力很難達到預期,被不少人稱之為廢武學!請謹慎選擇。
全看悟性嗎?那就是就你了!
紀風嘴角一翹,掛上了一抹迷之自信的微笑。
此時,演武臺上,紀一飛和紀陽二人已是動起手來。
只見紀陽出手間,一招一式俱是大開大合,猶如排山倒海之勢滾滾而去,紀一飛則是目光冷淡,出手凌厲如刀鋒一般,銳氣十足。
招式變幻間,一時間兩人竟是平分秋色,不差分毫。
“居然能與紀陽戰(zhàn)平,看樣子這紀一飛距離鍛體九重天也只差一線了!”
“戰(zhàn)平?笑話,這明顯是紀陽尚未拿出全力,不然境界壓制之下,不出十招紀一飛必敗?!?p> “不過,這紀一飛的銳金掌怕是已經(jīng)修到了巔峰,不愧是凡級高階武學,已經(jīng)隱隱有了銳金之力的意味了!”
“紀陽的烈陽拳這威勢,就算一般修煉到巔峰的人也很難達到吧,難道是傳聞中武學修煉到巔峰之上,登峰造極的境界?”
臺下人議論著,不時傳出幾聲驚嘆和喝彩。
交戰(zhàn)中,紀陽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難以置信的同時便是一陣驚喜,身形便是一滯。
見其似有破綻,紀一飛目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過,掌如刀鋒,銳金之氣大盛,破空聲傳來,空氣都被切割開來,直擊紀陽側(cè)身腰腹之處。
“?。 迸_下不少少女看見這驚險的一幕都忍不住驚叫出聲,就連剛剛割破了手指取出了那道武學的紀風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卻見紀陽目中淡淡的紅芒浮現(xiàn),一身鍛體九重天的氣息再無保留,回身一拳打出,似有淡淡的火光一閃而逝,氣勢一時間霸烈之極。
拳掌交接,紀陽微微后退了半步,紀一飛卻是直接被狠狠的轟出了擂臺。
二人站定,紀一飛甩了甩麻木到幾乎失去感覺的手掌,定定的看了一眼紀陽,似乎再說我還會再來的,不言不語的轉(zhuǎn)身便走。
紀陽苦笑,這小子總是這么有個性,算了,反正他也習慣了,搖了搖頭,轉(zhuǎn)身便是走下了臺,在不少少女火熱的視線中走到了一個沉迷于卷軸中武學的少年面前。
“風哥,恭喜你!”
紀陽站在紀風面前,卻是沒了那陽剛霸道的氣勢,如同一個小弟在向大哥問好一般,讓得周圍不少人都十分詫異,他們想不明白紀家最杰出的青年怎么會對一個廢物如此尊敬。
紀風抬起頭,看了一圈藏經(jīng)閣中不少人輕蔑或古怪的的眼神,挑了挑眉,也不理會,說道:“看出來了?”
紀陽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只是看風哥的樣子與那日測試時變了很多,又能過了大門的那一關(guān),就大約猜到了一些?!闭f著他看了一眼紀風,苦笑道:“說真的,雖然我一直相信風哥你可以,但怎么也想不到能快到這個地步,太不真實了。”他有些感慨。
紀風笑著道:“運氣而已,比起你還差的多呢,到時候家族大比可要讓著些我啊?!?p> 紀陽還未說話,一道刺耳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
“那也要你能碰到紀陽表哥才有機會,一個廢物就該好好在臭水溝里面呆著,免得出來討人嫌!”
只見一個油頭粉面與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他是大長老的二孫子紀一鳴,也是紀一飛的親弟弟,因為曾經(jīng)紀風的父親與大長老有所過節(jié),導致大長老一直對紀風有所不喜,這也自然的影響到了他對紀風的感官,更何況五年前,紀風才來那會幾乎是同輩里面的孩子王,在他看來何等威風,甚至他還是當年最為鞍前馬后給紀風跑腿的那一個。
而隨著這幾年過去,紀風廢物之名四起,卻是讓他感覺異常的恥辱,他居然叫過這么一個廢物當大哥?
所以最近這兩年只要被他碰到,就是免不了的要狠狠的刁難羞辱一番紀風,好像這樣就能挽回很多面子一樣。
紀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紀陽,無奈的嘆了口氣,“哪怕親兄弟,這差距依然大的驚人,真是......”
這隱含的諷刺話語一瞬間就讓得紀一鳴臉龐通紅,憤怒無比,想要發(fā)作,但見得紀陽那冷冽的眼神卻是不得不又壓了下去。
他轉(zhuǎn)而看了一眼紀風手中的武學卷軸,諷刺道:“也不知道一個鍛體一重天的廢物拿武學卷軸干嘛,那是你能看得懂的東西么嗎?怎么,來長長見識?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本適合你的,畢竟這里對你來說太過陌生,或許你還不知道哪里才是適合你的地方!”
紀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倒是不敢勞煩一鳴表弟,不過表弟的一番好意表哥我卻是心領(lǐng)了?!?p> 這一口一個表哥表弟的聽的紀一鳴心底火一陣陣往外冒,狠狠的剮了他一眼,大聲道:“鍛體六重天以下的人可沒有進入藏經(jīng)閣的資格,你居然敢偷偷溜進來,看我不叫家族守衛(wèi)把你趕出去!”
聲音傳出,便是引來了陣陣驚疑的目光。
紀風還沒有說話,紀陽面色已然是沉了下來,一股壓力鋪面而去,冷道:“你是在質(zhì)疑太上長老老眼昏花嗎?”
紀一鳴聽了面色頓時一陣蒼白后怕,悄悄的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但看著紀風那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卻又是忍不住一陣火大。
“你個廢物就知道躲在紀陽表哥的背后,既然你到了鍛體六重天,那就去演武場讓表弟我見識見識!”
雖然紀風不愿意和一些無關(guān)的人一般見識,但是總有蒼蠅嗡嗡作響也是極為討人嫌的一件事情,面色也是冷了下去。
一旁紀陽見得紀風溫和的模樣漸漸消失,心頭一怒,就要邁步出去教訓紀一鳴,但是一只手卻是從他身后拉住了他。
“既然他想見識見識,那就滿足他好了!”
本來見紀陽要上前的樣子,紀一鳴便略微害怕的想跑,然而還沒等他付諸行動,一道輕描淡寫的言語,就讓他瞬間變得興奮了起來。
“這可是你自己說,紀陽表哥你看見了吧,不是我逼他的!”
紀風曬笑的上下看了他一眼,還真是欺軟怕硬到了極致,難道他就這么像軟柿子?聽到和他比試就能這么興奮?
他目光幽冷的看著紀一鳴興奮的模樣,心底喃喃自語:希望一會你還是這么興奮吧,這兩年所受的欺辱便在今天有個了結(jié)也不錯。
….…
演武臺上,紀風與紀一鳴相對,紀風滿是平靜,仿佛不是來比武而是參加茶會,紀一鳴則是興奮的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對手在他手下乞討跪求的場景。
臺下,圍觀的人居然比起之前紀陽二人交戰(zhàn)時圍觀的人還要多,而這大部分都是沖著紀風而來,所有人都很好奇,一個聞名已久的鍛體一重天的廢物居然也敢上臺與人比試了?還是在藏經(jīng)閣之中!
“紀風哥哥,加油!”
一道清脆的吶喊聲令得不少人看了過去,紀風也是有些奇怪,居然還有人給他加油?
一眼看去,一張美麗異常的小臉,帶著些許緊張的正看著他。
紀風忍不住眨了眨眼皮,這小妮子怎么跑來了。
而對面紀一鳴看見這一幕卻是妒忌的眼睛都紅了,他對紀穎死纏爛打了那么久,她連一個好臉色都沒給過他,現(xiàn)在居然再給他的對手加油,甚至還是一個廢物。
難道他連一個廢物都不如?
此時看向紀風的眼神也帶了些許狠厲。
紀風感受到對面突然變化的目光,心頭也是忍不住感慨,果然不論在哪里,紅顏禍水這個道理總是行得通的。
掃去雜念,他也是擺出了姿勢,這卻是他來到這世上的第一戰(zhàn),血液忍不住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紀風看著紀一鳴。
就拿你,作為我崛起的號角吧!
想到這里,眼神,驟然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