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合上手中江湖通告,心中有了點底。雖然這上面沒有太詳細的內(nèi)容,但大致情況還是沒錯的。
就在這時,門口走來一老一少。都是身材高大,體格壯碩。尤其年輕更是跟鐵塔似的,格外的引入注目。
兩人都是右手握著一根鐵棍,左肩背著包袱。進了店,直接找桌坐下。點了菜后,就聽年輕的說道:“爹!你說這次去天府州會有高人收我為徒嗎?”
“會,不過到時你要老實聽話?!?p> “知道了,爹。”年輕人點頭。
老的看著兒子,心中不由一寬,就笑道:“我兒放心,你天生神力,資質(zhì)甚好。定有慧眼,選你入門收你為徒的。”
老者話剛落,就聽一聲嗤笑,然后聽到:“喝,還天生神力,資質(zhì)甚好!”
循著聲音看去,就見一高大的漢子張嘴嘲笑著。這大漢說完,同桌一身穿青色長袍的,先向大漢喝了聲:“休得胡言。”又朝著這對父子抱拳歉意道:“我這師弟酒喝多了,還請見諒?!?p> 這對父子,兒子低下頭去不說話,父親面色不變,也抱拳還道:“讓眾位見笑。我這只是為寬兒子心才說的,各位就當聽個笑話……”
“就是個笑話,”不等這人說完,那大漢又打斷譏言笑道,同時左手往下一撈,撈出一銅錘。這錘把手長一尺,錘直徑大約五寸左右。
大漢先斜看了同桌身穿青袍的一眼,然后對著這對父子說道:“天生神力?。亢?!接著?!闭f完,就把這銅錘向著這少的拋去??粗潼c,就是這少年的腦袋。
“哼!”一直低頭的少年,此時抬起頭來。就看見滿臉氣惱,也沒多說話,只是右手持著鐵棍向上一伸,接著輕輕一抽打。
這銅錘就呼的飛了回去。
大漢一看,冷笑一聲。右掌頂著飛來銅錘,運氣貫勁又呼的一聲推了回去。
青袍人一看,眼睛一瞇,揮袖一抽就想把這銅錘打落。這時恰好少年也拿鐵棍搗來,頓時三種勁力相撞。
銅錘就以一種奇怪的角度高高拋起,然后轟的一聲砸在白御的桌上。頓時飯菜四濺,隨后鐵錘就順著桌面撞在白御的胸口,接著就順著胸口落了下去,“咕嚕咕?!鞭D(zhuǎn)了幾下。
酒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白御看了一眼腳前的銅錘,又看了眼雙方。
右手的筷子輕輕放在桌子上,露了個笑臉。笑著兩方都懵了,不過雙方的臉色都輕松了下來。尤其是大漢,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
白御不管身上的飯菜,彎腰拿起銅錘,對著兩方溫聲說道:“這是,誰的?”
青袍笑著說道:“這位……”
“是你的嗎?”白御笑著打斷道。
青袍臉色一僵,但還是如實回到:“不是。剛才……”
“那不要說話!”白御繼續(xù)打斷,再接著問道:“這銅錘是誰的?還請自己認下,剛才我發(fā)呆了,不知道是誰的?!?p> 此時,場中人都明白過來,這不像是認慫的。
“這位…..”少年喊了句。
“是你的嗎?”白御笑瞇瞇打斷道。
少年渾身一緊,趕緊搖搖頭。
朝著少年點下頭,和聲說道:“不是你的不要亂說話,乖!”頓了下,又問道:“這銅錘……”
“是老子我的!”大漢打斷道,臉色囂張,正準備放狠話:“小……”
“peng!”
大漢整個人被飛來的銅錘砸成血花。
看著大漢被飛來的銅錘砸成血花碎肉,場面一靜,然后一陣“呃、呃、呃……”。
白御也不計較眾人在吐,只是伸手一揮,就把酒館里的空氣換了下。
“好了嗎?”白御還是笑著問道。
場面又是一靜,眾人都趕緊站了起來,弓著腰,腿骨不斷打顫。
白御右手往下虛拍,和聲說道:“各位,不要怕,坐、坐。”
眾人根本不敢落座,而是小心翼翼看著白御。
“en(第二聲)”
“唰”的一下,眾人全部坐了下來。
點點頭,白御笑道:“各位,不要怕。來,先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我吃的好好的,怎么就砸我桌子。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或者禮數(shù)不周!”
白御指了下青袍。
青袍右腿快速叉開板凳,雙膝一彎就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前輩,請容我說來。”
“起來,起來。跪天跪地跪父母師長,怎么能隨便跪。”白御說道。
“是”青袍根本不敢忤逆,趕緊站了起來,然后弓著腰,心中不由閃過一絲僥幸。接著就聽白御繼續(xù)說道:“跪是沒用的,該死還是要死。所以大可硬氣點嘛?!?p> 撲通一聲,這青袍又被嚇的跪了下來。就在他準備繼續(xù)討?zhàn)垥r,白御接著說道:“說事吧!”
哆嗦了幾下,忍著心中恐懼,青袍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遍。然后面如死灰,垂下頭去。
白御聽完就看了其余人,隨著目光看去,在場眾人紛紛點頭。尤其是那一老一少,更是也跪了下去,沒有辯說。
心中暗罵一聲,然后吐槽了下自己時運不高后。白御看著這三人,也有點犯難,有點不該如何是好。
殺了吧,也就一掌的事。但這事不至于這樣,畢竟挑事已經(jīng)被他砸成血花了。可就此揭過去,這氣就有點不順。
白御還不到十八歲,正是意氣最盛的時候。心血一激性子就來,就會不管不顧,加上這一身本事,那是先打一掌再說。就像在客棧那樣,一掌就把兩匹馬打成碎肉。還有剛才,順手就把人用銅錘砸成血花。
少年性子來的快去的也快。
氣一過,看著場面就有點難辦。完全不知如何去處理,心中有點懵。畢竟九年義務教育加上三年高中,可沒教這個的。至于這幾個月江湖經(jīng)歷,不提也罷。
他這一蒙,對他來說只是發(fā)呆。
可對場中其他人,尤其是一老一少還有青袍人,那就是鈍刀割肉。
眾人煎熬了一會,最終還是少年性子急。就聽那鐵塔一樣的少年大聲說道:“前輩,這次是我們不對在先,冒犯了您。過去全在我身,求您大仁大量,只罰我一人,饒了我爹爹還有這位?!?p> 說完,俯身拜下前額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