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王元豐感覺靈臺異動的時候,就急急忙忙回到了屋內,剛坐下就聽到一聲狼嚎,而且聽聲音無比凄慘。
就用神識查看了一下,就看到賈成手拿鋼鞭,一個勁的追著狼頭人身的奎木狼打,奎木狼皮厚,鋼鞭雖然傷不了他,但還是讓他一陣吃痛,抱著頭在院子里亂跑。
賈成剛安排了一下事情,就見到一個狼頭人身的人在外面轉悠,以為大灰狼逃了出來,二話不說,提起鋼鞭就朝著大灰狼頭上招呼。
“自己人,打錯了,自己人。”奎木狼一邊大喊,一邊抱著頭跑。
雖然大灰狼妖身,法力高強,但也不敢動手打他,誰知道他是主人身邊什么人,如果自己還手說不定會被抽筋扒皮。
其余幾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一下子全跑了出來,看見賈成追著大灰狼抱頭鼠竄。拿出兵器將大灰狼堵在了墻角。
賈成對幾人說道。
“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出來,大家先把他抓住?!?p> 大灰狼一看急了,這提著兵器打自己,自己又不敢還手,雖然自己皮糙肉厚,但也疼啊,趕緊說道。
“別別,我真是自己人,我已經認公子為主了,說讓我找賈成聽從安排。還給我起了名字,叫奎木狼。”
賈成一聽,覺得有可能,像是野狗子就是公子給起的名字,叫婁金狗,這大灰狼叫奎木狼也算貼切,有點像公子的風格,都已經遲疑了,就聽見旁邊的吳統(tǒng)領說道。
“是不是先吊起來,等公子出來后在做決斷。”
賈成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就說道?!澳呛冒?。就先吊起來?!?p> “嗷嗚。”大灰狼縮在墻角哀嚎一聲,眼珠子左右看了一下。吳統(tǒng)領看著大灰狼這樣子,刀指著大灰狼說道。
“你最好別亂動,不然就對你不客氣?!?p> 此時吳統(tǒng)領體內有了胡九明破滅神魂后的精氣神,一出手就是元氣蒸騰,好像修行高人,嚇得奎木狼縮在墻角,再不敢亂看,說道。
“好好,我不動。”
看著幾人上前把他用繩子捆住,奎木狼真是欲哭無淚,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到哪都吃虧,不是被人打了就是被人綁了。這次還被人掉了起來。
王元豐看到一群人將奎木狼綁住雙手,吊到了山神廟院子里的一個兩丈高旗桿上,笑著搖了搖頭,再不去管他,奎木狼皮糙肉厚,這種灰狼身材高大,屬于高原狼,食物混雜,但生性不是很殘暴,就是有點笨,也叫大笨狼,有時候餓了,連菜根都啃。
所以身上殺氣少,靈性足,說他笨也只是相比于人類的智商,其實這種狼挺聰明的,有的相當于七八歲孩童智商。
王元豐壓了壓心思,心神沉浸在了靈臺之中,渾天儀又比前幾天亮了一點,雖然很細微,灰蒙蒙的氣體也減少了許多。
此時渾天儀天地人還是暗道無光,四御位勾陳宮又亮了一些,黃道十二宮還是以前的樣子,紫薇星還找不見,北斗暗淡,九星無光,無數灰點除了一個能按照星辰方位排列,其余的看起來還是有些混亂,眾星失衡,還是排列一下的好。
就默念道。
“靈寶天尊,撫慰眾星。
群星歸位,拱衛(wèi)北斗。
青龍白虎,隨仗紛蕓。
朱雀玄武,侍衛(wèi)我真?!?p> 念畢,灰蒙蒙的灰點按照星辰排列了起來,除了南斗北斗,眾星拱之。諸天列星,照耀太虛。
這次排列的有點整齊了,又看了一下西方白虎星宿列星,婁金狗前面的一顆星辰奎木狼也亮了,王元豐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從在東岳山跟任道士有了聯(lián)系,制定了共同目標以后,渾天儀就有了反應,北方勾陳宮位已經歸位,而且勾陳屬于自然界萬雷之首,主生殺,而任道士也是以雷法成道,所以屬性相合,渾天儀本是一方天地縮影,照應天地,總攬萬物,感受到了此氣機才有了反應。
此時才有了許多猜測,又有了北斗之武曲破軍,西方星宿的奎,婁兩星,暗合奎木狼,婁金狗,這才給他們起這個名字,他們雖然屬性相合,但能不能命格感應還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就想看看他們能不能通過此名字感受到天地氣運,所以才給他們起了這個名字。
在前世可萬萬不敢用此名號,用了跟星辰犯沖,不到三日必有災禍,不過可以用祭祀的方法上應星辰。
看著渾天儀最核心的部位,估計就是自己前世飛劍跑進去后形成的,猶如指針,統(tǒng)御八荒六合。
但自己就是不知道這個核心叫什么,不過還是能猜測得出,此物非常重要,只要自己能感悟到。估計那才是真正的渾天儀。
隨后感覺了一下自身元氣,一下子活躍了許多,毫無生澀之感,應該好像是氣運吧,但不能確認只有試試才知道。就內定心神,進入了入定狀態(tài)。
……
此時洞庭湖口,無數的軍船停泊在一處大霧彌漫分界之地,幾乎占滿整個湖口。
而一眼望去整個洞庭湖大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哪怕點上火把,也不見一丈之外,只能感覺到火把的熱量彌漫。
這就是武安后帶領的一萬神風營將士,從下午到此時已經派進去了好多斥候,但都一去不回,雖然可以用鐵鏈將船連在一起,但也害怕火攻,無奈只能在此等待。
都說兵貴神速,但已被困在此地將近六個時辰。一搜三十丈的巨大黑船中上,此時上面插著無數火把,將船照的燈火通明。
上面站著將近數百的玄甲侍衛(wèi),鎧甲統(tǒng)一的是魚鱗甲,體格健壯。眼神銳利,一看就知道是精銳之士,所穿衣服,跟吳統(tǒng)領十人所穿的一模一樣,這就是是武安后近衛(wèi)營中的侍衛(wèi),人數看起來不足三百,但都是清一色的武者,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以一擋十之輩。
這也就是武安后在神風營任職多年的效果。船上來來回回走動著許多傳信兵,看來是向何處傳達著命令?;蛘呱辖粡膭e處傳來的情報。
黑船的軍議廳中,武安侯身穿金甲很威嚴的坐在主位,下面穿著金黃銀等鎧甲的人按照軍中規(guī)定坐在下面,都是一言不發(fā),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武安侯王錦看了一眼地下的眾將士,咳嗽了一聲說道。
“此次兵阻洞庭湖大霧之事諸位可怎么看。”
一個銀甲將軍站出來說道。
“此事必有詭異之處,大霧起于我軍快到湖口不到一個時辰。想來洞庭湖有變?!?p> “嗯?!蔽浒埠顟艘宦?,看了一眼這也銀甲將軍,此人名叫楊奔,被任命為這次先鋒。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皮甲的將士站起來說道。
“啟稟侯爺,此次一共進入迷霧中的斥候已有三百人,但只有五個人出來,卑職從他們查來的消息得知,他們進入洞庭湖后,雖然大霧彌漫,不辨方向,但似乎沒有生命危險,偶爾也就是有水鬼出來想將人拖下去,但都被斥候砍死。
更加詭異的是拿著辨別方向的北斗針都不起作用,據屬下猜測,此大霧必有術士做法?!?p> “嗯。”武安后聽了一下,也覺得有道理,但連北斗針都失去了磁場,‘磁場’?想到這個詞,就想到了自己四子王元豐,此說法還是他嘴里冒出來的叫法,沒想到自己也被他影響了,暗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一位身材高大的將軍看到武安侯神色輕松了一下,就站起來大聲說道。
“侯爺,是不是有辦法了,有辦法就交給俺去執(zhí)行,保證能完成任務?!?p> 武安侯一下被他那大嗓門給吵醒了,自己只不過想了一下這個詞,就被誤會成有辦法了。
這身材高大人叫牛犇,脾氣暴躁,但執(zhí)行任務一直一絲不茍,這次左軍就由他負責。
想了一下自己那個兒子雖然喜歡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但頭腦靈活,如果他在會怎么做?
武安侯沉思了起來,分析起了自己四兒子王元豐的思維習慣,下面的眾將士都看著一副沉思的武安侯,壓低了氣息,都不敢打擾。
武安侯按照自己兒子那種奇奇怪怪的思路想著。
給迷霧里下毒,這不行,首先沒有那么多毒,而且有傷天和。
自己也在上面布置陣法?這個也不行,自己短時間內哪里去找那么多術士去。
忽然想到一個主意,轉道。就是棄船從官道進入南洲地界。
“沒了張屠夫,還要吃帶毛的豬?”
南洲雖然洞庭湖水脈占了將近一半,但洞庭湖實際面積也只是南洲一成多,其余都是支脈,只不過統(tǒng)屬于洞庭湖,才歸為洞庭湖水脈。
武安侯此時可以確定,洞庭湖水脈不可能全被迷霧覆蓋。自己遇到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是洞庭湖龍王搞出來的,除了他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如果他有那本事將整個洞庭湖水脈都覆蓋的話,也不可能每年都搞出那么多事情來。
你既然想選女婿,肯定要請人吧,聽意思就是找個年輕有為的有志青年,誰不知道是在挑潛龍啊。
我就去將你女婿們的老巢全部端了,看你還啥反應,武安侯想到這個主意后,就想大笑三聲,暗道,這小子太陰了。
此時王元豐在入定中突然心血來潮,感覺有人在惦記自己,就從入定中醒了過來,拿出母子連心錢的那枚子錢看了一眼,暗暗的感悟了一下,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