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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酒

分離

醉夢酒 醉叨叨 2167 2018-02-12 14:03:58

  迷霧重重,等待吹散迷霧的人來臨,處在迷霧中的人,又有誰知道天命于誰。沒有野心的人閑情雅致,野心勃勃的人,認不清現(xiàn)實,清醒的看著這場權(quán)利決斗的人,無心于權(quán)利,命定的人又會錯過多少人間美事。

  亂世出英雄,誰知誰又是誰的難,存于世,活于世,活法很多,就看人如何選擇。田間野事,榮華富貴還是權(quán)傾天下,先行條件便是安定。

  井右寬合上手中的書,在邊城躺了已經(jīng)有了半月,手臂上的外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舉槍劍的時候,使不上力,井右寬也頹廢了半月,一日比一日更甚,被吳花果死活逼著抖擻了精神,卻依舊是假的,只有幾位親近的友人和下屬才能看出來。

   這一日,吳花果推門而入,見井右寬手里拿著書發(fā)呆,推門帶入的風(fēng)將書頁吹的颯颯作響,井右寬卻渾然不知,吳花果走進坐在井右寬一旁的凳子上,井右寬回頭看了眼吳花果,然后將手上的書整理,放在桌上。

   “井右寬,我知道你很累,可我們呢?何嘗不累呢?”吳花果故意將自己的臉往井右寬那邊湊近一些,好讓井右寬看著自己眼睛周圍的灰黑色眼圈。

  兩人相顧無言,沉默彌漫在整個屋中,井右寬粗粗看了眼吳花果,便將臉側(cè)開,道:“我知道,可我覺得我或許做不到?!?p>   “你是我們的主心,你倒了,我們怎么辦,這幾十萬人怎么辦?”吳花果看著眼前垂頭喪氣的某人,突然嚴肅。使得井右寬不得不回頭看著吳花果,一直以來,吳花果總是溫和的對人,自從相遇,從未見過吳花果有過生氣的時候,而如今,他竟覺得寒冷,他不由得看看遠處,綠意抽絲,再回頭時,已成干枝。井右寬心道,果然是師父的兒子。

  “也許我真的太自私了,可真的,這幾個月粗粗看下去死去的人多達萬數(shù)之重,他們有為我死的,也有為他人死的……”

   “錯了?!眳腔ü_口打斷他的話,“他們沒有為任何人而死,他們只是為他們而死,他們選擇跟從你,是因為他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一種讓人信服的希望。”

   “希望?”井右寬伸出手默默的看著,不聚焦的雙眼突然亮起來,這手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有兒時練武時的傷,也有這幾個月戰(zhàn)爭所致的傷口,他將手轉(zhuǎn)到背面,忽然覺得吳承德的教導(dǎo)突然清晰起來,一切都仿佛“柳暗花明”般明了。“你想想楚了吧?”吳花果起身,走到門口,剝開門簾,溫柔的光從縫中透過來,一瞬間,清明如斯,化為一種力量,將所有陰影都驅(qū)散。

   “一日之計在于晨”,蕭夢安早早的起來在院子里溜達,躺了這么久,就連基本的功夫都有些松乏,蕭夢安索性丟掉手中的用來支撐身體的棍子,慢慢的挪動雙腳,一股無力感漸漸襲來,蕭夢安趕緊停下,緩慢的走向一邊剛剛及腰的木攔處,撐著身子,再次做好準備邁步繼續(xù)往前走,來來回回幾次,蕭夢安才覺得好上許多,于是放寬心運轉(zhuǎn)內(nèi)力,多日不曾使用任何輕功,難免有些生疏,過了一兩個時辰,才找回之前的感覺,難免心中有一些飄飄然,直到秦添來找她,她才收起內(nèi)力,雖然她的內(nèi)力也沒剩下多少。

  “舒服啦?”秦添倒上杯水遞給蕭夢安,卻沒有看她,因為恢復(fù)了七七八八,蕭夢安忽略了秦添的不正常,剛好口渴,蕭夢安接過杯子邊喝下,喝的有一些急,嘴角都被水打濕,秦添將一旁蕭夢安的手絹遞給她,蕭夢安笑著接過。直到飯吃了一半,秦添才開口:“夢安,我有事和你說。”

   “什么事?”蕭夢安莫名的覺得心慌,就連飯菜都有些難以咽下,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秦添看著蕭夢安的動作,想說的話一直在口中打轉(zhuǎn),良久,秦添方覺找到方向,輕聲道:“我想我們分開些日子比驕好。”

  “分開?”蕭夢安的聲音低了些,也尖利了些,她望著秦添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慢慢的只剩下些許落寞,最后欣然接受:“是啊,分開些,吳承期的筆中江湖自由壯闊,而你我不都是被天命束縛著而已,如今,該是厭了的時候?!泵鎸κ拤舭驳淖匝宰哉Z,秦添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只是默默的拿起一旁的短劍推門離去,桌上的飯不知何時涼去,桌旁的人也不知何時離去,這隱藏在齊國京城阮青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被所有人遺忘,沒有人會想起這里的俊俏男子。

  死山上,酒浸墳前枯骨,秦添跪在墳前,神色落寞,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這酒比醉夢烈上許多,這一次,秦添刻意想讓自己喝醉,卻越來越清醒,是一種近似瘋狂的清醒,待所有能喝的酒喝完,秦添還是沒有如愿的醉去,微風(fēng)來,木屋周圍的桃樹相互發(fā)出刷刷的細微的聲音,以往秦添是最喜歡聽這聲音,如今秦添只覺得刺耳,他將身旁的酒瓶全數(shù)往外砸去,直到?jīng)]有可以砸的后,秦添擁有了片刻的真正的清醒,而后又被齊天口中的未來給擊倒。

  成王敗寇?都會付出代價,秦添自覺是一個自私的人,這世上在乎的人沒幾個,可偏偏有一個,他也許會付出命。越想越煩,秦添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爆開是的,額頭上的筋突突的跳動,他想要發(fā)泄,拔下腰間的短劍便開始舞動起來,墳前的桃樹枝條被他砍得七七八八,包括枝上將要成熟的果實一同墜落,秦添還覺不夠,而手上的短劍秦添也覺得不順手,被他丟向一邊,秦添運起輕功,從屋中取出一柄黑色的劍,劍柄上的黑龍紋路若隱若現(xiàn),劍出鞘,秦添對著空中用力一揮,遠方的桃樹倒了許多,也許,明日,這里會是一片荒蕪。

  蕭夢安將所有事藏入了心中,她本以為她不是一個能藏事的人,可從齊國阮青到方國下齊,因著一張臉,噓寒問暖的人不少,她也接觸了許多人,卻沒有一個人看出她有心事,也許這就是成長,她要去哪?從她離開那座院子時蕭夢安從來沒有認真想過,而此刻,她穿過了齊芳兩國的邊境時,她有了答案,她解下面紗,美艷的臉龐少了初下山時的明媚,但仍舊不妨礙她的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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