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亦顓站了起來,眼神直愣愣的看著裕凡那邊,那個女子站在那么遠也足以讓他一眼就看得見她,她只是站在那里便仿佛在發(fā)光發(fā)亮。
巫馬亦顓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張紙攤開,正準(zhǔn)備仔細對比一番,那個女子就被一個人影給擋住了。
“怎么?那個姑娘是亦顓公子認識的人?”李城主也看向裕凡那邊,只不過他看的是李玉荇。他怎么會在那里?好端端的趴在擂臺邊上做什么?還有他身邊那個女子,難道就是夫人提到過的那位姑娘?那兒子怎么就沒想到將人帶過來給自己看看?現(xiàn)在兩眼一抹黑的,認錯人怎么辦?
李城主心里戲十足,竟一時忽略了站在擂臺之中一臉受傷的李玉琴。
褚子蕭跳下擂臺,站在裕凡的面前:“你要的東西找到了?”
裕凡點頭,目光自然而然的越過他,看向他身后的站著的粉衣女子,沒記錯的話上面那位用悲傷又不甘的眼神看著褚子蕭的人,就是李玉荇的姐姐。她剛剛在臺上說褚子蕭就是她的如意郎君,她爹剛剛也說他們會擇日完婚。
褚子蕭的眼神斜視了想要靠近又不敢過來的李玉荇,對著裕凡說:“那走吧,我們在這里逗留的夠久了?!闭f完,眼神還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四周。
他的行蹤暴露了,之前那個青衣女子就是被派來抓他回去的。什么英雄救美,什么還人情報恩,全是狗屁,他媽的就是想套他入翁的詭計。若不是他走出城主府不小心看到了那個青衣女子對著幾個暗衛(wèi)說著如何包圍他捉拿他的計劃,他還真的以為自己走出那塊地方之后魅力爆棚,遇到的漂亮姑娘都是看中了他的美色!美色個屁!估計除了眼前這個大麻煩會纏著自己不放之外,其余的不是看中他的家中背景就是來捉拿他的。
他是絕對不會回去的,所以,他們不能再陪這些人浪費時間。她不走,那他就自己走!
裕凡不明白褚子蕭為何突然這般急躁,她看了眼李玉荇,說了句:“謝謝你,但我不能做你的娘子?!?p> 褚子蕭走在前面,裕凡跟在其身后,李玉荇站在擂臺邊上一臉欲哭不哭,阿柴想要上前攔住裕凡卻又被老嬤嬤給阻止了。已經(jīng)走過來的李城主和巫馬亦顓,臉色各異,而李玉琴她早已瀟灑轉(zhuǎn)身往自己的家中走去。擂臺這邊早就沒有多少人注意他們,但仍有那么幾個有心人留意著這邊。
“這兩日多謝李城主的招待,晚輩會銘記在心,就此別過?!蔽遵R亦顓拱了拱手,就急忙忙的向裕凡追去,李城主還想寒暄的話都沒有說出來,人就已經(jīng)不在跟前了。李玉荇見此,也眼中帶著淚小跑的跟著追上去,嘴上喊著:“娘子,娘子……”
像個被人遺棄的小孩,可憐之中又透著幾分呆傻。還是老嬤嬤跟阿柴及時的捉住他,連哄帶騙的將人拉回李城主面前,有城主在李玉荇還會有所收斂脾氣。
等他們回去城主府之后,肯定少不了這老嬤嬤的一番添油加醋,然后城主府就派出了一支二十多人的護衛(wèi),全城捉拿一男一女,捉拿的過程是否傷到他們的性命這些都不重要了。李夫人的怒火,在老嬤嬤的添油加醋和李玉荇不斷的哭訴中,不斷的擴大!然,你以為有城主府出面,李玉琴這個敢愛敢恨又死腦筋的大小姐就會這么算了?他們大張旗鼓的搭了擂臺,全城的人都知道她李玉琴看上了一個江湖浪子而不惜當(dāng)眾服軟,敗在其手下。那場擇婿,豈是他說不算就不算的?
是以,李玉琴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不是向她母親哭訴,而是命人收拾了幾件輕便的衣裳和銀兩就往城門走去。
無論天涯海角,你都是我李玉琴認定的夫君。
褚子蕭他們回到客棧再想離開的時候,城中就已經(jīng)有了一隊在捉拿他們的護衛(wèi)隊,若想出城還得搜查一番,不是城主要的人才可以離去。
“姑娘請留步,在下有一事,望能耽擱兩位一小會?!币恢痹诳蜅M饷娴戎奈遵R亦顓,身邊已經(jīng)多了兩個護衛(wèi)一般的人物跟在他身后,他看到裕凡他們走出來,便連忙的跟上去用江湖人士常用的禮儀攔在他們的面前。
裕凡看到他不自覺的抿緊了唇,看向身軀有那么一瞬間僵硬的褚子蕭?!昂问拢课覀冊谮s時間?!?p> 即使是在趕時間還問人家是何事,真是好人一個啊。巫馬亦顓心中如此想著,便又對褚子蕭拱了拱手,說:“是這樣的,少俠,在下正在找一位從家中出逃的罪犯,這是家父給的人物圖紙,想問問兩位可曾見過?”說完將手上的圖紙遞給了褚子蕭,眼底中暗藏波動的看著裕凡。
像,太像了,這是他出門尋覓這么久遇到的第一個跟畫像這般相像的人,若不是家父說這是二十多年前繪畫出來的畫像,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讓人上前捉住她,將人帶回去。
巫馬亦顓因為接收的情報一半一半,所以才會在自己的心中將裕凡定成年有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若是他遲兩天出發(fā),等到家主和谷主從巫山谷回來,仔細交代全部細節(jié),他或許就不會錯過這次機會,導(dǎo)致之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么久,跋山涉水那么遠。
褚子蕭面無表情的將畫中的人看了一遍,然后交換到巫馬亦顓的手上,語氣冷淡的說:“在下不曾見過,你問錯人了?!闭f完,捉住裕凡的手腕就往前走去。
“少俠,畫中之人也是穿著一身白衣在人群中異常的醒目,若是少俠見過此人,還望少俠能給大巫鎮(zhèn)的巫馬家去一封書信,家中定會重金酬謝!”巫馬亦顓追了兩步,不死心的說著。
裕凡感覺那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量大了一些,也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木木的,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定然沒有什么表情。沒有任何人會看出她的緊張和心虛。
文且君
三班人馬都在追著人家,討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