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簡直是完全不一樣的待遇。
尤杉被奴女?dāng)v扶到了一處比任何人都豪華的泥屋內(nèi),墻壁上有著凹凸不平的圓窩,屋外擠滿了部落的群眾,都爭先恐后的盯著神女上下打量。
妲妀眼神示意了奴女,讓所有人都退下,隨后端上了一盆烤魚一只烤乳豬,還有些粗糧餅和一瓶用玉裝滿的酒,自己也離開了。
尤杉終于放輕松了緊繃著的神經(jīng),僅僅一天,就折騰成這副模樣,好倒霉??!
少女一把扯過一塊豬腿,狠狠地咬上了一口,鹵汁從皮肉中爆開出來,很好吃,是酸中帶一點(diǎn)點(diǎn)微咸的味道,尤杉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食物。
吃飽過后,尤杉陷入了沉思,她該怎么離開呢。
語言不通根本不能準(zhǔn)確交流,現(xiàn)在如今身在何處都不可而知。況且,莫名其妙就就成了神女,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月光已悄悄灑落人間,今晚,就趁著黑夜籠罩,無人察覺,一定要走。
收拾了一些粗糧餅后,想著把凌亂的頭發(fā)重新用皮繩捆綁一下,不料繩子突然斷開,一頭烏黑細(xì)長的頭發(fā)就這樣輕飄飄的灑落在了尤杉的腰間上。
無奈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可以取代皮繩的物品,帶著一頭長發(fā)可不方便行動。
尤杉雙手熟練的把頭發(fā)分成兩股,打了一兩圈,從腰間的口袋中拿出玉笄盤在了頭上,滿意的摸了摸后腦勺自言自語道:“這樣剛好,一直放在太淺的口袋里總會不放心容易逃跑的時候分神。”
確認(rèn)玉笄穿插牢固后,尤杉躡手躡腳的推開了木門的一點(diǎn)點(diǎn)縫隙,門外巡邏的人一匹又一匹的經(jīng)過,正在思索著怎么避開,聽到一串腳步聲向她靠近。
“神女?!遍T外突然傳來一聲甜美的叫聲。
見沒回應(yīng),猜想可能早早睡下了,妲妀雙手端著件剛織好的絲布衣,擺放在了門口,便轉(zhuǎn)身離去。
尤杉來回走動著,沿床邊坐了下來,左手來回摩擦著下巴,再等一會吧,或許夜巡的人就少了。
不知不覺中,少女斜側(cè)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又夢到了,夢到了夢中的紅衣女子,沾滿鮮血的雙手一把拉住了她,整個人就像放空般,猛得墜落進(jìn)萬丈深淵。
尤杉上氣不接下氣的被嚇醒了。
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吧。
現(xiàn)如今玉笄完好無損地神奇回歸到了自己的手中,也算給母親大人一個交代了。
可,那男子呢。
為何她被水流沖到了此處,卻唯獨(dú)不見他的蹤影,莫非已不幸身亡。尤杉也顧不得這么多,現(xiàn)在自身難保,萬一哪天他們一不高興,綁上祭臺的還是她。
尤杉確認(rèn)探出腦袋,大概環(huán)顧了四周,拿起了桌上的青銅燈,趁著四下無人,與夜色融為一體,加快腳步的逃離了。
不知走了多久放眼望去都是竹林樹木,根本見不到其他活物,更別說寬敞的馬路大道,就連車鳴聲,一束光亮都不曾用過。
喔嗚~
最擔(dān)心的事怕是要來了……
一聲接著一聲的狼嚎響破星空,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順著玲瓏的臉蛋,線條流暢的滑到了下巴,早已分不清是體力透支還是因?yàn)楹ε隆?p> 眼前的樹林中,猛地竄出一頭渾身帶血的母狼,發(fā)瘋似的直往尤杉沖來。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真的狼啊,雙腳發(fā)軟的抬不起來,屁股也不聽使喚的坐倒在了地上,瞳孔放大的等待著命運(yùn)的安排。
尤杉害怕的用手捂住了腦袋尖叫著,發(fā)現(xiàn)半天都沒有聲響,微微好奇的抬起頭來。
卻見一把銅劍直插母狼的心臟,一擊斃命,隆起的腹部里還有幾只還沒成形的幼崽。
一雙土黃色絲織成的翹腳鞋突然闖入擋住了她的視線,順勢而上的是像裙又像褲的及膝短裳和袖口緊小的交領(lǐng)右衽短衣,搭配著魚紋璜的玉佩。
尤杉的眼睛都快戳到他的翹腳鞋了,一個大男人的,穿的這番胡哨。
“去往何處?”
武庚看著小家碧玉的少女,與他所見過的女子大不相同,心中就此萌生出了一種強(qiáng)烈的情愫。
尤杉沒有聽懂蹩腳的文言文土話,呆呆的盯著母狼的尸體。
銅劍被人拔了出來。
只見此人頭上別了一只銅笄,圓領(lǐng)窄長袖的大衣,腰間別的卻是腰束寬帶,一雙冰涼銳利的雙眼下是俊美的容顏。
好像再多看上一眼,他就要拿劍指向自己了。
兩人的穿著相同,卻又大不相同。
不對,她的第六感告訴她,總感覺,她不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眼睛。
姜玦單手拿劍真的向尤杉直逼走近,二話不說就把她粗暴的扔在了馬背上,馬策揮舞鞭策抽打著馬屁股,馬背來回劇烈上下抖動,尤杉的胃瞬間反酸的翻江倒海。
“你們要干什么?。 ?p> ……
隨著朝陽的升起,只見經(jīng)過的路越來越發(fā)覺的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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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瑾于
歷史知識小科普:武庚,商紂王帝辛之子。